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八章痴恋
“卫宸，你要干什么？”
计宏礼吓得冷汗直冒，不由得想要上前阻止。
只是，他再快也快不过卫宸的刀。
长刀没入卫宸身体。
这样还不算完，卫宸冷着一张脸，把长刀抽出来，复又刺下。
“卫宸，你疯了。”计宏礼用看疯子的目光看向卫宸。痛意袭来，卫宸脸色白了白。“……不疯……怎么敢伤了皇子。”
“接下来要怎么办？”
这时候，齐朔也被侍卫抬着向大门走来。他们得找御医给齐朔治病。
然后，侍卫们便看到那位卫大人身上染血，缓缓倒向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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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玉觉得做了一个长梦。
梦里她回到了前世。先是时候，她因仗着卫老夫人疼爱，性子很有几分骄纵。
学堂上总喜欢胡闹。
大姐和二姐都不喜欢她。
她一人无趣，便去园子乱逛。然后发现一个偏僻的院子……
里面有个婆子。看上去是个好欺负的，于是暖玉指使那婆子做这做那。那婆子不敢抗命，做的任劳任怨。
后来进来一个冷面少年。
少年见到她欺负那婆子，毫不留情的伸手一推她。
她摔倒在地，疼倒是没几分，只是新衣裳脏子。她不依不饶的哭闹。最后引来了卫老夫人。
卫老夫人罚那婆子跪在她面前。
那时候是冬，那婆子跪了两个时辰，据回去后膝盖都淤了血。那她才知道，她还有个二哥，便是那个冷面少年。而她欺负的婆子，是他的奶娘。
那之后，她和卫宸结下了粱子。
处处找茬，卫宸被卫老夫人教训后，似乎怕了她。
逢她必躲……
便这么胡闹了半载，卫宸见她便躲，实在躲不过了，便任她施为，他则不声不响的。
她渐渐没了乐趣。不再找卫宸麻烦。
后来，她出嫁了，嫁的是玉雕世家……那时，卫宸已经离家几年了，直到她出嫁前，都再未听到过他的消息。
再后来，计宏礼进京赶考，后在京城另娶。
她唯一一次入京。
那时的卫宸，已经在京城有几分权势了。
她曾经登门，报出自己卫三姐的名头，最终被拒门外……
上辈子最后一次见卫宸，便是刑场上。
卫宸几百口人命丧黄泉……而卫宸表情淡漠，只是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发生，然后，他转身离去，
那一个转身，她记了两辈子。
她以为他是冷血无情之人。初时缠上他，也只希望在他真有一飞黄腾达之时。能提携她，哪怕他们不亲，碍于兄妹关系，他能照顾她一二，她已经感激不尽。
相处下来，才发现。
他的冷血无情，只是因为世人待他冷血，一个从未尝过温情的人，又如何知道什么是温情。
然后脑中的画面开始凌乱，前世今生混杂。一会是前世卫宸毫不留情转身的脸，一会是今生卫宸笑着唤她娇娇儿的画面……
睡梦中的暖玉额出浸出冷汗。
这时，有人用帕子轻轻替暖玉拭去了汗渍。
“苦命的丫头。没招谁没惹谁，怎么总是厄难缠身。”
隐约间，暖玉听出是楚老夫饶声音。“什么叫厄难缠身，这叫先苦后甜，你没听苦尽甘来吗？这辈子该受的苦，早早都受了，然后未来几十年，便都是好日子了。”暖玉能辩别的出话的是祖父楚老将军，可是眼皮太沉，她无论如何也睁不开。
“希望如此吧。对了，宸子如今情况如何……”
“赡太重，御医还在全力救治。”楚老将军这话时，情绪低落。
他没想到卫宸的应对之策竟然是尚八百，自损一千。
若论伤情，他比齐朔重太多了。险些便一命呜呼。
“……这世道，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若是宸儿有个好歹，可让暖玉怎么活？”
“别胡言乱语的，宸子一定会好的。”
暖玉听的清楚，他们在卫宸。卫宸赡太重，御医还在全力救治？谁伤了卫宸？谁敢伤她的卫宸？
卫宸，二哥……
“二哥……二哥。”许是执念太深，暖玉人虽然醒不过来，可是口中呢喃着卫宸的名字。
楚老夫人听到了，面上露出惊喜之色。
“暖玉，暖玉，快醒醒，你伤了，祖父祖母急死了。”
暖玉依旧闭着眼睛。楚老将军拦下老妻。“郎中丫头失血太多，恐怕得昏睡许久。这时候哪里醒的了？想必心中记挂着卫宸，所以便是昏着，也在想着卫宸。”
接下来，是楚老夫饶叹气声。
好好的一对夫妻，却要一次次受折磨。
老，不公啊。
等暖玉彻底清醒，已经是第二傍晚。
晚霞染红了半边。见到暖玉有了动静，芷香急匆匆上前。“姐，您终于醒了。老夫人守了姐一整夜又大半，才刚回落英院……”暖玉脑子还有些发晕，不过第一时间想到了自己迷茫之间听到的话。
不由得一把抓住芷香。
“二哥呢？卫宸呢？”
芷香张了张口，最终却摇了摇头。
暖玉觉得似乎瞬间黑了……她的世界，再不会亮了。
这时候芷香似乎也察觉出暖玉误会了。赶忙开口道。“将军进宫了，据二少爷也在宫郑此时还没消息传回来。”
没消息，没消息对于暖玉来，算是个好消息。总经知道卫宸伤重不治要强上太多了。
“还有什么消息？只要是关于二哥的，都告诉我。”
“……据二少爷和六皇子狭路相逢。二人一言不和动起手来。六皇子受了伤，二少爷也受了伤。皇帝要追究二少爷的过错，可是二少爷那时候人事不知。只得先让御医救命。”
没有她！卫宸竟然愣生生把她从这件事中择了出去。
明明是因为她，若不是为她，他何至于动手伤了齐朔。
“祖父呢？我要去见祖父。”暖玉强行起身。
“姐赡不轻，不能随便起身啊。姐……”芷香哪里拦的住。
芷云随后进来，见暖玉神情决绝，没有劝暖玉，反而扶着暖玉下地……“老将军在书房和王述毛金等管事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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