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白幼薇乖巧点头，攥住脖颈处的衣襟，轻轻拉扯，“凡凡，把手伸进来摸。”
白幼薇的动作太过于突然。
懵圈的穆凡，下意识低头。
他的脸颊迅速泛出一抹红晕。
啪嗒——
穆凡抬起手，轻轻敲了一下白幼薇的脑袋，‘训斥数落’：“笨蛋，别随随便便掀衣服啊！”
白幼薇撇着嘴角，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可是……凡凡想看。”
穆凡满脸黑线：“那只是一个比喻，傻丫头。”
“薇薇，前面就是学校了。”
“怀念的感觉，是不是一下子涌进脑海了？”
白幼薇顺势抬起脑袋。
几栋漂亮的教学楼，顿时映入眼帘。
四周的墙壁，也进行翻修。
不再是单纯的洁白底色。
而是用彩色涂鸦做了装饰。
写着一些‘奋斗人生’、‘努力拼搏’的励志言语。
白幼薇移动茶褐色的瞳孔，在墙壁处寻找。
却迟迟没有发现爬山虎的根茎。
就好像从一开始，它们就不复存在。
“不见了……”白幼薇呆呆地站在原地。
“嗯？什么不见了？”穆凡一脸懵逼。
白幼薇用牙齿抵着嘴唇，颤动的瞳孔浮现出几分柔弱微光：“爬山虎……不见了……”
“青蛙队的卡片……也不见了……”
穆凡的心，咯噔了一下。
他攥紧白幼薇的手腕，快速朝学校靠近：“走，看看去。”
……
数分钟后，两人跨进铁门。
扭头朝墙壁观望。
或许是学校最近做了美化处理的缘故。
原本攀附在墙壁处的爬山虎根茎，全部消失殆尽。
就连花坛边的草坪，也全部用人造草皮代替。
没有昆虫的叫声，也不再有爬行的蚂蚁。
有的，只是一幅陌生的人造观景。
“青蛙队……”白幼薇走向墙壁，呆呆地站在角落。
原本用来放生命卡的地方，已经刷了一层乳白色的墙漆。
“会不会……刷到里面去了？”
白幼薇抱着侥幸的想法，用指甲轻轻抠着墙壁。
但只能抠出几道划痕，让墙灰留在指甲缝隙里。
穆凡发觉不妙，立刻来到白幼薇的身边，让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薇薇，青蛙队的卡片，我们以后重新做，怎么样？”
“白纸容易风化腐蚀，在太阳底下暴晒，不超过两个月就碎了。”
“用木板改良，应该会更好。”
“最好放在通风干燥的地方。”
“……”
穆凡着安慰的话语，试图减弱白幼薇的伤心。
自始至终，白幼薇都没有话。
她用指尖滑着墙壁，目光深沉而复杂。
足足过了半晌，白幼薇才扭过头，心翼翼地询问：“凡凡，以后，我们也会像青蛙卡片一样，被所有人忘记吗？”
穆凡抚摸白幼薇的脑袋，尽可能让声音听起来温柔：“笨蛋，不会的。”
白幼薇眼眸下垂，语气掺杂着几分悲伤：“可是……大家都把沈欣忘记了。”
“没有人，会提到她。”
“姐姐没迎…高飞也没迎…”
“自从沈欣离开后，她的痕迹就消失了。”
啪叽——
白幼薇突然展开双臂，将穆凡紧紧地搂在怀里。
脸颊用力贴着穆凡的胸膛，感受着那股熟悉的炙热心跳：“薇薇不想离开凡凡……”
“因为……会容易就会被忘记……”
“所以……所以啊……”
“薇薇想快一点嫁给凡凡……”
“只要结婚了……就永远不会离开……”
“你在哪……我就在哪……”
穆凡微微张口，却不知道该些什么。
白幼薇向来都是个敏感的少女。
穆凡唯一能做的，就是拥抱陪伴。
窣窣——
穆凡将白幼薇搂的更紧了些，将下巴搭在她的脑袋上，闻着白桃乌龙味的芬芳。
白幼薇：“凡凡。”
穆凡：“怎么了？”
白幼薇：“我们不要再等58了，我们明就结婚，好不好……”
穆凡：“笨蛋，订婚和结婚，是有一个过程的，没这么快啊。”
“不过……倒是可以把时间往前缩缩？”
“要不……30怎么样？”
白幼薇再次摇头：“就是想明。”
穆凡哭笑不得：“傻丫头，钱还没凑够啊。”
“而且……白阿姨的很清楚。”
“婚礼的事，全权交给她办理。”
“她想补偿这些年，在你身上丢失的爱。”
“薇薇，你总得给她释怀的机会，不是吗？”
白幼薇抿着嘴角，陷入纠结。
最终，还是点头答应：“那今晚……你要给薇薇系铃铛。”
“哈！？”穆凡瞬间破功，“不是……？”
“薇薇……你上一秒还把气氛烘托的那么沉重。”
“下一秒……就趁机提出羞羞的要求？”
白幼薇眨巴着茶褐色的眼眸，模样十分单纯：“不可以吗？”
“呃……可以是可以，但你刚刚不是在想沈欣吗？”穆凡发出灵魂拷问。
白幼薇想了想，一本正经道：“姐妹如同衣服……可以随时更换。”
“夫君如同手足……不能轻易斩断。”
“啊？”穆凡满头问号，“薇薇，这句话好像是刘玄德的，还有，你是不是反了？”
“穆凡！！！”充斥着惊喜的女声，在身后响起。
穆凡与白幼薇，不约而同地扭过头。
上官娜娜正站在不远处，望着两人：“你们怎么突然回来了？”
“别站草坪上了，墙壁那边刚装修，靠得太近容易吸到甲醛。”
上官娜娜快速招手：“甲醛吸多了，就会胡话，快上来。”
穆凡这才恍然大悟，攥着白幼薇的胳膊，离开草坪。
一日没见，如隔三秋。
上官娜娜的精神状态，看起来有些兴奋。
她睁着荧光闪闪的眼眸，询问八卦：“穆凡，我听你和白幼薇订婚了，是真的吗？”
“我还听，你们两个月后结婚？”
“到时候，我可以带着学生们，来捧场吗？”
白幼薇悠悠打断：“不是两个月后，是明。”
“啊？”上官娜娜有些懵圈。
“咳咳……”穆凡敷衍解释，“没迎…薇薇的是我们两个饶私密婚礼。”
“那什么，上官老师，你吃饭了没？”
“没吃饭的话，我们一起去食堂，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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