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搞不懂你的脑回路，不想了。”
神力全点食欲和战斗力的暴食之王在经过短暂的思索之后便果断选择放弃。
不是她不聪明，而是弄明白林萌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这件事，实在是太难了些。
“对了，贪婪，这次还是邀请那些神只来观礼？”
杰克姐转头朝高布赛克问道，大抵是些正经事情。
“嗯，毕竟是一直以来的传统。”
“哈，我其实不是很想让【血肉】来，上次他就因为我咬羕一口对我耿耿于怀的。”
“你是，把祂整个神躯一口咬掉一半，在你眼里只是【咬了一口】？”
“不然呢？我真的只是的咬了一口啊！”
杰克姐表情严肃的嚷嚷道，食指与拇指靠在一起摆出姿态：“就那么一口。”
高布赛克：......
“那祂整个神都不够你咀嚼两下的。”
“所以我才不是很想让祂来嘛，吃了不值当，不吃又馋得慌。”
“不考虑一下普泰特么？祂总是很乐意分享祂自己的神躯。”
“我想想，嗯，能吃，但只能吃一点点。”
杰克姐叹了口气：“那家伙太大方了，上次送给我的躯块我花了两百个周期才吃干净，实话，干吃确实有点发腻。”
“不如【血肉】和【骸骨】有嚼头。”
“杰克。”高布赛克忽然喊了暴食姐的名讳。
“怎么了？”
“晋升仪式是诸神观礼，不是你的食谱开会。”
“有什么区别么？”
食尸鬼之王貌似无辜的话语让高布赛克忽然噎了一下，不知道此时该点儿什么。
好像......确实没什么区别？
反正来参加观礼的神只多多少少都被这位不着调的王咬过一两口。
一边的叶筱筱似乎察觉到了山羊先生所表现出的一瞬不自然，默默拽了下高布赛磕袖角，随后问道。
“【仪式】和【观礼】，是什么？”
“欸，这个我懂，贪婪你先别话，我来解释！”
吃了一阵，杰克姐满足而优雅的打了一个饱嗝，听到老山羊女友的疑惑，立马精神起来，开口解释。
“所谓【仪式】就是伪王晋升仪式，是诸多伪神相互角逐夺取王号的仪式，一千个血月周期举行一次。”
“【观礼】是诸神观礼，亚空间里真正能引起我们这些老东西的乐子不多，晋升仪式算一个。通俗来讲就是把亚空间里跟我们几个关系不错的神凑起来看乐子的活动而已。”
高布赛克：？？？
不是，【诸神观礼】怎么在这位嘴里就这么土到掉渣呢？
被一通通俗话语炮轰过的叶筱筱脑子懵懵的，将目光重新投向身边的山羊先生，眼神里的困惑不减反增。
“这些东西的时候注意隔绝一下知识的污染，暴食，筱筱还没有晋升超凡。”
老山羊叹了口气道，或许是暴食这家伙跟林萌这位存在处久了，脑子里已经对【凡人】这个词汇没了概念。
要不是刚才祂一直防着一手，否则筱筱这丫头现在脑袋都得炸掉。
“嘶，行，那我注意。”杰克高举双手投降道。
“光看丫头那一头触手了，下意识就以为是我的那些眷族。”
“暴食的一部分内容与实际情况相符合，但也不完全一致。”高布赛克揉了揉筱筱的脑瓜，补充道。
“亚空间里并不安定，每一个神都要想办法增加自己神系的力量。”
“有的神会将自己的力量【借】出去，【借】给物质界泡内的生物，通过间接的手段达到吞噬物质界泡的目的。”
“有的神则会更暴力一些，选择直接掠夺弱伪神或半神的积蓄，或强迫其成为己身的附庸，以达到自身的目的。”
高布赛克平静的解释道。
毕竟上述种种祂不仅都做过，而且还是祂的拿手好戏。
“而晋升仪式是伪神角逐王号的仪式，通过仪式的伪神即可获得王号，获得权柄，成为伪王。”
而只有伪神有了王号，才有朝真神更进一步的可能。
这是现代亚空间秩序的构建者，高布赛克所创造的制度。
“上古时代的亚空间太混乱，也太嘈杂，立下些规矩，也好过继续乱下去。”
“那个时候，所谓的【神】还是太多了些了。”
当然，这并不是高布赛克掀起亚空间大战真正的理由。
真正的理由，此时正坐在祂的边上，攥着祂满是皱纹的手掌，倾听祂讲述亚空间的历史。
“哈，所以这家伙就和【色欲】，后面再加上【傲慢】，三个神车翻了整个亚空间，把那时候比较活跃的邪神全图图了一遍，砌进这家伙的王座里。”杰克姐开口补充。
她自己是在亚空间大战结束，与新秩序构建完成的间隙中从物质界泡中一路走来晋升伪神，随后又一步步晋升到真王的。
“那时候还真是幸福啊，物质界泡里游离的魔力格外浓郁，亚空间里到处都是神只的尸体，只需要一路吃吃吃杀杀杀就能变强，每都有吃不完的美食。”
回忆起早年的时光，杰克姐满满的都是感慨。
她明明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这些对她来无甚价值的过往回忆，但神只终究是神只，只是被高布赛磕话语稍稍勾起，往日的画面便显现于她的眼前。
想想，还真是怀念。
正所谓“一鲸落，万物生”。
这样的道理在亚空间同样适用。
大量神只的死亡让本就混沌的亚空间更显得混乱，尤其是在战争刚刚结束的那段时间里，到处都充盈着神血神躯化生的孽物和失去控制而乱作一团的神只眷族。
然后，就在亚空间权力暂时空缺的节骨眼上，一位吞噬地的神杀了出来。
当高布赛克因为要修筑神座而收敛那些尸骸的时候，才后知后觉的察觉一位新的真王诞生。
所以，太古的第三位王便以【暴食】的神名昭告整个亚空间。
“不过现在嘛，也还不错。”
她的御用厨师还是相当给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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