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深夜，街上的车很少。路边的灯光发出昏暗的光，照亮旷阔的道路。
庄岩似乎心情不好，而林嘉茉也有一些心事。直到回到公寓，他们才进行了今晚的第一次谈话。
进了公寓后，林嘉茉换了鞋，正准备回房间，却听到身后庄岩的声音。
“你怎么醒了，是不是不舒服？你还怀着身孕，不要在夜里乱跑。”
庄岩没有提及她和周兴，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有多介意，看到自己的未婚妻半夜和自己的情敌在一起，男人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林嘉茉停住了脚步，她勉强压下脑海里盘旋的思绪，她转身答道：“没事，我刚睡醒，就想出去透透气，下次不会了。”
林嘉茉停顿了几秒钟，想话，但不想向庄岩解释周心事。
庄岩换了鞋，走到林嘉茉跟前，很自然地：“如果你真要去，就叫我，不要一个人出去。”
“嗯，我知道了。”林嘉茉点点头。
“去床上。时间不早了。”
庄岩走到林嘉茉跟前，很自然地拉着她的手，领她到卧室里去。林嘉茉走了两步，突然：“公司的工程问题解决了吗？”
庄岩的动作简直叫人无法理解，可是他把它藏得那么快，以致林嘉茉都没有注意到。“没关系，”他平静地回答。“很快就会解决的。
林嘉茉点点头。“那就好。”
第二早上，庄岩一大早就离开了公寓。在他离开之前，看到林嘉茉睡得很熟，他告诉婶婶让她再睡一会儿。
阿姨笑了。
可是庄岩走后不久，林嘉茉就醒了，坐在床上想了一会儿。我们在一起的每一个细节都在她的脑海里闪过，现在已经是昨了。
最后她拿定了主意，很快洗了脸，吃了早饭，拿起包，对姑妈了几句话，然后离开了公寓。她没有叫司机，而是走到路边坐了一辆出租车。
汽车停在玫瑰旅馆。林嘉茉没有从前台拿房卡就下了车，崇梯到了庄岩的固定房层。
在她按响门铃后等待的时间里，林嘉茉想了很多。
她甚至想过，当那个女人打开门的时候，她会些什么。
过了几分钟，门开了，原来一直往下看的林嘉茉，听见门开了，便慢慢地抬起头来，从她那圆圆的脚趾头，到她那笔直的大腿，再到包毛巾的地方……最后，它落在年轻女子的脸上。
林嘉茉的脑子一片空白。
“你是……”看着那张看起来如此像崔瑶的脸，林嘉茉惊呆了，不知道该什么。
崔寅似乎已经预料到她的到来，他并没有感到惊奇，而是闭上嘴唇，请林嘉茉进来。“你不进来吗？”
林嘉茉很快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没有拒绝，就进去了。崔寅在她身后关上了门，作了自我介绍。
“我叫崔寅。”
林嘉茉一听到崔寅的名字，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你是崔瑶的妹妹？”她问。
虽然她在问崔寅，但她心里已经知道她会的。
一听到林嘉茉提起崔瑶的名字，崔寅的眼睛里就闪现出憎恨的光芒。她不配提她姐姐的名字！如果没有她，我妹妹就不会死。
这时，两个人已经走到酒店的沙发跟前，崔寅和林嘉茉正面对面地坐着。崔寅接着回答：“你不觉得我长得像你吗？”
怎么可能不是呢。
林嘉茉望着她的脸，从这张脸，她不可能违背自己的意愿，认为她们不能成为姐妹。
但是庄岩为什么把崔瑶的妹妹放在这里，她想做什么？
林嘉茉望着崔寅：“你知道我是谁吗？”
崔寅心里冷笑了一下，脸上却什么也没有露出来。
她知道，她怎么可能不知道，是她抢了她姐姐的男朋友，她回来只是为了回报他们给她带来的痛苦，她怎么可能不认识她！
崔寅眯起眼睛，然后用熟悉的语气笑了笑，好像他们已经认识很长时间了。
“我当然喜欢。你的婚礼下星期举行，庄岩答应让我做你的伴娘。我不认识新娘，能做你的伴娘吗？”她，淘气地向林嘉茉眨着眼。
林嘉茉心里一阵隆隆声，仿佛有什么东西从她心里喷涌出来，慢慢地蔓延到她的四肢，甚至到她的嘴里。
庄岩竟然想让崔瑶的妹妹做她的伴娘，多么讽刺啊，他的情敌死了，他的婚礼上，他不得不让情敌的妹妹陪他走过红地毯。
林嘉茉想掩饰她的错误，可是她那捏成拳头、指节发白的手却把她暴露了，把她的感情完全暴露在崔寅的眼前。
“他什么时候答应你的？”林嘉茉好长一段时间才有了声音。
她已经平静下来，强迫自己继续同崔寅谈话，尽管她脑子里有千百种想法。
林嘉茉短暂的痛苦的表情使崔寅感到满意。她的情绪好多了，一种复仇的感觉传遍了她的全身，她的语气也轻松多了：“他答应过我，等他来把我从法国接回来。他没告诉你吗？”
当我们到了法国…
林嘉茉几乎是无意识地想起了庄岩最近到巴黎出差的事。他当时不是有事去找崔寅了吗？庄岩，你瞒了我多少？
事实证明，他当时并不忙于陪同，正准备去找崔寅。庄岩，你瞒了我多少？
林嘉茉低头望着地板，她不回答崔寅的问题，而是问：“你打算在乡下久留吗？”
崔寅了一声“好吧”，然后动了动嘴唇。“当然，再过一段时间。”她怎能不待久一点就为姐姐报仇呢？
“我明白了。”林嘉茉捡起她的包。她不想停下来，但如果她一直听，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只是路过这里，想休息一下。
崔寅没有站起来，仍然坐在沙发上。“嗯，再见。”
她跟着林嘉茉走到门口，正当她要走过去的时候，林嘉茉突然停住了，转向崔寅。“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不知道你能不能回答我？”
崔寅和林嘉茉对视了一下，崔寅对着他的嘴角微微一笑。两秒钟后，她移开了视线，回答：“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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