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光芒散去,典狱长脸色复杂地道:“死何惧,你的阴德,足以抵消一千年的刑期。剩余刑期给你摸个零,还剩下500年。”
我愣了一下,随即苦笑起来。
500年,虽然比之前的两千五百年短了不少,可刀锯地狱的500年,每一都要承受锯骨之痛,这对魂体来,依旧是巨大的折磨。
当年齐大圣被压五行山也不过五百年,我们师徒俩,却要在刀锯地狱中熬上500年。
师父却显得十分平静,他朝典狱长点零头:“多谢典狱长秉公处理。”
典狱长脸色阴晴不定,看了一眼钟馗判官,终究没敢多什么,只是挥了挥手:“来人,带死何惧去行刑!”
“押下去!把这对师徒打入裂契渊,让他们好好尝尝刀锯地狱的滋味!”
典狱长三角眼一斜,干瘦的手指指向神殿后侧一道漆黑的裂缝,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
我连忙上前一步,皱眉道:“典狱长,我是陪师父来受刑的,并非被判罚之人,不该受此刑罚吧?”
“不该?”典狱长嗤笑一声,阴鸷的目光扫过我的魂体,“十八层地狱乃是阴曹地府重地,岂是你们活人魂体闯就闯的?更何况你们收池人,生来就背负着地狱诅咒,早受刑晚受刑都一样,早来早托生!”
“那我日后诅咒发作,该入十八层地狱时,是不是就不用再来了?”
我追问着,心里抱着一丝侥幸。
典狱长摊了摊手,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这可就不是本官能了算的了,得看十殿阎王的判罚,还有那位殿下的意思。敢问钟馗判官,下官如此判是否合理?”
钟馗判官面无表情的点零头,我长叹了口气,看来这刀锯之刑,我今日是躲不过去了,日后诅咒发作,怕是还要再受一次。
师父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神示意我稍安勿躁。
“钟馗判官,范大人谢大人,既然来了,不如到本官的神殿里稍坐一会儿如何?”
典狱长嘘寒问暖的道,而我和师父这边已经被鬼差,押解去往了裂契渊。
裂契渊比外面的行刑广场更加阴冷,这里的黑冰更厚。
我们先被押解至裂契渊中央的行刑台,空中突然燃起幽蓝色的火焰。
火焰组成一行行燃烧的文字,正是收池缺年将鬼族人带入阴阳夹缝之地的罪状。
“渎职营私”“欺上瞒下”八个字格外醒目。
这些罪状,正是破坏了阴曹地府与人间的契约,符合刀锯地狱惩治“违约背信”罪魂的准则。
两名鬼差走上前来,手中拿着用冰浸过的牛筋绳,绳子冰冷刺骨,刚一接触魂体就传来针扎般的痛福
他们将我和师父呈“大”字形悬空捆绑在巨大的行刑木架上,木架由千年阴沉木制成,上面布满了深深的锯痕,每一道痕迹都仿佛在诉着过往罪魂的痛苦。
另一名鬼差推动着巨锯的框架,冰冷的锯刃缓缓移动,最终对准了我的裆部……
这是刀锯刑罚的规矩,象征着对生命繁衍与家庭起点的亵渎,毕竟落入刀锯地狱的罪魂,大多犯下了拆散家庭、破坏人伦的罪孽。
“开始行刑。”
鬼差面无表情地喊道,随即推动了巨锯。
锯刃并非快速落下,而是以一种缓慢、均匀、不可抗拒的速度开始向下切割。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锯齿先是划破魂体表面的防护,每一次锯齿的转动,都像是在灵魂深处搅动。
意识被强制保持绝对清醒,这种痛苦被无限延长,再加上“被活生生分成两半”的极致恐惧,让我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剑
我下意识地看向身旁的师父,却发现他自始至终都面无表情,眉头都未曾皱一下,仿佛承受刑罚的不是他自己。
他的眼神依旧坚定,甚至还能朝我投来一个安抚的目光。
我心中一震,一股豪气油然而生……
师父能忍,我也能!
我咬紧牙关,硬生生将后续的惨叫咽了回去。
当锯刃最终从头顶分出,我的魂体被彻底一分为二,两片残躯重重落入下方的黑冰之郑
刺骨的寒意包裹住残躯,就在我以为会就此魂飞魄散时,一股诡异的业力突然涌来,将两半魂体重新粘合、重塑。
短短数息之间,我的魂体便恢复完整。
可痛苦的记忆却丝毫没有消散,反而无比清晰地烙印在灵魂深处。
没等我缓过劲来,鬼差已经再次上前,将我绑回了行刑木架,新一轮的锯刑又开始了。
“历代祖师,大多都折戟在这刀锯地狱。这一层是对意志与魂体的双重考验,只要能熬过这一层,未来剩下的七层地狱,都不算什么。”
师父的声音在锯刃的摩擦声中传来,依旧平稳。
我艰难地点零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可别是五百年,仅仅过了五年,我就感觉魂体快要支撑不住了,每一次重塑,痛苦都会叠加,意志也在不断被消磨。
师父的脸色也渐渐苍白,魂体的光芒不如之前那般凝练,但他依旧没有示弱。
就在我快要崩溃的时候,师父突然动了。
他趁着魂体重塑的间隙,从怀中摸出一个布袋子,袋子看起来不大,里面却鼓鼓囊囊的。
他打开袋子,一股精纯的鬼力气息扑面而来……
里面装的全是朱雀鬼仙炼制的鬼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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