第四百二十章不是一路人
据青林禀道。是齐瑞阳流落街头，按常理，这样一个二八年华的大姑娘流落街头，不是被地痞流*氓欺负，便是被人骗进花街柳巷，可是齐瑞阳身份毕竟不同。可以，京城里，但凡有几分人脉的都知道齐瑞阳的身份。即使是地痞也是有几分眼色的。
为了一时痛快，最终丢了命，这买卖无论怎么看来都不划算。
所以齐瑞阳只是流落街头，明里暗里无数人盯着她，却没人敢真的对她下手。
大家在观望，想要看一看这位以前的济北王府姐，前些时候才被皇帝册封为瑞阳郡主的齐家姐最终到底落个什么下场。
如果有第一个对齐瑞阳出手的，也许第二个，第三个便会出现。
可是没谁敢做这第一。
齐瑞阳虽然流落街头，除了忍饥挨饿外，倒没谁真的欺负她。
只是这对于自幼养尊处优的齐姐来，已经几乎是生不如死了。要知道她从到大，只要她想要的，便有人乖乖捧到她面前，只要她开口，祖父济北王可以是无所不应。
所以齐瑞阳和父母并不那么亲近，再齐大公子还忙着收服人心，巩固自己济北王府世子的地位，心思根本分不出来给齐瑞阳，而齐瑞阳的母亲以为因着自己生了女儿，所以惹得齐大公子不喜，所以对女儿也称不上多喜欢。反倒是济北王，从便喜欢这个孙女，看在济北王这么喜欢齐瑞阳的份上，齐大公子夫妻才对齐瑞阳生出了那么几分骨肉亲情来。
总之，在青林看来，这个齐家姐虽然骄纵跋扈些，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她表面看着风风光光的，其实也是个被命运摆弄的可怜姑娘。青林语气唏嘘，只是这话给卫宸听，却是对牛弹琴，在卫宸心中，除了暖玉，旁人姑娘是死是活和他有什么相干。而被卫宸带了一路的李二等人，显然思维也和卫宸相近。
“……从吃香喝辣的，即使没爹没娘也是个命好的。有什么值得同情的。还可怜，属下等可没听出她哪里可怜的。”李二嘀咕，青林看向柴飞平等人，从那几个人脸上都看出相同的鄙夷之色来。青林不由得心底一叹，青森这次陪了公子去往济北道，他则按了公子的吩咐去淮阳道办差，然后回转京城坐镇。
相比青森和这些人称兄道弟，青林今初次和这些人见面，关系着实一般。
他并不知道这些饶来路，青森只粗略和他提起，这些都是公子在济北道收的心腹，多数是猎人出身。
所以青林和这些人站在一起，难免有些格格不入。
而让青林心惊的是，自家公子眼中的神色和这些人一般无二。感觉到青林的注视，卫宸淡淡吩咐青林继续讲。
“……是，齐姐最终落脚在外城一个庵堂。吕氏，吕氏最近总去那庵堂上香，得知了齐姐的身份，最后把齐姐领回了卫家。”
青林很快完。定定看向卫宸，等着卫宸发号施令。
青森在回来的路途中，大至给诸人讲过卫宸和卫家的恩怨。
所以李二等人知道卫家的人虽然是主子的亲人，可是早就把主子除了名。后来卫家兴家迁至京城，卫家老爷和大少爷都入朝为官，很大程度都仰仗着卫宸。谁知道那卫家上下都是拎不清的，最终卫宸和卫家再次分道扬镳。所以对于卫家，李二等人印象极差。
大概意思他们是明白了。
主子那个据早就死聊生母突然起死回生。而且来找儿子了。
这时候出现，明显便不是有祸同当，是想有福同享了。李二他们便是粗人，也知道何为锦上添花，何为雪中送炭。
在人最艰难的时候出现，一路相伴，那是雪中送炭。
如今卫宸风光了，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这时候寻上门来，这明显便是锦上添花了。
听完青林的话，卫宸冷笑。看来吕氏不甘寂寞了。他可不觉得吕氏会这样好心。“不必理会卫家……”卫宸吩咐，青林点头。卫宸又细细吩咐了柴飞平和青林几件事，这才起身离去。
出了书房，李二拦下了青林。
“青林，你是青森的大哥，我们和青森兄弟相称，以后我们也是兄弟了。”
李二性子大大咧咧，十分自来熟的攀上了青林的肩膀。
青林一僵，随后肩膀微耸，躲开了李二。李二一怔，有些不解。“青森是青森，我是我。以后大家共事，还请诸位多多关照。”青林完，拱手一抱拳，然后自顾自走了。
李二怔了怔，一脸不解。“他什么意思？”
柴飞平淡淡一笑。“不是一路饶意思。”
卫宸回到内室，想着刚才书房那一幕，俊脸上不由得露出冷冷的笑意。
便是曾经忠诚的，也会变心，曾经敌对的，未必不会对他忠诚。今书房这一幕，挺有意思的。
翌日，内侍传旨。皇帝感念济北道之行艰辛，卫宸又受了伤，所以让卫宸在家歇息几。等养好了身子再论功行赏。
至于楚将军，皇帝在给卫宸下旨当把他招到殿上，长篇大论一通夸奖，然后道了句能者多劳。
是京城周边闹匪患，以至过往客商损失惨重，要楚将军修整几~日，便带人去剿匪。
至于嘉奖之事，却是一字未提。
楚文靖强忍着没有调头就走，声音发直了接了旨。
待回了楚家，楚将军把自己关在书房足足一下午，最终还是暖玉敲开了他的门。
卫宸接到消息匆匆赶来。楚老将军坐在厅中，仿佛一*夜间老了十岁，鬓角露出明显的白斑……楚老夫人亦是唉声叹气。
如果昨之前，楚家上下还心存侥幸，觉得皇帝不会这么快过河拆桥，如今却不得不面对现实。
整个楚家仿佛笼罩着一层愁云。
楚文靖面色阴沉的跨进花厅，后面是卫宸和暖玉。
见人都到齐了，楚老将军开口道……“我们楚家世世代代效忠朝廷，从未有过异心。上溯百年，到了文靖这一代，哪一辈儿郎不是血染疆场……最终竟然换来……我楚正吉愧对列祖列宗啊！”楚老将军到伤心处，抑制不住的哽咽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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