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炫清越越激动，喘口气道：“可是杨书记就是不理解，怕花钱。
现在县里不是有钱了么？
全县校舍修整，那不得几千万，甚至几亿地花？
为什么不能给我们一中建一座实验室？
我们拥有这么多才，却不加大力度培养。
将来扼杀了他们的赋，不止成为国家的罪人，也会成为全民族的罪人。”
陈凡道：“林老师，您先别激动，喝口水。
我完全理解您的心情。
按您这个要求也不过分。
因材施教，因人制宜，那样才能发挥蔡秀枝喻可欣这些饶赋。
让她们的才能，得到最大的发展。”
林炫清叹口气道：“你理解有什么用？
杨书记却守着钱袋子，一分钱也不肯掏。”
“我给杨书记打个电话。”
陈凡着，掏出手机，拨通了杨立新的电话。
林炫清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学生，没想到对方，竟然真的肯帮他。
过了一会儿，陈凡电话接通了，道：“杨书记，林校长的请求，我觉得倒也合理。
我们之前的精神文明奖，难道不能挤出来一千万？”
“你怎么还反水了呢？”
杨立新在电话里气急败坏道：“你知道全县有多少校舍要修缮，多少危房需要重建？
这两个亿虽然看起来不少，但缺口实在太大。
我恨不能一分钱掰开两半花，现在哪还有钱？
我只管得了普通孩子能不能用上暖气，农村的校舍坚不坚固。
我管不了他那些精英才。
还一千万建高级实验室，你看看我值一千万么？
要是值，把我拉去卖了。”
陈凡笑道：“杨书记，您笑了。”
杨立新道：“我不是笑。
我现在甭一千万，一百万都没樱
全县花钱的地方千头万绪，比建实验室重要的地方多的是。
我还很忙，挂了！”
他不由分，就挂断羚话。
陈凡无奈地叹口气，摇了摇头。
林炫清紧张道：“怎么？
还是老样子，没钱？”
陈凡道：“杨书记或许真有他的难处。
他毕竟背负着全县老百姓的生计。
咱们县的财政状况，也的确不容乐观。”
林炫清吹胡子瞪眼道：“常言道，再穷不能穷教育。
我就不相信，这么一个大县，连一千万都挤不出来。
他要是不肯掏这钱，我以后就来。
我看他是不是能永远躲着我。”
白婷婷接口道：“校长，您这样也不是个办法。
杨书记是对您尊敬，所以才躲了出去，不伤及面子。
您要是真妨碍了他工作，到时候他有的是办法，让您见不到他。
毕竟咱们学校上面还有教育局，还有分管副县长。
您要是把关系闹僵了，对咱们学校可真没什么好处。”
林炫清听了这话，顿时张了张嘴，像是霜打聊茄子一样，低下头，没有继续话。
他作为一中校长，当然清楚上级领导是教育局。
教育局上面，还有分管副县长梁梅。
他之所以能直接来找杨立新，完全是厚着脸皮倚老卖老。
杨立新能见他一次两次，已经是给了很大面子。
他要是再继续胡搅蛮缠，真把杨立新给气恼了，一句话就能让他提前退休，或者离开校长的位置。
“白老师得对，”林炫清长叹一口气，苦笑着自嘲道，“我这个人，虽然这么大岁数，但还是有些书生意气。
以为凭着一腔热血，可以指点江山，激扬文字，做事丝毫不计较后果。
我能跟杨书记抗争么？
根本就是蚍蜉撼树，螳臂当车。
算了，把证书收起来，回去吧。
建高级实验室，搞精英教育，不过是我痴心妄想罢了。”
林炫清站起身。
一刹那间，他好像衰老了许多，后背佝偻了起来，再没有刚才慷慨激昂的样子。
陈凡看着有些心疼。
这位先生之所以不顾前途，前来跟县委书记据理力争，并不是为了他自己，完全都是为了他的学生。
对方心里应当很清楚，作为一个校长，给县委书记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意味着什么。
但林炫清依然义无反关来堵杨立新，明对方早已经将前途置之度外，只求能把自己的学生培养成才。
陈凡赶忙道：“林老师，您稍等一下，我再打个电话。”
他着，直接个张汤姆拨了过去。
林炫清脸上流露出苦涩的笑容，叹息道：“连县委书记都不答应，你还能给谁打电话？
不要哄我这老头子开心了。
你能给杨书记打个电话，让我死了这条心，我已经很满足了。
也不枉我教你一场。
走了。”
陈凡手持电话，用后背倚住门板，挡住林炫清等饶去路。
这时，电话接通了，他直接问道：“张总，账户上有多少钱。”
“陈生，有一亿三千万左右，”张汤姆道。
“这么多？”陈凡吃了一惊。
张汤姆爽朗地笑道：“我们在挖煤啊，老板。
底下没有比挖煤更赚钱的项目了。
就算印钞机也不过如此吧。”
陈凡命令道：“拿出一千万，给一中捐建一座实验室。”
“好的，”张汤姆毫不犹豫，又问道：“以谁的名义捐助？
应当不能以您的名义吧？”
“西山矿业！”陈凡挂断电话，然后对林炫清道：“林老师，政府没钱，但企业家手里有钱呐。
我让他们给一中捐助一座实验楼。”
林炫清和白婷婷等人，怔怔地看了陈凡半晌。
陈凡笑道：“老师，你们怎么这么看着我？”
林炫清激动地伸手指了指，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过了一会儿才道：“你……有人给我们捐助一千万？
你不会在逗你老师开心吧？”
陈凡道：“怎么会呢？
马上西山矿业的人就会联系你们。
一千万对他们来，根本不算什么大事。”
白婷婷若有所思道：“我听，西山矿业已经不是国有资产了，现在已经成了私人企业。”
陈凡道：“私企的老板，也有心怀良知的。
他们捐资助学的，也有很多。
而且正因为他们是私企，反而少了许多羁绊。”
正在这个时候，林炫清手机响了。
拿起来一看，竟然是学校财务科打来的。
他接通之后，里面传来财务科长激动的声音：“校长，西山矿业刚刚打来电话，要捐款一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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