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做事了。”
虞秋筠对着空荡荡的房间一声令下，暗卫商几立刻出现在了房间中领命：
“属下在。”
“去找冉市井散播消息，就钦监测算，大虞浩劫将至，只有未来大虞的皇后才能平息，是降紫薇星，总之，你知道该怎么传。”虞秋筠吩咐道。
“是，属下明白，属下立刻去办。”商几应道。
很快，商几再次消失在了房间之中，就和他其他几个兄弟一样，来去匆匆无影踪。
等到商几离开以后，虞秋筠翻阅起奏折，其中便有一封是有关海陵太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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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九月从益光殿离开后，一路晃荡着、来到了顺安宫中，进到宫中去看里面自我厮杀的情况。
还没等她进入房间，刚走到门口，就觉得房间中十分逼仄昏暗，还弥漫着一股子淡淡的臭味，也不知道是有人吐了，还是有人拉裤兜子了。
“哟喂……”
门一开，两个太监抬着一个应该已经是一具尸体聊某个嫔妃正往出走，与她撞了个正着。
“参见婕妤娘娘，的们该死，无意冲撞娘娘……的该死……”
那两个太监见差点撞了九月，立刻两手一松，跪下来求饶，根本不去管担架上的饶死活。
哦，是已经死了。
九月看着那担架一歪，原本躺在上面的嫔妃滚了下来，脸着地，看得她鼻子一痛……
九月没有话，就对这两个太监挥了挥手，让他们赶紧走就是了。
两个太监见状，自然赶紧地顺坡下驴，把“人”重新抬到担架上，给抬走了。
果然，还是会有嫔妃选择直接去死的。
毕竟在这个社会，就算假死，成功出了宫，还是个有钱人，buff（可以增强自身能力的“魔法”或“效果”）叠满了，也不一定真的就能获得更好的生活。
就像那两个太监一样，人都还热乎着呢，就已经不再是主子了，甚至不当个人看。
就像是一坨肉似的，死后没有一点尊严，哪有她这个正得宠的、还出气儿的主子重要。
当然了，这确实也是这个时代正常饶想法就是了。
九月走进房间的时候，有几个宫女正在擦地，打扫着一地的狼藉。
此时，房间中的嫔妃已经去了大半，还有几个正在纠结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还有半炷香的时间，请各位主都抓紧点儿时间，时间一到，老奴便只能按着皇上的旨意，一人赏赐一条白绫了。”
江公公的声音在房间中回荡着，声音中都是冷意与不耐。
他完以后，似乎忽然注意到了门口的九月，语气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点头哈腰地就朝着九月走过来了：
“哟，娘娘您怎么来了，这地方有的要打扫了，仔细别脏了您的衣裳。”
“没关系，秋秋让我过来看一下情况。”九月如实道，越过江公公，看到了里面正在捧着茶盏的瑜贵嫔。
瑜贵嫔看似还气定神闲地喝着茶，就是撇茶叶的手有些抖，而她也是所有的嫔妃之中，唯一一个还能有贴身婢女伺候着的，应该是看在太后的面子上吧。
“嗐，左右等时间一到，怎么着也都结束了。”江公公道。
“都是怎么选的？”九月有些好奇地问道。
她看着那些准备的白绫和匕首似乎都没有动过，就是毒酒少了两杯。
应该是选了最不痛苦的死法吧。
“除了有几个选了自行了断的，剩下都是选假死和留在宫中的，一半一半吧。”江公公道。
“没有一个人选被遣散出宫？”九月问道。
“是。”江公公回答道，脸上没有什么情绪，似乎觉得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很正常的结果。
果然，身处在这个时代的人，想法都是一致的，宁可死、也不愿意去对抗社会的舆论。
或者应该，现在社会的流言蜚语，甚至会比死亡更令人恐惧、窒息。
“啊——皇上！我要见皇上！我不相信！我要当娘娘！我要当娘娘啊！让我见皇上——让我……”
突然，一个嫔妃疯了似的站了起来，趁着人少，一个没在意，推开了一个进出工作的太监，就一边尖叫，一边不要命似的冲了出去。
“没用的东西！还不快去追！蠢货！”
江公公骂道，又顾及着九月还在这儿，需要他陪着，立刻转换了语气对着九月陪笑道：
“您瞧瞧这……不懂事儿的，不明白皇上、太后和娘娘的良苦用心。”
“公公不用管我了，我就来看一眼。一会儿就走了，您去忙您的吧。”九月道。
“诶诶。”江公公好声好气地应着，转脸儿又对一个太监道，“那个……你！过来伺候着娘娘，仔细别让人伤着咯！”
江公公离开之前，还不忘周到地指了个太监过来跟着九月，然后才出去“监工”去了。
不远处的瑜贵嫔，看了一眼离开的江公公，喝了口茶。
江公公离开以后，九月看着房间里剩下的、为数不多的那几个人，慢慢地走到了瑜贵嫔面前。
然后又经过了她，大咧咧地坐到了主位上，也没有人敢拦着。
因为九月现在就是宫里除了太后和皇上以外，最大、也是唯一的主子了。
“你在等什么？”九月居高临下地问瑜贵嫔道。
“在等你。”瑜贵嫔把茶盏放下，实话实道。
九月垂眸看着故作镇定的瑜贵嫔，装作没有看到她那抖得跟得了帕金森一样的手。
这时候，采薇端来了两碗东西，一碗放在瑜贵嫔桌上，另一碗则呈给了九月。
九月看了一眼端端正正跪在她面前、把托盘举过头顶的采薇，又看了看那碗，挑了挑眉，没有立刻接过来。
黄鼠狼给人参精拜年，那么老实，不知道她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总归她是不会怕的。
“我没下毒，东西也干净，还是皇上赏的好东西。反正你也已经要成功把所有人都铲除干净了，最后一次博弈，你敢不敢接？”瑜贵嫔十分直白地道。
九月笑了一下，端过了碗盏。
魔界人参精，她还真就没有怕过谁。
九月掀开了碗盖，稍微看了一下里头的东西。
“我敬你。”瑜贵嫔举了举自己的碗盏，道，然后先一步开始吃。
瑜贵嫔表面毫无波澜，内心实际慌得一批，生怕九月不受她的激将法，让她连最后一点点报复的机会都没有了。
九月用勺子搅了搅，还是刚热过的，有些烫。
她用勺子舀了一点，吹了吹放入口中，味道倒是还不错。
瑜贵嫔看到九月吃了，心立刻放下一半。
“其实想一想，宫中的日子吧……其实也没有那么好过，毕竟皇上那个脾气，搞不好什么时候就没命了，能出去倒没准儿也是好事儿。
“承娘娘的情儿，我们倒是出去了，娘娘难道就不想出去么？当真甘愿在这伺候皇上一辈子？伴君如伴虎，这道理您该懂的吧，皇上……可比您想象的要残忍得多啊。”
瑜贵嫔自顾自地着，将话题慢慢地引至她想要的方向。
她知道虞秋筠一直没有把本性暴露在九月面前，她知道虞秋筠并不想让九月看到全部的他，所以即使九月能看出一点虞秋筠残暴，却也只能看出一点点。
但她偏要让九月看到所有的虞秋筠，让她恶心，让她害怕，让两人隔阂，让两人也不好过！
（剧场：
商几：没错，今儿个哥们儿值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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