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四章‘不醉不归’
卫宸翻了翻眼皮。
心道问便问吧，可为什么眼风要扫向他。
他卫宸是会欺负暖玉的人吗？
他卫宸是会将欺负暖玉的人赶尽杀绝之人。
“父亲笑了，何人敢欺负我？”“为父料想也无人再敢欺你，你如今可是堂堂淮阳王的义女，我楚家明正言顺的嫡长姐。何况还有宸子在京城寸步不离的守着，定然把你护得滴水不漏。”这话的，暖玉听进耳中，怎么觉得楚文靖似乎并不是在夸卫宸，反而像是对卫宸有所不满呢。
“将军一路可顺利？”卫宸开口问道。
楚文靖挑眉扫了一眼卫宸。
然后话是对暖玉的。“为父赶到时，齐王爷已经把周边几十里都搜寻一遍了，没有任何发现。”也就是没寻到齐彦。暖玉似是早已预料到，并没有露出失望的神情，不过那泛红的眼圈，还是让楚将军心疼极了。
他更是狠狠瞪向卫宸。
卫宸不为所动，只一心打量着暖玉。
暖玉很快敛了脸上伤心之色，问起楚将军京外的情况。虽然她没直接问齐凌的现状，不过楚文靖不会为难暖玉，所以直接开口道。
“……彦儿失踪，王爷一路追查，那凶徒似是往京城方向而来。只是王爷要送王妃灵柩回淮阳道，一时分身乏术，所以我和王爷分工。我一路追宗凶徒回京，王爷先赶回淮阳道，安葬好王妃，会第一时间追查真凶。”
“父亲可发现什么？”
“沿途发现几处凶徒的落脚之地。”
“可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楚老将军问道。
楚文靖摇头。
一时间，几人都沉默起来。
卫宸和楚将军对视一眼，随后开口道。“其实真凶是谁不难猜测。只要想一下谁最希望王爷出事……或者王爷真的出事，最大的得益之人是谁，这凶徒也便八*九不离十了。”
“宸子的不错，真凶也就那么几个当权得势之人。他们既然出手，如何能让我们抓到把柄。如今我们该想着如何替彦儿报仇。”
“祖父的是。”卫宸附和。
这件事再也无益，接下来卫宸起昨齐治的来意。“你的意思是，和太子治合作？一起对付齐朔？”楚文靖疑惑的问道。
虽然齐朔是皇子，而且颇得齐君偏爱。
可如果卫宸真的想对付他，楚文靖不相信没有办法。何需和齐治合作？那不等同与虎谋皮吗？太子治虽然外面风评佳，可他真的像传言的那般，只一心为齐国社稷考量吗？
楚老将军听罢卫宸的话，倒是点头称赞。
“太子殿上确是个忧国忧民的。”做为帝师，楚老将军对齐治十分欣赏。
出身皇族，而且没丝毫骄纵之气。
好学，谦逊，简直集所有优点于一身，当时齐君让楚老将军去教齐治，楚老将军还挺不愿意。不想进太子府几次后，楚老将军倒真的一本正经的当起鳞师，他虽不喜皇家人，可是齐治不同。
“他和六皇子不同。治太子是个一心向学的。在他心中，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祖父当初本不愿去当这个帝师，可是教的是治太子，祖父倒真的找到几分为人师表的兴致来。”
“祖父喜欢就好。”卫宸答。
“还是宸子最是懂我心思。教个好太子出来，总比把齐国教给不学无术之辈要好。”
暖玉和楚老夫人坐在一起，静静听着楚老将军夸齐治。
楚将军似乎有些不甘，张了张口，在卫宸的示意下，还是没有反驳一句。
团圆总是让人愉快的，哪怕这阵子并没发生什么让人高心事，可是楚文靖回府，楚家还是办了场家宴，其间楚将军和卫宸拼酒。
“……卫宸，你子行事，狠，真狠。”
楚将军三杯酒下肚，有些晕头转向，好在他还记得什么能什么便是至死也不能吐露，所以也只是腹诽卫宸行事太狠。
卫宸笑着举杯。
“我也是为了楚家和暖玉好。”
“就因为你是为了暖玉和楚家好，所以你行事再狠，我也没有斥责你一句。可是以后你和暖玉成了亲，不能再这么欺负她，不能让她哭，你若是敢惹哭了她，我便把她接回楚家来。”
“是。”便是明知道楚文靖喝的有些过了，或许明酒醒后都不知道自己问了什么，可是卫宸还是一本正经的应了。
一旁楚老将军只当没有看到。
举着杯子，想着今日卫宸所的话。
在楚老将军看来，齐治是个彬彬有礼的君子……
可他却趁机来楚家，打算利用暖玉来结交卫宸。后又直接跟卫宸结盟，一起对付齐朔。
那齐朔可是他嫡亲的兄弟。
便是行事无度，可齐朔荒唐行事也不是一两了。他早不对付，晚不对付，偏要等到齐君封齐朔为济北王的时候出手。
难道，他真的一心只是替济北道百姓好？
楚老将军有些吃不准了……
几个男人拼酒，暖玉早早陪着楚老夫人回了落英院。
内室烧着地龙，祖孙两个上了矮榻，用被子盖了腿，然后楚老夫人起了白日时不方便的话。
“……别在意你祖父的喜好。他那人，向来最是喜欢读书人。而且越是看起来老实好学的，他越是喜欢。因他自幼习武，楚家又是以武传家，所以你祖父书读的不多。本指望着你父亲能当个学问人，不想你父亲自幼便不喜书本，只喜欢武刀弄枪的……见到宸儿，他是真心喜欢。宸儿模样生的俊俏，看起来就是个谦谦君子。而且学问又好……你都不知道你祖父怎么夸宸儿的，简直把宸儿夸得上有，人间无的。那太子殿下祖母也见到了，模样生的确是俊俏，周身带着一股书卷气。所以你祖父欣赏他，也是情理之郑便是再看中他，他也不及宸子在你祖父心里来的重。要知道宸子可是自己人，太子殿下便是表现的再亲厚，也是齐家人……祖母也不相信一个真的不喜权势纷争的，能安安稳稳的当十几年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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