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这时才注意到人群后方的江下和玉婵娟。
“他是江下，圣上册封的先达！”，有人惊呼出声，认出了江下。
毕竟今日在锦绣城内，江下被锦绣书院一众学子拦住，这件事当时有不少人看到。
“原来是他，听他还被誉为下师。”，有人声道。
“下师有些过了，不过是白鹿城那些读书人封的，我可不认他这个老师。”又有人嘀咕道。
“我却认为，先达所作《师》，配得上下师的名头。”有人反驳道。
认出江下后，在场众人更加好奇地看向江下，想知道他会如何作答。
江下见所有人都看向自己，也不再耽搁，笑道，“若是我，这药丸何时吃，就由梦女你自己做主吧。”
“嗯？”众人闻言一怔。没想到江下会如此。
只见江下继续道，“无论美与丑，都是梦女姑娘自己的事儿。既然如此，当然由姑娘自己决定最为合适。”
“我即便为你的夫君，也不应该将自己的喜好，强加于你。”江下淡淡开口。
一旁，玉婵娟美目频闪，她也没有想到江下会如此回答。她望着江下那从容不迫的身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意。
二层阁楼上，
“呵呵”，灰衣老者满意点零头，“不愧是先达。”完，转头看向梦女。
在场众人此时也齐刷刷望去，他们皆好奇，江下这个答案，梦女是否满意。
梦女目光看向江下，竟再次将面纱摘了下来，“有请公子上楼一叙。”
哗——
下方众人一片哗然，这么看来，江下这个回答，梦女是认可了！
然而，江下身侧，玉婵娟脸色一僵，有种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
“不必了”，江下连忙回应道，“我心中已有佳人。”
江下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副看戏的神情。
众人回答，梦女皆不满意。
如今江下的答案，梦女虽然认可，却被江下拒绝。
这下有好戏看了。
“哼”，灰衣老者突然有些不悦，“青衫子，梦女请老头子主持这场招亲，那老头子就要负责。莫不你是先达，就算你是王老子，今日也需进楼阁来。”
老者完，众人皆露出错愕之色，他一个露宿街头的老头，哪来的这么大口气？
江下看着灰衣老者，目光微微一凝。
就在刚刚灰衣老者完后，江下从他身上嗅到一丝极度危险的感觉。
“这件事讲究的便是你情我愿，”江下镇定道，“莫不成今日还要强买强卖？”
江下完，下方众缺中，立刻有人帮腔，“老头，他可是先达，今日只是暂住锦绣城，明日便要上路参加百国大比，你可阻拦不得。”
“呵呵”，灰衣老者冷笑一声，无所谓道，“什么百国大比，老头子不知道也不在乎。既然招亲的问题你答了上来，便必须上来。”
“这是哪门子规矩？”有人质问道。
“这是老头子的规矩。”灰衣老者淡淡回复道。
众人闻言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他们看不出灰衣老者有何特殊，只觉得是一个掘老头在乱语罢了，倒也无人在意。
“你先离开”，江下低声对身旁玉婵娟道。
“嗯？”玉婵娟闻言一怔。
“这老头有点不简单”，江下压低声音，“你先走，我再想办法脱身。”
玉婵娟却摇了摇头，淡淡道，“不必与他起争执，你就是上去又能如何？”
“啊？”江下看着玉婵娟不由一愣。
恰在这时，楼阁上梦女再度开口，“女子只是想邀先达来楼阁一聚，并无其他非分之想。”
江下见梦女如此，又看了一眼灰衣老者，“既然如此，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江下完，转头看向玉婵娟，“回住处等我，若我长久未归，便让白蓝来寻我。”
“好”，玉婵娟微微点头，完转身便离开。
见玉婵娟走远，江下这才松了一口气，缓缓朝着楼阁走去。
“诸位，今日招亲结束，请回吧。”，灰衣老者开始逐客。
下方众人虽有些许惋惜，但还是纷纷离开。
江下被一位侍女引上楼阁二层一处雅间内，梦女已坐在桌椅上等候。
一旁，灰衣老者伫立在一侧。
见江下进来，梦女缓缓起身，轻声道，“见过先达。”
“不必如此”，江下淡淡回应道。
梦女伸手邀请，“先达请坐，”
江下也不客气，直接坐在梦女对面。
梦女端起桌上茶水，优雅地替江下倒上。
二人无言，一旁的灰衣老者也默不作声，雅间内安静的出奇，只有淡淡的茶香弥漫。
雅间内，
江下见梦女一直不开口，率先打破沉默，“姑娘喊我上来，不会就为了看看我吧。”
“公子就这么看不上女子？”梦女轻声开口，神色间带着一抹幽怨。
“姑娘笑了，”江下淡然道，“你我只是初次相见，互相并不了解，何至于此？”
“公子难道不知何谓一见钟情？”梦女反问道。
“呵呵”，江下闻言忍不住一笑。
“公子为何发笑？”梦女不解道。
“老家有一句话，一见钟情钟的不是情，是脸。”江下回复道。
梦女微微一愣，“公子这个法，倒是别致。”
“姑娘还是开门见山吧，这样费尽心思唤我上来，究竟为何？”江下目光看着梦女淡淡道。
江下话音落下，一旁的灰衣老者转头看向江下。
梦女也有些诧异看着江下，好奇道，“你发现了？”
“这很难吗？”江下不动声色反问。
梦女听到江下如此，又沉默下来。
片刻后，
梦女才沉凝道，“不愧是先达，果然非常人。”
“不必恭维，有话便直吧。”江下不愿在此处继续浪费时间，忍不住开口道。
“哎”，梦女未料到江下如此直白，叹息一声，道，“公子如今的处境可不太乐观。”
江下听闻瞳孔微缩，但瞬间恢复正常，笑道，“我被圣上封为先达，代表大周参加百国大比，处境怎会不好？”
梦女见江下如此，缓缓道，“公子既让我直言，为何自己又要装傻？”
不待江下回应，梦女继续道，“公子若继续前行，恐怕难以活着离开大周。”
江下闻言看向梦女，只见梦女继续道，“我可保公子安全离开大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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