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烛九阴像山海经描述的那般，诞生于混沌之初，那么必定在龙皇之前就已经存在。
作为龙蟒之祖的烛九阴，龙皇不可能没听过。
但是，若烛九阴如神龙本源的认知那般，是龙皇的直系后代，那么……龙皇有可能知道，也有可能不知道其存在。
可不管如何，对待先祖与后代的态度与法必定是不一样的。
因此，方羽很期待龙皇的回应。
在沉默一段时间后，龙皇开口了：“烛九阴……真是个久违的名字。”
这句话，让方羽眉头皱起。
“看来它又转生成功了，如今它在第几世？”龙皇缓声问道。
“转生？”
方羽内心猛地一震。
烛九阴……转生？
转生是什么意思？
第几世又是什么意思！？
方羽看向龙皇，眉头紧皱，道：“龙皇，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按现在外界的法，都烛九阴是龙皇你的直系后代啊，怎么听你的意思不太对啊。”
“我的直系后代？不，烛九阴与我无关！”龙皇答道，“它每一世都可以有不同的身份，我不知道如今它是什么身份，但我要告诉你……烛九阴为主的龙族，绝非龙族正统。”
“你继承龙一脉之精血，继承我开创之秘法，你应当重振龙族正统。”
龙皇的话语当中，显然蕴含着怒意。
而这番话的信息量很大。
龙皇并不认为烛九阴是它的直系后代。
但它又，烛九阴每一世都可以有不同的身份。
所谓的转生，意思就是不断地重生？
每一次转生，每一世都会有不同的身份！
可问题是，就方羽目前所接触到的信息来看，不管是什么时期的烛九阴，都与龙族有关系！
山海经上对于烛九阴的描述，也是龙蟒之祖！
这不就代表着，烛九阴的确就是龙族的祖先么？
可龙皇似乎并不认同这一点。
“龙皇，既然我继承了龙一脉的一切，那么，重振龙族荣光，我自然是义不容辞。但在此之前……我需要知道我对手更多的信息，就是这个烛九阴……你能不能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方羽眯起眼睛，仰头看着前方的龙皇，问道，“因为据我所知，有一种法是烛九阴乃龙族之祖啊……”
“龙族之祖？不，烛九阴乃龙族之殇。”龙皇答道，“诞生之初，它的血脉的确与后来的龙族有关。但作为龙族先祖，它的行为极其可耻，通过汲取后代当中佼佼者的血脉，不断进行转生，从而让自身血脉变得强大。”
“龙族作为最古老的族群之一，后续发展却远不如别的大族，就与烛九阴这种可耻的行为有关。”
烛九阴通过汲取后代佼佼者的血脉，不断地进行转生，从而强大自身的血脉……
从龙皇的话语中，可以听出来……山海经内关于烛九阴的描述是没有错的。
的确诞生于混沌之初，的确是龙蟒之祖！
但是，真正的龙族却并不认可这位先祖！
因为烛九阴的做法，实际上是在透支整个族群的未来……用以壮大己身！
俗话的好，虎毒不食子。
但烛九阴为了它自己，不惜毁掉整个龙族的未来！
“原来是这样……那山海经内的描述，与神龙本源的认知就不存在冲突了。烛九阴的确诞生在混沌之初，但是……它后续通过不断地转生，改变了原来的身份，因此可以……每个时代都有烛九阴的存在。”
“而神龙本源认知当中的烛九阴……就是龙皇一脉的直系后代！而这个身份，或许是烛九阴汲取了龙一脉之后而诞生……”
“同时，因为烛九阴不断地转生，因此也就一直在经历死亡，重生，死亡，重生……这两个阶段，这样或许也能解释……为何烛九阴现在还活着，却已经被记录在山海经内！”
想到这里，方羽内心震动。
他突然又想到了神龙之死！
神龙的死，是否也与烛九阴的转生有关！？
神龙在龙族内属于后起之秀，烛九阴若是一直以来都有汲取优秀后代血脉的行为……那么，自然也不会放过神龙！
但是，按当初朽龙的法，神龙是得罪了所谓的至高神尊才会被杀死……
方羽眼神闪烁，大脑飞速运转。
目前从龙皇这里得到的信息已经相当多了。
“嗡嗡……”
龙皇的分身已开始涣散。
方羽回过神来，看向龙皇，问道：“龙皇，烛九阴既然可以不断转生，那是不是意味着它永生不死？”
“不是。”龙皇答道，“它一直在转生，就是为了有一日达到不死不灭的程度。”
“所以还是有办法杀死烛九阴的对吧？”方羽又问道。
“嗯，烛九阴，以诛之力即……”
龙皇的话还没完，整道虚影就迅速消散。
“靠！就不能把话完！”方羽骂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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