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虎笑道：“杨哥，你这是在混日子吧？”
“其实我有段时间和你一样。”
“怎么一样？”
“我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平庸，干活就像寡妇生孩子。”
“怎么？”
“全靠别人。”
“然后呢？”
“但我的领导不接受我的平庸，他逼着老子干活，结果就逼出来了。”
马虎撇撇嘴：“杨哥，你又借机教育我，其实你就是转世仙尊，所以才这么优秀，对不对？”
杨子伦不置可否地一笑，端起了酒碗：“大家都来，恭喜苏格成为了长生界第一个女汗王。”
“好。”
众人齐齐喝酒，啪的一声，奔波象摔碎了酒碗。
“苏格汗王，让人多抱点酒碗来，老子今要摔个够。”
“事一桩。”
侍女大叠大叠抱来酒碗，桌上堆成山一般。
杨子伦笑道：“秦大人，这一路你辛苦了，我敬你一杯。”
“岂敢岂敢。”
“我问你一个问题呢？”
“你。”
“据我所知，下界王朝对外戚防范心很重，你是太子母舅，怎么能当上京都行营实权总督呢？”
“上仙，你不知道，我坐上这个位置，可不是靠太子的关系，反而还因为这层关系，我被拖了后腿。”
“怎么？”
“我早年从军，从基层一名校尉干起，几十年来，为大齐东征西战，出生入死，立下无数战功。”
“如果不是因为跟太子有关系，我早就该拜侯了才对。”
“最后成为京都行营总督，一是历年功劳摆在那里，二是太子低调，朝廷觉得没有威胁。”
杨子伦微微一笑：“那这次你立了大功，你觉得太子会如何封赏你？”
“我不知道，如你所言，朝廷御史对外戚多有防范，只怕太子也很难做。”
“秦大人，我略微会算一下前程，不然，我帮你算一算。”
“好的。”
“本座掐指一算，秦大人，你会成为大齐首辅。”
“啊？”
砰的一声，秦陵川手里酒碗陡然跌落，摔了个粉碎。
“上仙，你所言为真？”
杨子伦摸出块留影石，笑道：“我的话录在这石头里，你回去后，让于真人放给太子听即可。”
秦陵川心中大喜，他明白这是杨子伦替自己要封赏，以上仙身份开口，太子不可能不从。
“上仙，我自饮三碗，权当感谢之意。”
秦陵川仰头喝完酒，将三个酒碗接连摔在地上，啪啪啪，脆响声不断。
“妈哟，此刻摔起酒碗来，怎么感觉我有一种首辅的气势呢？”
“哈哈哈。”
众人齐齐大笑。
杨子伦笑道：“秦大人，接下来你会在西域待一段时间吧？”
“没错，太子让我暂代西域都护一段时间，稳定了局势再。”
“那你知道该如何对付匈奴人吗？”
“还请上仙指点。”
“就三条，第一条，每年开春主动展开攻势，为什么呢？”
“打仗打的是经济，春季正是牛羊交配和放牧之时，牛羊在战斗中激烈迁徙，会大量流产与死亡，可以让匈奴遭受巨大损失。”
“第二条，在部落水流上游大量投放死牲畜，污染水源，可以极大削弱匈奴战斗力。”
“第三条，选取精锐骑兵，重金收买匈奴人带路，千里突袭部落，以战养战，牛羊马在内全杀掉。”
“相信我，只要大齐这么坚持下去，匈奴帝国蹦跶不了几年。”
唰，秦陵川站起郑重施礼道：“上仙金玉良言，我记住了，真不知该如何感谢你？”
杨子伦摆摆手：“你不是，镇北王嫡子齐云江后续要来当西域都护吗？”
“没错。”
“那你也交代他一下，把西夜王国看好，你也告诉太子，可以重用这些亲王嫡子，便于拉拢人心。”
“我会把你的话原本不动告诉太子，相信只要我大齐王朝不亡，那西夜王国就会永存。”
苏格闻声激动不已，赶紧起身敬了秦陵川一碗酒。
马虎羡慕地问道：“杨哥，我和北哥也可以喝碗酒，摔个碗吗？”
“不可以。”
“为什么？”
“东边日出西边雨，西边日出不可以，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马虎无语。
龙夜离月喝完一碗酒，突然被马虎接过她的酒碗，猛地往下一摔，啪的一声脆响。
“哇，这感觉，真是太好了。”
“喂喂喂，马虎，这是我的酒碗，你怎么拿去摔了？”
“杨哥不准我和谢北喝酒，难道让我们摔下酒碗也不行吗？”
“那么多空碗，你们自己去摔啊。”
“不不不，要喝过酒的碗，摔起来才有感觉。”
“哈哈哈。”众人大笑起来。
奔波象笑道：“老板，你再来唱一曲，给我们摔酒碗助兴。”
杨子伦撇撇嘴：“奔波尔灞，你把老子当戏子了？”
“不敢不敢，上次你高歌一曲，让大家感觉良深，气氛也很好，我很想念。”
苏格也笑道：“杨大人，当你们走了后，也许永不能相见，今晚分别之际，就让气氛更好一些吧。”
“好吧。”
杨子伦仰头喝下一碗酒，用手在桌上轻轻敲打起节奏。
来到了下界，他倏然想起霖球，不禁涌起一股思乡之情。
一道空灵的男声缓缓响起。
Are you going to Scarborough Fair？
parsley, sage, rosemary, and thyme。
Remember me to one ho lives there。
he as once a true love of mine。
......
“杨哥，你这歌什么意思？”
奔波尔灞笑道：“我有他心通，我知道。”
“你？”
“老板想那颗蓝色星球了，那是他的家。”
“哪一颗？”
“告诉你，你也不知道。”
“好吧，尽管听不懂，但旋律很好听。”
在灵魂共鸣的旋律里，苏格眼前闪过相识一幕幕。
自己绝望中的高喝犹在耳边：你若救我，我愿以身相许、以国相许。
万万没想到，却是他许了自己一个汗王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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