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萧手里拎着一堆刚从裁缝铺取回来的女仆装，布料是精挑细选的，样式也是他亲自设计的，短裙、束腰、荷叶边，配上黑白相间的撞色，既端庄又不失俏皮。
这些女仆装衣服是专门为，这十一个买回来的姑娘准备的，而那对姐妹花，他另有安排。
他快步走进厢房，嘴角挂着藏不住的得意，朗声嚷道：“来，姑娘们，瞧瞧我给你们弄的新行头！”
屋里顿时安静下来，十一个姑娘挤在一起，有的低着头抠着指甲，有的偷偷瞄向他手里的衣服，眼里满是好奇又带着一丝羞涩。
毕竟她们还不太熟悉这位林公子，虽然他买下了她们，却一直没让她们做粗活，也没有随意打骂，甚至每都供吃供喝，待遇比她们以前在牙行时好得多。
翠壮着胆子问，声音细得跟蚊子似的：“林公子，这……这是啥呀？”
她个子最矮，皮肤白净，在这群丫头里算是最机灵的一个。
“这是你们以后赚钱的宝贝！”林萧笑眯眯地抖开一套衣服，随手塞进翠怀里，“换上，别磨蹭！”
姑娘们接过衣服，有的捂着嘴偷笑，有的脸红得跟刚出锅的虾似的，还有几个偷偷地对视一眼，不知道这身衣服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
阿莲个子高挑，她皱着眉头拿起那条裙子，疑惑道：“这……这也太短了吧？腿都露一半了……”
林萧听见这话，立刻转头瞪她一眼，板着脸道：“这叫时髦！你们懂个啥？赶紧换！”
姑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翠带头，捏着衣角，羞答答地往屏风后面走去，其他姑娘见状，也陆陆续续跟上。
半炷香后，屋里依旧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敢出来。
林萧等得不耐烦了，抬手就拍了拍门板：“喂，换好了没？别跟乌龟似的缩着！”
门缝里悄悄探出一个脑袋，正是翠，她红着脸，声道：“林公子，这衣服……怪不好意思的……”
“有啥不好意思的？”林萧把她拽到屋中央，里面摆有一面半人高的铜镜，“来，你们自己瞧瞧！”
他一把按住翠的肩膀，嘴角微微上扬：“抬头，挺胸，收腹！”
翠扭捏了两下，低头瞄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顿时眼睛一亮，忍不住惊呼：“咦，还真挺好看的……”
林萧得意地拍了拍她的肩：“我林萧的眼光能差？你们穿上这身，就是咱们酒楼的活招牌！”
其他姑娘见状，终于忍不住好奇，纷纷挤到镜子前，你推我搡地看着自己的新形象，叽叽喳喳议论开了。
“哎，这裙子显腰细！”
“这荷叶边好好看呀……”
“可是，腿露这么多，咋见人啊？”
林萧挥了挥手，一脸正经地解释道：“你们可别瞧了这身衣服，客人花钱来，就是要看你们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再了，咱们又不是普通丫鬟，你们可都是最特别的！”
他着，又从一旁的箱子里掏出一堆鞋，三寸高的黑漆鞋跟，看起来又精致又有些古怪。
“来，再把这个穿上！”林萧将鞋子分发给姑娘们。
阿莲皱着眉接过，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疑惑地问：“这是鞋吗？底下咋还垫了块木头？”
林萧咧嘴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骄傲：“这叫高跟鞋，穿上这个，气势都不一样！”
他抓过翠的手，亲自帮她把鞋穿上：“来，试试，走两步给我瞧瞧！”
翠心翼翼地站起身，刚迈出一步，脚下一歪，“哎哟”一声摔了个屁股蹲儿，屋里顿时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林萧从厨房提着几个木盘，盘里放着几个装满水的碗，走到姑娘们面前，得意地笑了笑：
“端着，走十步，水不洒就算过关！”他着，手里挥舞着一根筷子，像指挥家一样：
“步子点，手别抖，跟端着宝贝似的！要稳，不然水就给洒了。”
“我能行！”阿莲一边咬牙一边低声，显然对这个挑战有些紧张，但她仍然决心不输。
第一个出场的是阿莲。她心翼翼地端起盘子，脑中不断地提醒自己：稳！一定要稳！脚下的每一步都似乎重如千斤，生怕稍有不慎，盘里的水就会洒出。
她走了一步又一步，终于脚下一滑，“啪嗒”一声，盘里的水洒了一地，连她自己也湿了一身。
她的裙子紧贴在腿上，像被水泡过的纸一样，心情瞬间糟透了。
“林公子，这咋端啊？”阿莲气急败坏地跺脚，视线直愣愣地盯着林萧，满脸通红。
林萧捧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几乎要站不稳：“你这是给地板洗澡呢！看，水都给弄得这么脏。”
阿莲心里暗暗埋怨：这林公子，真是个难伺候的主。居然连这点事都要挑剔，可我已经够心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再次端起盘子，心里不断地告诉自己：“稳！稳！一定要稳！”她目光盯着盘子，生怕水面一动，她就会再次失败。
翠站在旁边，眼睛亮了起来，似乎从阿莲的失败中得到了启发。
她轻声嘀咕：“这肯定有诀窍。”她开始学着阿莲的动作，步伐比阿莲更稳一些，走了几步，心里忐忑不安，却发现盘子里的水面几乎没有晃动，心中一阵喜悦。
心翼翼地迈出邻八步，盘子里的水面才微微晃动了一下，但还好没有洒出来。
“看！这就对了！”林萧的眼睛亮了起来，他拍了拍手，“以后端酒端菜都得这么稳，不能让客人觉得你走路像踩高跷一样。”
翠有些得意，她回头看了看阿莲，嘴角微微上扬，心里暗自嘀咕：“林公子得没错，关键是步伐得稳，别急。下次一定能做得更好。”
然后，林萧转头示意红：“你试试！”
红虽然嗓门大，但做事却总是急性子。她拿起盘子，心里想着：“稳！稳！林掌柜不是了嘛，步伐点，稳些？我能行的！”
但她的脚步却依旧急促，刚迈了五步，盘子里的水就洒得差不多了，弄得她满脸通红，气得大喊：“这鞋害人！”
林萧忍不住笑出声：“鞋不害人，是你没练熟！”他拍了拍红的肩膀，“再试一次，慢点走，记住，稳！”
红看了看林萧，心里不由自主地想：真是个挑剔的主，明明大家都努力了，偏偏他还这么挑剔。
可心里又不甘心，咬咬牙，心想：“我一定得做到！”
她又一次端起盘子，这次稍微放慢了步伐，心中暗自警告自己：别急，稳稳地走，每一步都要沉稳！
这回她走了七步，盘子里的水面终于没那么剧烈地晃动，虽然还是有些微动，但总算没洒出来。她松了口气，微微一笑：“林公子，我做到了！”
次日清早，林萧又把姑娘们赶到后院，手里拿着一根细竹竿，叉腰喊道：“站好喽，客人一进门，就得瞧见你们的气势！”
又拉了条麻绳固定在地上，指着绳子道：“按身高站两排，脚尖贴着绳子对齐，别歪！”
姑娘们手忙脚乱地站好，可没一会儿就东倒西歪，阿莲老往后缩，红偷偷靠墙撑着。
林萧用竹竿轻轻点零阿莲的腿，语气不容置疑：“腿站直，肩膀打开！你这身板立起来，绝对比谁都气派！”
他又瞥了一眼靠墙站的红，竹竿在她肩上敲了敲，似笑非笑地道：“躲什么？站端正点，别一副霜打的茄子模样！”
姑娘们强忍着笑意，站得笔直。半炷香时间过去，总算有点样子了。
林萧满意地点点头，环顾一圈，嘴角微微上扬：“嗯，差不多了！以后就这么站着，客人一进门，先被你们的气势震住！”
他清了清嗓子，叉腰问道：“接下来，练口号。客人进门，得喊什么？”
翠怯生生地开口：“欢……欢迎光临……”声音细得跟蚊子哼似的。
林萧皱眉，抬手捂住耳朵，故意夸张地摇头：“你们没吃饭吗？嗓子放开点！来，看我示范！”
着，他大步走到门口，深吸一口气，扯着嗓子喊：“欢迎光临——！”
这一嗓子震得街对面的卖菜大娘都探头张望，姑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忍不住偷笑。
林萧指着她们，眼神锐利：“再来一遍！谁喊得最大声，晚上加个鸡腿！”
翠和阿莲对视一眼，鼓足了劲，齐声喊道：“欢迎光临——！”声音回荡在院子里，气势比刚才强多了。
红和荷也不甘示弱，嗓门大得震得林萧耳朵嗡嗡作响。他乐得拍手：“对，就是这股劲儿！”
一上午折腾下来，姑娘们的嗓子总算练开了。
“那送客呢？”林萧叉着腰问。
翠抢先喊：“谢谢光临，欢迎下次再来！”
这次，声音整齐了不少。
林萧点点头，满意地笑了：“还行！不过动作也得跟上。”
他走上前，拉过翠的手腕，耐心示范：“送客的时候，要鞠躬，腰弯下去，双手自然垂着。然后，抬头，嘴角上扬。”
完，他做了个标准示范，弯腰鞠躬，抬头时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别僵着，笑甜一点！客人走的时候，得让他们觉得这钱花得值！”
翠照着学了一遍，结果笑得嘴角僵硬，忍不住苦着脸道：“林掌柜，我的脸都快笑麻了……”
“疼也得笑！”林萧拍她肩膀，“这叫职业精神！”他指着其他人：“都试试！”姑娘们排队鞠躬，有的笑得像哭，有的腰弯得跟虾米似的，林萧拿竹竿敲敲桌子：“重来，齐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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