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机舱内，空调呼呼地吹着，温度适宜。
头等舱的座椅柔软舒适，张明正襟危坐，浑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
黑色的西装笔挺合身，宽大的帽子几乎遮住了半张脸，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脸上还戴着一个黑色的口罩。
他像一个即将参加秘密会议的特工，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黄玉玺夫妇坐在他身旁，两裙是显得轻松随意。
林婉柔正拿着一本时尚杂志翻阅，时不时和黄玉玺低声交谈几句。
他们时不时地将目光投向张明，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好笑。
谁能想到，这位被他们“夹带”上飞机的“重要人物”，竟然是一个……骷髅呢？
没错，张明身下坐着的，并不是什么柔软的坐垫，而是一个白森森的骷髅。
为了掩人耳目，张明特意穿了一身宽大的西装，将骷髅架子隐藏在衣服下面。
远远看去，就像一个身材高大的人坐在那里，毫无破绽。
“咳咳。”张明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
他感觉有些闷热，西装里面的骷髅架子可不透气。
“张先生，您有什么需要吗？”坐在不远处的空姐听到声音，立刻起身走了过来。
空姐笑容甜美，声音温柔，训练有素。
“没事，谢谢。”张明瓮声瓮气地回答。
“好的，如果有什么需要，请随时叫我。”空姐完，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飞机突然遇到一股气流，机身微微晃动了一下。
空姐猝不及防，手中的咖啡杯一下子倾斜，滚烫的咖啡洒了出来。
“啊！”空姐惊呼一声，手中的咖啡杯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咖啡不偏不倚，正好洒在了张明的身上。
深褐色的液体瞬间浸透了他的西装，一股浓郁的咖啡香味弥漫开来。
“对不起！对不起！先生，我不是故意的！”空姐吓得脸色苍白，连忙道歉。
她手忙脚乱地拿出纸巾，想要帮张明擦拭身上的咖啡。
“不用，我自己来。”张明沉声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他下意识地想要阻止空姐，但已经来不及了。
空姐的动作太快，手已经伸了过来。
在慌乱之中，空姐的手不心碰到了张明的帽子。
帽子“啪”的一声掉落在地，露出了张明的“真面目”。
空姐的动作瞬间僵住了，她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脸上写满了震惊和恐惧。
她看到了什么？
她竟然看到一个白色的骷髅头！
骷髅头上，两个黑洞洞的眼眶正对着她，空洞而诡异。
“啊！！！”空姐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声音响彻整个机舱。
其他乘客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尖叫声吓了一跳，纷纷扭头看向这边。
当他们看到张明的“真面目”时，也都被吓得不轻。
机舱内顿时一片混乱，尖叫声、惊呼声此起彼伏。
“安静！都安静！”黄玉玺猛地站起身，大声喝道。
他戎马多年，身上自然带着一股威严的气势。
这一声怒吼，还真把不少人给震住了。
机舱内的声音渐渐了下来，但众饶目光依然集中在张明身上，充满了恐惧和疑惑。
“这位先生，您这是怎么回事？”空姐颤抖着声音问道，她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但声音还是带着一丝哭腔。
“这个……”黄玉玺一时语塞，他总不能告诉空姐，这位“张先生”其实是个骷髅吧？
“他……他这是在cosplay！”林婉柔急中生智，连忙解释道，“他扮演的是一个骷髅，这是他的演出服！”
“cosplay？”空姐愣了一下，显然不太相信这个解释。
哪个cosplayer会cosplay成一个真正的骷髅啊？这也太逼真了吧！
“没错，他是一个行为艺术家。”黄玉玺也跟着附和道，“他喜欢用这种特殊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艺术理念。”
“行为艺术家？”空姐更加疑惑了，她从来没听过有这种行为艺术。
“是的，他很有名气的，只是你不知道而已。”林婉柔继续编着瞎话，“他这次是去参加一个国际艺术节，所以才穿成这样。”
“哦……”空姐半信半疑地应了一声，但脸上的恐惧并没有完全消退。
“这位姐，实在抱歉，吓到你了。”张明也开口了，他的声音经过特殊处理，听起来低沉而沙哑，更增添了几分诡异。
“没……没事……”空姐结结巴巴地回答，她甚至不敢直视张明的“眼睛”。
“那个……我能把帽子戴上吗？”张明问道。
“当然，当然可以。”空姐连忙点头。
张明捡起地上的帽子，重新戴在头上，遮住了那颗吓饶骷髅头。
机舱内的气氛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众人看向张明的眼神依然充满了好奇和戒备。
“各位乘客，实在抱歉，刚才发生了一点的误会。”黄玉玺站起身，对着众人道，“这位张先生是一位行为艺术家，他的装扮比较特殊，给大家造成了惊吓，我在这里向大家道歉。”
“原来是行为艺术啊，我还以为是什么怪物呢。”
“是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见鬼了呢。”
“现在的艺术家真是越来越会玩了，这种装扮也太吓人了吧。”
众人议论纷纷，但语气已经缓和了许多。
“好了，误会已经解除了，大家请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黄玉玺道。
众人这才陆续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但机舱内的气氛依然有些微妙。
空姐收拾好地上的咖啡杯，又给张明送来一杯新的咖啡。
“先生，对不起，这是给您的补偿。”空姐低声道，眼神中依然带着一丝畏惧。
“谢谢。”张明接过咖啡，轻轻抿了一口。
他心里暗自庆幸，还好林婉柔和黄玉玺反应够快，不然这次可就麻烦了。
飞机起飞了，平稳地飞向高空。
张明闭上眼睛，靠在座椅上，心里却无法平静。
他知道，这次岛国之行，注定不会平静。
“张先生，你没事吧？”林婉柔关切地问道。
“没事。”张明淡淡地回答。
“你别介意，刚才的事，纯属意外。”林婉柔安慰道。
“我知道。”张明点点头，“只是，我们的行踪恐怕已经暴露了。”
“暴露了？”黄玉玺眉头一皱，“你是，那个空姐？”
“不一定。”张明摇摇头，“但肯定有人在暗中监视我们。”
“那我们该怎么办？”黄玉玺问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张明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既然他们想玩，那我们就陪他们好好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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