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霸的话，方羽本来还有很多疑惑想要开口询问，最终都没有出来。
他能够看到林霸眼中的无奈，和深藏的丝丝痛苦。
方羽很清楚，以他和林霸的关系，但凡有一点选择，对方也会毫无保留。
可如今，即便他这般询问，林霸也无法回答。
那就意味着……是真的有不得出的理由。
这种时候，再追问下去也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你杀了摩？”方羽眼神闪烁，问道。
“嗯……也不算杀吧，他被我阴了一手。”林霸微笑道，“他万万没想到，我可以通过他留在大神佛殿内的一道分身对他的本尊进行力量渗透，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体内的经脉已经被我的黑暗之力所入侵……”
“然后，我很轻易就把他拿下了。”
方羽看着林霸，眼神中浮现出惊讶之色。
虽然摩未曾展露过真正的实力，但以其在北荒的地位，以及众多仙王势力成员对其敬意来看……其实力必定是北荒最顶尖的一层。
仙王，再加上圣仙以上的修为。
甚至有可能已经到混沌仙境！
这种级别的对手，林霸居然轻轻松松就拿下了。
不管用的是何种手段，都足以让方羽感到惊讶。
这一次见面后，林霸从未透露过自身的实力，但目前看来……其战力已经超过了仙王。
“唉，老方，何必露出这样的表情？我什么赋你也知道的。”林霸促狭一笑，道，“要纯战力，我可能比不上这些顶尖的仙王，但是……人都是要动脑子的嘛，稍微动动脑，然后我掌握的手段又足够多，足够阴……别这摩老狗，就是域上神族的仙尊降临，我也有可能将其弄死。”
《控卫在此》
“你对大神佛殿动手，就是为了引出域上神族？”方羽问道。
“嗯，只可惜，域上神族没什么动静。”林霸挠了挠头，道，“可能是大神佛殿对他们来狗屁不是吧……”
“既然域上神族没有动静，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方羽问道。
“怎么办？当然是跟你一同前往中荒了。”林霸挑眉道，“就算域上神族降临一道力量或者意志，最多也就对我放点狠话，给我留个标记什么的……这里是蛮荒界，他们敢动真格，那就是破坏位面法则立下的规矩。”
“你也去中荒的话……要以什么样的理由去？”方羽问道，“你与我之间产生如此多的交集，那股监视你的力量……真的不会察觉么？我感觉我们的表现其实已经很明显了。”
“那倒不至于，这么吧……老方，监视我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不能告诉你，但我可以告诉你……那东西智商没那么高，你不要把它当做一个具备完整灵智的东西，而是把他当做什么……对，就地球上后面发展出来的什么智能机器之类的东西。”林霸解释道。
“智能机器？”方羽微微眯眼，道。
“我的意思就是它很迟钝，无法理解我们之间的眼神啊，表情之类的东西，比如我这几次都是以找你交手为理由，放出黑雾进入战斗……它能够理解的就是战斗这个层面，而不会去思考我们为什么每次都要放出黑雾等等……”林霸答道。
“原来如此。”方羽点零头。
“好了，先此行前往中荒的具体计划吧。”林霸道，“我知道你要找擎尊，还有呢？”
“姬星源。”方羽答道，“这两位都是人族仙王，而且，我从西荒魔族之主祭九那里得到了一些情报。”
接下来，方羽就把从祭九那里得到的关于姬星源还有擎尊的一些信息了出来。
“姬星源死了，擎尊也死了……妈的，人族的强者全都死了。”林霸骂了一声，脸色阴沉。
“姬星源死了我是有预料的，就是擎尊也死了……我感觉很奇怪。”方羽皱着眉，道。
“为何？”林霸问道。
方羽又把关于疯老头的一些事情了出来。
对于林霸，他基本上是毫无保留的。
“也就是这位疯老头，知道老方你身上的很多秘密。所以我们可以认为他是绝对值得信任的一个人物。”林霸皱着眉，正色道，“那么，他让你在蛮荒界内暂避擎尊，也一定是为了你好。”
“问题是从目前得到的情报来看，擎尊死了……”
“疯老头为何让你去躲避一个死去的存在？”
“这就是问题所在。”方羽答道。
林霸坐在原地，摸着下巴思考起来。
“还有一点，对于姬星源……也是毫无线索。”方羽道，“只有到中荒……才能有眉目。”
“按照祭九的法，姬星源当初把中荒的神族分支连根拔起，真是我辈楷模。”林霸一脸感慨地道，“跟神族作对，要很大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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