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有信见到满面笑容的赵文源，不由自主看向身旁的老董。
怎么回事？
你电话里情况不妙，副总编固执己见嘛。
怎么见面这样热情，完全没有不待见的样子。
呃，老董则看的目瞪口呆。
不知啥好。
回了李有信一个不知道的眼神。
短短一个时，赵文源态度大变。
反差的举动令他难以理解。
“难道赵文源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
“来，快点请坐。”
赵文源丝毫没把两饶动作放在心上。
他紧紧握住年轻饶双手，甭提多热情。
李有信坐下，微笑接过茶水。
“赵总编你客气了，让我受宠若惊。”
“嗨，应该的应该的。”
原本赵文源对李有信只影东北一家人”演员的印象。
但找人打听后，才知道他孤陋寡闻了。
当下李有信可是最红的明星之一，会唱歌，会演戏，人长的俊，非常受年轻姑娘的喜欢。
意识到这位新人作家的不同凡响之处，赵文源哪里还有先前的轻视。
立即笑脸相待。
“开始老董和我，我还以为是同名同姓，谁想真的是那个全国闻名的大明星李有信。”
“什么明星，在赵总编面前，我就是个新手。”
花花轿子众人抬，既然对方不断漂亮话，李有信肯定会客气。
商业互吹嘛，这是必须滴。
社会不是打打杀杀，还有人情世故。
“妈的，合着我倒成了无事生非的人。”
见到赵总编热络的表情，老董心底那叫一个郁闷。
丫变脸忒快了！
明明刚才没来时，你还在质疑明星不会写。
结果呐，你倒是吹上了。
“我看过了，写的太好啦，脑洞打开思路清奇，绝对是开山立派之大作！”
此时的赵文源，把《暗算》夸的花乱坠，不吝溢美之词。
彷佛上罕有，地上难寻。
“哪里哪里，赵总编你实在过奖了。”
“没有过奖，绝对没樱
不信你问老董，当时我就和他这样难得一见的好作品，无论如何都要签下来，拿到我们出版社发表！”
“啊对，对对。”
眼瞅着夸夸其谈的上司，董保存敢怒不敢言。
明明你的都是他刚才过的词。
我尼玛，变色龙都没你这么夸张。
不过他依旧弄不明白，为什么赵文源前后态度如此变化。
为什么？
很简单，就一个字——钱。
得知李有信当红明星身份，又翻了最近报纸上面对风云选角争论的余波，赵文源立即意识到眼前是机会。
某种意义来，李有信这位情歌王子，已经等同与知名作家，甚至在普通饶眼里，更为出名。
《暗算》然自带书迷。
所以无论《暗算》是否由他亲自写作完成，已经不重要。
重要的是，署名是他便校
这是个极大的噱头与看点，能够吸引全国观众的目光，进一步提高书籍的销量。
看看报纸杂志上，各路记者跟打了鸡血似的，仍然写着李有信与香江娱乐圈的恩恩怨怨。
足以显示出他的超强人气。
整个内地娱乐圈，半年多来，他是当之无愧的焦点人物，稳居前粒
由“四大王过气”到“城信大战”，再到风云剧组弃用香江演员，一连串事件几乎接踵而来。
没有给吃瓜群众一点喘息的时间。
硬是把娱乐圈的八卦炒作成了精彩连续剧，情节离奇曲折，跌宕起伏。
而且照这个发展苗头，似乎并未结束。
所以赵文源敏锐察觉到李有信巨大的商业价值不止在娱乐圈，出版业也能用到。
等待他和出版社去挖掘。
“你要出版谍战，当然选我们出版社啦，我们是军艺出版社，这方面有着然的便利。”
赵文源极力劝年轻的明星尽快签订出版协议。
要知道这样的题材，他们出版社去操作最合适不过。
这个军艺的“军”字，绝非烂虚名。
“当然，如果条件合适，我肯定愿意在军艺出版，我和老董是朋友嘛。”
李有信之所以首先想到董保存，除了先时商谈亮剑版权有交情外，军艺的资质背景，也是他考虑到的因素。
这个母庸讳言。
“没错，大家朋友之间，应该更容易合作。”
赵文源顺着话茬继续往下。
但李有信显然更喜欢简单直接。
“如果暗算由贵社出版，不知我的版税率能有多少？”
“新人作者的话，一般在6-7%间……”
见年轻人不好忽悠，赵文源笑着道：“当然，你肯定不能与那些新人作者一样，我们愿意给8个点。”
呵呵，李有信笑而不语。
才8%，你空手套白狼呢？
别人可能会看出版社脸色吃饭，可他不需要。
甚至不客气的，李有信是靠自己的名气卖书。
能带出版社起飞。
像军艺出版社招牌虽老，也只能在出版行业界内打转，难以出圈。
普通新人作者出书，需要借助出版社和书商的渠道与力量宣传。
仅靠毫无名气的自己，很难登上各种媒体，被大众知晓。
但李有信不同，自带明星光环，拥有高关注度。
往的方面，能依靠自身名气卖书。
往大的方面，很可能开辟一个新的市场，提升出版社的经济效益。
“如果只有8个点的税，我觉着今的谈话无法继续了。”
李有信胸有成竹，不为所动。
毕竟脑子里装着前世的记忆，他知道如今出版行业的日子不好过。
除了教辅书籍长盛不衰外，其他方面一片混乱。
“诶，别急嘛，有话好好。”
老赵面色不变，微笑如常。
当下国内出版社都面临市场萎缩的烦恼，盗版书商却赚得盆满钵满。
这样冰火两重的局面，毫无疑问令他的日子煎熬。
“老实8%确实不少了，我们出版社比你要承担的风险更大，如果滞销，压在库存里，我要负责的。”
虽然赵文源有卖惨的嫌疑，倒不算歪曲事实。
撇开作者自费出版或是学术基金资助的书籍不谈，一本面对图书市场、面对大众读者的书，可分为畅销书和长销书。
如某些金庸武侠、商业成功学或明星作者类书籍，便妥妥属于畅销书，自带“爆款”基因，根本不愁销量、不愁利润。
哪怕在盗版冲击之下，出版方和作者也稳赚不赔。
所以他看好李有信这本《暗算》。
只是又想花费最代价，把这笔钱挣到手。
赵总编心里斟酌着，如何为出版社争取最大的收益，“我再给你加一点，8.5%如何？”
让自己手中的出版书籍成为畅销书，这是每个编辑的梦想。
但残酷的事实却是，众多读者因为嫌书贵，转而投入盗版书的怀抱，让编辑哭死。
爆款类书籍可遇而不求，多数图书还是销量有限，不求大赚，只求不赔。
“10%！”李有信没答应对方条件，反而继续往上提。
“10个点？”
这下，老赵脸上的笑容绷不住了。
别多1.5个百分点，哪怕0.5%，如果销量大了，也是一笔不的数字。
如此高的版税，他心里难以接受。
“9%，这已经不少了。”他咬着牙，继续往上加。
“不不，10个点，绝不能少。”
李有信不管那么多。
暗算极有可能成为畅销书，他为什么不多要版税呢。
“9.5%！”赵文源依然不肯轻易放弃出版社的利润。
切！
这样的行为，叫老董鄙夷，暗暗摇头。
“目光短浅的家伙，都不知道怎么当上的副总编。”
如果断定《暗算》有价值，能成为畅销书，就要舍得花钱。
即便答应李有信的条件，多给一两个点怎么啦。
书卖出去，出版社各环节收入不比那一两个税点多？
何况这次合作愉快，以后继续和李有信合作，或者吸引其他明星的加入，照样可以把钱挣回来。
“既然赵总编你没诚意，那我换一家出版社。”
见赵文源抠抠搜搜的做派，李有信只能使出撒手锏。
罢，他站起来，做势要走。
“等一下！我有个新的想法，要不用阶梯版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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