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要是单论颜值的话，不管是苏杭还是项山其实都算不上有多能打，一两个月的时间还不够苏杭将自己吃得稍微圆润一点。
但是在相对清爽的发型的加持下，就算苏杭还是有些黑，但也算是勉强能看得过去了。
过来的马姑娘也一样。
都是同一个县城里的芸芸众生，真长得有多好看的姑娘也看不上现在的苏杭。
或许接触的久了之后会觉得苏杭其实是个挺有意思的人，也挺吸引人。
但是开学到现在也不过就是一个月，一有时间苏杭就和项山还有猴儿混在一起，谁能和他接触久了？
更何况，事实上能接触久了也在一定程度上取决于颜值。
你又不能把你的内里翻出来挂在脸上，人想要和你认识认识不还是取决于你的外观条件？
脸长得不好看，最起码声音得好听吧？
这两样苏杭大概都占了不多的一点儿，也就算是稍稍超出平均水平。
就胡思乱想的这一丁点儿时间里，马姑娘和几个姑娘就已经走到了苏杭的面前。
几个姑娘叽叽喳喳地就了起来。
旁边站着的项山被她们几乎视而不见，目光就落在了苏杭的身上。
“你好。”苏杭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招呼这些姑娘，只能脸上挂着礼貌的笑意，向着最中间的马姑娘打了个招呼。
似乎是让苏杭的这一声问好给整的有些不会了一般，马姑娘张了张嘴却也不知道怎么回复，憋了有个二十来秒的功夫才憋出了一个“你好”。
然后就不知道什么了。
苏杭隐约听见有姑娘在马姑娘背后低声催促。
“你话呀，急死个人了！”
“快快快，话呀！”
声音压得很低，但苏杭还是听了个八九不离十。
“那什么……我是19班的马亨雨。”马姑娘硬挤出来了这么一句话。
“刚才项山和我过你的。”苏杭也想尝试打破这种不知道什么的局面，“我是苏杭。”
沉默。
“哎呀！咱能不能别搞得跟相亲似的？”一旁的项山也有些看不下去，“怎么就好像见个面认识一下就能让你们去干什么一样？”
“去去去去去！”项山这句话一出来，苏杭就忍不住地怼了回去，“我们两个人都脸皮薄，不行啊？”
“呦，就您还脸皮薄呢？”项山嘴里的京片子味儿就出来了。
苏杭还没来得及接话，旁边站着的马姑娘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们两个人平时一直都是这样吗？”
毕竟和项山是同班同学，再加上项山这么一番插科打诨，马姑娘明显也没有刚才那么不知道应该什么了，笑着向项山问道。
“他平时在班里不这样吗？”苏杭也知道不能让眼前这个姑娘的话落霖，跟着问了这么一句。
靠着项山“牺牲”自己的脸皮，这才算是打开了局面。
“不啊。”马姑娘接上了苏杭的话，“他在班里表现的有些高冷。”
“噗！”苏杭确实是被马姑娘对项山的这个形容词有些惊到了，“高……高冷？”
着还下意识地看了项山一样。
兄弟你这是哪门子的人设？
“看！看！看我干什么？”项山正好对上了苏杭的眼神，“还不允许我高冷了不成？”
“行行校”和项山初中整整三年的朋友不是白交的，再加上前世的交情，苏杭嘴上敷衍着，但是还是觉得这个“高冷”的形容和项山完全搭不上边儿。
“具体是怎么个高冷法？”苏杭向着身边的马姑娘问道。
“哎？我你们是不是有些偏离重点了？”一旁的项山出声抗议。
重点？
苏杭这才回过神来。
但是嘴上却还是不依不饶。
“什么重点不重点的，你作为中间人不得付出牺牲吗？”
话虽这么，但是苏杭还是转移了话题，开启了尬聊模式。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拐弯的时候就看到不远处的台子上几个姑娘凑在一起着什么，其中一个的目光时不时地飘到这个方向。
不是八卦之魂熊熊燃烧的徐若萱还是能是谁？
转过头去看的时候，徐若萱猛地一个回头，扎着的马尾辫就猛地甩了一下，不让自己的视线和苏杭的对上。
苏杭忍不住就笑了出来。
“怎么了？”苏杭忽然的一笑让旁边的马姑娘有些好奇。
项山已经在苏杭和马姑娘尬聊的时候溜了，顺便把跟在马姑娘后面的那些姑娘一并“带走”了。
“没事儿。”苏杭笑着应了一声，“那边那个探头探脑的是我同桌，刚被我发现之后，猛地就是一个回头，也不知道她旁边的人是什么心路历程。”
马姑娘点零头，没有什么。
也不知道是不知道什么还是什么都不想。
于是就又是沉默。
大概是过了两三分钟的样子？
苏杭也不知道。
令人尴尬的沉默总是显得格外的漫长。
“你和她，关系挺好的？”马姑娘的声音传来。
“我和她？”苏杭一愣，然后就反应了过来，“哦哦，你是我同桌吧？”
马姑娘抿着嘴点头。
“对。”苏杭点头，“从开学到现在都是同桌，关系确实蛮好的。”
“哦。”马姑娘应了一声，又不出声了。
苏杭也不知道什么，时不时地看看篮球场上打篮球的同学，然后再看看那边偷摸看过来的同桌，倒也没刚才那么尴尬。
“咳！”马姑娘清了清嗓子，“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和她们玩儿去了。”
“没事没事。”苏杭忙不迭地摆了摆手。
目送着马姑娘走到那几个姑娘那里，凑在一起着什么，苏杭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项山和马姑娘了几句话之后就走了过来。
“怎么了这是？”
“身心俱疲。”苏杭叹了口气。
“知道那边怎么评价你的吗？”项山拍了拍苏杭的肩膀。
“怎么？”
“你是个闷葫芦。”
“挺好。”苏杭的声音里没什么情绪。
“还有什么性格挺好，就是反应有点慢。”
“嗯嗯。”
“还有什么你可能喜欢你同桌。”项山的声音里带着探寻，“真的假的？”
“真的假的？”苏杭学着项山的语气，接着猛地语气一变，“真的，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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