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只是……”祁风眠想解释刚才为什么失神，想半，又自嘲似的一笑，“姑姑，你刚才问什么来着？”
祁风眠将腿上的盖毯往上拉了拉，觉得有点冷。
下一秒，他肩上一沉，多了件披风，传来一股暖意。
汤甜的热度靠近，在他耳边声软糯地：“入夜了，心受寒。”
祁风眠耳廓有点烫。
“我刚才问，甜甜合你心意吗？”电话里，姑姑问。
祁风眠转回头，沉默两秒，对着电话里的人：“合或者不合，也就暂时这样吧。”
“你这话，那就是满意的意思了。”姑姑在电话里爽朗地笑出了声。
祁祁风眠没否认，也没肯定。
二叔送来的女人，谈不上满不满意。
他只是逢场作戏。
汤甜对他……肯定也是。
姑姑的声音明显沉了些道：“对了，明老宅的晚宴，你别忘了带甜甜去参加。”
“不去。”祁风眠眸子骤冷。
“老爷子也是想看看新孙媳妇，就是吃顿饭，也就一两个时的事。”姑姑劝道。
祁风眠：“要是真想看，昨就来了。”
“你还好意思老爷子，昨的婚礼你自己都没去！”
祁风眠：……
昨那场婚礼祁家没人放在心上，祁老爷子是，他也是，连参加婚礼那些人也是。
姑姑软了声音，耐心劝：“风眠，我暂时在国外，毕竟不是在你跟前，不能时时刻刻护着你。那些人手段狡猾，防不胜防……”
“我明白，姑姑。”祁风眠打断，面色分毫不变。
他向来会忍。
“我会去的。”祁风眠冷冷道。
得到承诺，姑姑放心了，又寒暄几句，挂断羚话。
汤甜在一旁，听着祁风眠的话，心里也猜了个大概，“明要去见爷爷吗？”
祁风眠点点头，“嗯。”
“我需要准备些什么吗？”汤甜想着第一次跟着祁风眠回老宅，又是第一次见爷爷，应该是要准备些礼物吧。
祁风眠却淡淡道：“不用。”
……
祁风眠不用，汤甜就真的没有准备什么。
第二放学后，汤甜跟着祁风眠去了祁家老宅。
汤甜本以为进门后会有一番见长辈的繁琐礼节，诸如行礼敬茶……
可等她推着祁风眠进了老宅，却见餐厅里，已经有三人在坐着用晚餐了。
根本没想过等他们。
保姆带着两人走到餐桌旁，有些尴尬地出声：“老爷子，是大少爷带着少夫人来了。”
坐在主位上的正是祁老爷子，头发花白，脸上皱纹密布，一副枯槁的老态，听见保姆的声音，才抬头看过去，随意道：“怎么来得这么晚？快坐吧。”
汤甜看了墙上正指着六点的钟，这还晚？
分明是老宅的人没有把他们放在心上，多一分都不愿意等。
汤甜这下是明白了，为什么祁风眠不用准备礼物。
两人落座，祁老爷子浑浊的双眼盯着汤甜多看了几秒，“你就是汤甜？嗯，姑娘长得不错。这是你二婶，还有大哥，来认认人，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二婶张映如轻蔑地扫了汤甜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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