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灵幡一展开,就散发出强大的吸力,一道黑色的旋涡在幡旗中央形成,笼罩住贾昌的头顶。
贾昌脸色大变,想要后退,却发现身体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住,根本动弹不得。
他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魂体被强行抽出,化作一道黑烟,被拘灵幡彻底吞噬。
我目瞪口呆,没想到拘灵幡竟如此强大,连鬼王境界的罪魂都能轻易收服。
贾昌的魂体被吞噬后,他的鬼域也随之崩溃,周围的景象恢复成裂契渊的模样,只有那只火凤化作的公鸡,还在原地扑腾了两下,便化作灰烬消散。
师父将拘灵幡收起,而贾昌的魂体却化作一缕黑雾飞入了师父的囊郑
最后,师父一身傲气,抬头看向裂契渊四周,眼神扫过周围的鬼王罪魂,冰冷的道:“下一个,是谁?”
“何冢主好手段,不过老夫倒要领教一二。”
话者缓步走出,身穿洗得发白的青色官袍,头戴帽,手中握着一把折扇,模样活脱脱像个常年跟在官员身后的师爷幕僚。
他面皮蜡黄,双眼眯成一条缝,眼神却如毒蛇般阴冷,扫过我和师父时,带着毫不掩饰的算计。
“哦?你也要来凑热闹?报上名来,免得等会儿魂飞魄散,都没人记得你的名号。”
师父冷冷道。
“无名卒罢了,不足挂齿。”
幕僚摆了摆折扇,扇面上“公正廉明”四个大字格外刺眼。
“不过老夫最擅长的,就是给人罗织罪名。今日便让你们尝尝,被千夫所指、百罪加身的滋味。”
话音未落,他突然将折扇往地上一拍,“起!”
空间瞬间扭曲,裂契渊的黑冰与巨锯消失不见,我们仿佛踏入了一间无限广阔的签押房。
阴霾般的幕压得极低,高耸的文书架直插际,架上堆满了泛黄的卷宗,纸张霉变的气味与陈旧的血味混杂在一起,令人作呕。
无数身穿皂衣的“刀笔吏”鬼影埋首于案前,手中毛笔飞速舞动,“沙沙”的书写声不绝于耳。
凑近一看,那些文书上全是颠倒黑白的陷害之词与断绝香火的绝户契约。
房间中央,无数案卷堆成一座巍峨的“书山”,书山顶端摆着一张乌木公案。
幕僚正端坐于公案之后,面无血色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如同校对文书般冰冷精准,审视着领域内的一牵
公案两侧立着数根铜柱,铁链将几具虚影锁在柱上……
那是一个美貌女子与两个孩童的魂魄,他们的身影不断重复着被杀时的姿态。
女子被匕首刺穿心脏,孩童被活活勒死,凄厉的惨叫被鬼域法则压制在喉咙里,只能发出无声的抽搐,这些竟是他生前的妾室与亲子,如今成了他力量的源泉与“战利品”。
“师父,这老鬼是什么来头?”
我握紧神寂,警惕地看着公案上的幕僚,他的鬼域虽无烈火热油,却透着一股深入骨髓的阴毒。
师父双手背在身后:“不知道。”
“您不是自己博学多识,不亚于朱雀鬼仙吗?”
我苦笑着问的哦啊。
“费那些功夫认人干嘛?”
师父脚下突然发力,身形如离弦之箭般冲出,竟是比我还要熟练的鬼影步。
“直接打服了,自然就知道了!”
他手中拘灵幡猛地一挥,血色光柱如利剑般射向幕僚,“给我进来!”
幕僚脸色大变,没想到师父如此果断,连忙挥手调动文书架上的卷宗,无数案卷如潮水般飞来,想要阻挡光柱。
可这些卷宗在拘灵幡的吸力面前不堪一击,瞬间被撕成碎片。
光柱精准地笼罩住幕僚的头顶,他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魂体就被硬生生拽入幡中,只留下一张掉落在地的折扇。
鬼域瞬间崩塌,裂契渊的景象重新浮现。
我看着师父从容收幡的背影,心中满是敬佩和激动。
师父不仅不再死气沉沉,还恢复了曾经那桀骜不驯的个性。
即便我如今已能独当一面,师父依旧是那个能为我遮风挡雨的靠山,只要站在他身后,我就永远无需畏惧。
“他们车轮战似的一个个开鬼域,倒省了不少事。”
师父拍了拍拘灵幡,冷笑着看向剩下的罪魂,“外面的家伙看不清里面的状况,正好让我们逐个击破。”
“下一个是谁?能不能多坚持一会儿?好不容易来潭锯地狱,连个像样的对手都没有,实在无趣。”
师父目光扫过周围的罪魂,冷冷的问道。
我望着师父挺拔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
那个威震阴阳两界的活阎王,终于在这一刻彻底苏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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