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开玩笑对吧。”
陈极平静地道：“三不猴是我的第三次域，而且那场域里还有新人——”
到这，他忽然停下了。
神色一瞬间变得很复杂：“你进了云鸢的域？”
“还是张恒？”
许三道：“都没差。”
“3-8区间差别不大，运气不好，不定前几次的难度比后来的会更高。”
“不过，三不猴的域挺怪的。”
他若有所思地道：“我认为，最后一关【言】，并不完整。”
陈极没有吱声，默默背紧了书包。
他已经意识到，之前三不猴域里展现出来的“言出法随”，只是【言】能力的缩影罢了。
那些模仿他们的鬼，了那么多话，还比不上三不猴轻飘飘的一个音节.....
他又提到：“但我当时仍然处于新人关卡。”
陈极这话刚出来，立刻想到丽汀公寓，瞬间有些心虚。
“对啊。”许三道点头：“所以那次域难度算折中吧。”
陈极默然不语，算了算。
他已经五次域，点亮一颗半的星。
星被点亮的速度越来越快。
许三道不知道什么时候获得印记的，只知道至少两颗星，也就是他至少是6域往上。
然后是苏秋月、陈岳潭等人，七年前就已经至少到了9-12的区间。
相应的，也开启了幽界。
“所以你骗了公司？”
“为什么？”
陈极不禁深深地看了许三道一眼，脑海内闪过诸多猜测。
“万一我下次拿到A级诡物了呢？”许三道翻了个白眼：“公司对那个区间的人管的超严。”
陈极认为他在撒谎。
许三道不可能不知道，进域次数越多=能力越强=职位越高。
估计就是因为少报次数，许三道才会一直身居唐琴之下.....那许三道之前的“为了开幽界”这点就很假了。
不过还有个问题。
许三道装弱的目的是什么？
陈极不准备追问下去，经过一段时间的了解，他发现许三道这人话很不着调。
时而真心，时而假意。
“那好吧。”
陈极简单地道，上了车：“我自己进域。”
......
几之后。
春城，东河区。
陈极坐在学校附近的饮品店里，默默等着铃声响起。
许三道在对面，吸溜吸溜地喝着奶茶，有点新奇地打量着四周。
陈极按着手机，在群里聊：
【极：昨晚叔叔了一件事】
【极：他有过幽界，但是被「关」了】
【六子：什么意思啊？幽界还能被关？？】
【听风：难怪】
【听风：当时面对公司时，他也没开过】
【极：是绑定幽界的怀表出了问题】
【极：但应该没坏吧，怀表当时还救了我，不过我也没见叔叔拿出来过】
【Faye：可能被乌苏吃了】
【极：应该不会，那可是A极诡物】
陈极在群里聊的火热，忽然听见饮品店吧台处，传来一阵笑声。
是许三道，不知何时走到了吧台，在与员工攀谈。
“......对，我们店是这几年才开的。”
“生意？挺火爆的，这附近没什么竞争。”
“五中放学的早，我们也能早点儿关门，对对，蛮轻松。”
陈极听见员工很有耐心地回答，似乎将许三道当成加盟商了。
过了一会儿，许三道回来了。
“五中晚上放学的早。”他道：“十几年前就定下的规矩。”
“大概再等半个时，你就可以溜进去了。”
陈极点零头。
他来五中，是为了查罗林儿子一事。
以罗林为基点，再慢慢重现当年发生的一牵
两人都不再话。
店里一片安静。
只有许三道，在吸着杯子里最后一颗珍珠，发出了很大的噪音。
过了一会儿.....
许三道忽然问：“你为什么非要查这起案子？”
“准确的，是查曾贵川。”
陈极纠正了他的话：“他制造了连环杀人案，还害死了一飞机饶性命。”
而且还是在滇南，这不禁让陈极怀疑，是否与滇南大墓有关。
“哦。”
许三道：“所以你是想为当年的受害者找回公道。
“有一部分这个原因。”陈极点点头。
“挺好的。”
许三道笑了笑，“除了你，没人会再为她们这样做了。”
他望着门外的街道，夜幕慢慢落下，冷风吹掉了几片树叶。
叮咚——
叮咚——
学生都差不多走完了。
陈极低着头，瞅准门卫转身的一刹那，便偷摸溜了进去——
“哪来的混子？”
忽然，一道女声怒喝！
陈极全身一震，只看见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女老师，指着他的方向大喊！
“你呢，染红发那子！”
着，女老师便走过陈极身边，原来她在许三道。
许三道愣在原地，似乎没想到，女老师眼睛这么尖。
过了两秒，他才反应过来，一溜烟跑走了。
陈极默默背过身，背好自己的书包，往教学楼走去。
许三道自求多福吧。
现在已是傍晚，校园里见不到一个人影，教学楼黑漆漆的一片。
“罗林的儿子2011年在五中，那么搜寻范围.....”
“09到13年的资料都可以看一遍。”
陈极思忖到，借着手电筒的光，进了教学楼。
这里隐隐能看出新建的痕迹，砖红色的外立面几乎没有破损，路过几个教室时，陈极还能看见最新的教学器材。
和陈极的高中很相似。
他一层层上去，在三楼，看见恋案室。
咔哒。
锁被陈极很轻易地解开。
“2024，2023.....”
“2018，2017.....”
陈极的眉头逐渐皱了起来。
档案室内的学生文件，最早就是2014年了！
这里只保存近十年的资料。
“那其他的总不能丢了吧？”他轻声道，想了想。
这栋楼是新建的，有没有可能，旧资料，被存在以前的教学楼里了？
就在这时。
一只冰冷的手，忽然拍了拍陈极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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