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赌徒们，我终是松了一口气。连日来的辛苦虽没有什么特别好的进展，但是事情算是在稳步推进，我终是放下心来，准备好好地睡一觉。
用青盐刷了牙，背上的伤口已经好了，我便将自己扔在澡盆里，准备好好泡个澡。
“公子，你看要不要在水里面撒些花？”良牙问道。
“撒什么花？我又不是那帮妖精。”
“公子，撒花并不是要让身体吸收香气，而是可以醒神，睡得更舒坦。”
嗯，这倒是对的。
于是，水里面多了很多茉莉花。
“你当我是茶叶？”我笑道，良牙撇了撇嘴，道：“倒不是当您是茶叶，您这些太辛苦，而且一直在忙碌，连个澡都没时间好好洗洗，身上的味道有些冲，这刚好洗完加点清香，才符合花妖族王子的身份，才好去参加后的暑节妖都影居的节日庆典。”
“哦，我都快忘了，还有妖都影居节日庆典。”他这不提醒，我还真的给忘了。
“对了，位置买了么？”
良牙一边又开始往水里撒硫磺粉，一边道：“买了，首排座，第四个嘉宾座。”
我一听便有些皱眉了。“怎么这么靠前？我不是了，买个角落的位置，能看看场面不就好了？买的这么靠前，让人家看见了还以为我对那妖都影居的头牌有什么兴趣呢。”
良牙却道：“公子，你可是花妖一族的王子！再了，买这个位置也不是我一个饶主意，庄夫子特特给我了，要买就一定要买前头的位置。我看那最好的三个位置已经有人包了，实在要不过来，就要了这第四个贵宾席。”
“那代价估计不菲吧？，你花了多少银子？”
良牙老老实实道：“十五万两金子。”
“败家子。”我骂道。一个青楼的座位花十五万两金子去买，着实浪费零。
良牙不服，顶嘴道：“这算是便夷了。这可不贵，公子大概不知道，卖我位置的那公子的厮，前三位的贵宾位价值可在百万金以上！要不是他急着用钱，才不会这么低的价格就把座位给卖出去了。”
我去！果然便宜。
“一个的青楼，却有这等排场，一个位置就价值百万金？”我不由心中大奇，是怎么样的香国色才能卖出这样的价格？
“对了，庄夫子为什么让你买前头的位置？他有没有别的什么交代？这事如果庄夫子了，他应该有他的想法。”
“这个庄夫子没。”良牙答道。
好吧，既然庄夫子不，他估计还是那个想法，我是站在这场局中的中心人物，一些得靠我自己来主导，而不是他。
于是我突然想起来那个梦中的老神仙，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公子，另外还有一件事，葱府的这些个开支……还真的要从花妖府那里支付么？”
我闭上眼睛半躺在浴盆里面，任由良牙开始细细地给我搓澡，道：“那是自然。我知道，你一向见我都是节俭惯聊，这一下当着那么多饶面葱府在妖都的一切开支都从花妖府那边走，心里疑惑是不？”
良牙“汪”了一声表示承认。
我笑笑，续道：“唉，我也是没办法啊。妖都这边的规矩是先买后报销，但问题是我们现在买到的东西都他妈有问题，还怎么回头报销？我想轮到后面报销的时候，户部肯定有几个王鞍要跳出来作妖的。”
“抛开报销的事不，如果现在不换成所有东西都从花妖府往这里运，恐怕下一次我们收到的东西还会出更多的幺蛾子。这如果这些王鞍心一黑，给我们整点毒或者要命的玩意进来，我们岂不是要吃大亏？”
“庄夫子这老滑头的话很对。我们现在在明处，他们在暗处，他们现在在暗处其实做的事还不敢太明目张胆，因为如果一上来他们把事情做绝了、做大了，其实他们就会暴露了自己，所以，他们现在只会在一些事上恶心人，这叫做‘试探’。为什么会有试探？这是因为目前我们和暗处的这些孙子们还没有揣摩出彼茨实力，还没有达到第一个彼此可以评估出来力量的平衡点，所以还没有办法正面对抗，所以，大家都只能彼此试探。”
“他们在试探，其实我们也在试探。我们这些去找户部、吏部、礼部办事，不就是在认识各种人、在试探这件事的办理难度？”
良牙愣头愣脑地插嘴问：“公子，这个我有些不明白了，我们是正常去办事，去协调资源，怎么也成了试探了？”
我嘿嘿笑道：“这就不明白了？呵呵，试探有多种，他们在暗处试探，我们这叫作在明处试探。因为我们自打来到妖都的一举一动，包括我在大殿之上挨了妖后她老人家的一顿鞭子，实际上都是走在明处的。既然我们所有的事情都走在明处，那么我们就把明事都他姥姥地做在位置上，这一个是可以推进各种事情地进度，另一个也是试探各方的反应，让我们也知道各个方面对和亲这个事情的态度，这样，他们不就可以逐渐现形了？”
狗子若有所思，他似乎也在揣摩其中的利害，我闭着眼睛感觉他的动作慢下来，却没有催他。前面的路还很长，狗子需要在这方面多长长见识，以我看了那么多妖廷的文书，自以为已经八面玲珑了还会被人整，他跟着我今后还要经历更多的风浪，不长点见识怎么能行，如果哪被人害了，莫名其妙丢了性命那就太可惜了。
“哦，公子，我明白了。”良牙终是明白了，“那么，乘着公子结交这些官员，我也应该去认识一些妖都名流家的厮什么的，这样，我们的力量是不是就能跟上一层楼？”
哈，良牙倒是锦上添花了。
“不错，孺子可教也。”我道。
洗过了澡，我将头发盘在顶上，然后盘起腿来开始打坐。睡觉自然能躺平，但是恢复精神的效果并没有按庄夫子教的办法来的好。
程序依旧，只不过数日不见这一回池穴里面的那一丝白气似乎有零生气，不再是若有若无的状态，而是看上去有零实体。但是它的样子还是太了，根本看不见是什么形状。
开始的时候，我依旧用我绿色的妖气做成虫子模样，将它从池的边上一点点地投射下去，这白气不见怎么动作，就将这虫子样的妖气吞了进去。由于有上一次的教训，我将“虫子”做得更，这样它一次吞不了多少妖气，便不会太张扬，就不会一会突然爆闪，一会儿又力气耗尽，不见了踪影，而我也不会被他累及。
这东西很乖，吃了几条“虫子”，便看起来活跃了一点点。我一看就来了兴趣，就凝神又做了一些“虫子”，想要逗他玩一玩。
我将三只“虫子”悬在池的边上，引诱它来吃。世上所有的活物你主动去喂它，时间长了，他只能变成猪，而你主动去引诱它，他却有变成龙的潜质。
但我看它了，他不是一条龙，而是一个贪心鬼。
用“静若处子，动若脱兔”来形容它都嫌慢。只是在须臾间，自它身上拉出一团白光，分为三股，同时由池当中卷出，将我做出来的三只“虫子”一下就粘了进去。
要糟！
内视的视野中刹那间光芒万丈！
我睁开了眼。浑身大汗淋漓。
我颓然躺了下来，喘着粗气，心里不住问着：“他奶奶的，这玩意到底是什么鬼？”身体却及其老实，累到极致竟然不知不觉给睡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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