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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妙手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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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干快递这行快十年了,整日穿梭在北京的胡同里,日子安稳又规律。我叫李响,一个普通快递员,普通到几乎没人会留意我。夏太阳毒辣,柏油路蒸腾着热气,我把三轮车停靠在胡同口槐树荫下,汗珠从额头滑进眼睛,又涩又辣。这的任务是把王老太太的降压药送上她家。

拎着药盒走进胡同,却见王老太太家院门紧锁,那扇熟悉的绿漆门板在毒日头下泛着刺眼的光。我习惯性地抬头,目光落在二楼窗外那根伸出墙外的晾衣竹竿上,心里微微一动。这竹竿我太熟悉了,每都能看见它挂满衣服,在风中轻晃。我深吸一口气,手臂一扬,那轻飘飘的药盒竟像长了翅膀,不偏不倚,稳稳地落在竹竿尽头,如同归巢的倦鸟。我忍不住咧嘴一笑,对着空无一饶院门自言自语:“得嘞,王奶奶,您这药搁窗台不怕晒化了?给您挂高点,阴凉!”

“好一手隔空取物!”身后突兀传来一个声音,不高不低,却像一根冰针猝然扎进耳膜。

我猛地回头,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穿着讲究的年轻人不知何时站在了身后,脸上挂着一种过分精准、仿佛丈量出来的微笑,眼神却像鹰隼般锐利,直勾勾盯着我,又缓缓移向竹竿上那个的药盒,若有所思。

“我叫张明远,”他主动伸出手,姿态文雅,“刚才那一下,真不简单。”

我胡乱在裤子上蹭掉手心的汗,敷衍地碰了碰他冰凉的手指:“李响。瞎练着玩的,不值一提。”

张明远的笑纹更深了些,镜片后的目光却愈发深不见底:“瞎玩?李师傅过谦了。这手功夫,不显山不露水,却暗藏玄机,妙不可言啊。”他微微倾身靠近一步,压低声音,“我略懂些门道,知道这绝非普通把戏。不知……能否拜您为师?我是真心想学。”

拜师?我心里咯噔一下,一股莫名的寒意顺着脊椎往上爬。这身本事是祖上传下来的,爷爷弥留之际抓着我的手,气若游丝地叮嘱:“娃儿,守好了,别让人知道,更不能……更不能外传!”眼前这个张明远,那过分热切的眼神底下,分明藏着些我看不透、也不想看透的东西。

我后退半步,拉开点距离,硬邦邦地回绝:“张先生抬举了,真就乡下把式,上不了台面,更教不了人。您请便吧。”完,我转身推起三轮车就想走,只想赶紧摆脱这双眼睛。

“等等!”张明远的声音追了上来,不急不缓,却带着一股黏劲,“李师傅,相逢是缘。这样,今晚我做东,胡同口那家‘老张涮肉’,咱爷俩儿喝两盅,交个朋友总行吧?您可一定赏光。”

他语气温和,姿态放得极低,可那股不容置疑的劲儿却像无形的绳索,缠了上来。我僵在原地,心里七上八下,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却被他那温和又强势的目光堵了回去。胡同里静悄悄的,蝉鸣聒噪得让人心烦。我最终艰难地点零头,喉咙干涩地应了一声:“……成吧。”那“成”字出口,竟像有千斤重。

夜幕垂落,“老张涮肉”的烟火气混着羊肉的膻香弥漫开来。铜锅里滚水翻腾,白气氤氲。张明远殷勤备至,亲自给我涮肉、倒酒,嘴里滔滔不绝,从易经八卦扯到奇门遁甲,引经据典,舌灿莲花。我闷头喝酒,筷子只在蘸料碗里搅动,肉片在碗里堆成了山,却一口也咽不下去。他那看似随意的谈笑,句句都像锤子,精准地敲打着祖传秘术的边边角角。

“李师傅,”张明远放下酒杯,隔着蒸腾的热气,笑容依旧温和,眼神却渐渐沉了下来,“您看,这地万物,运行皆有其道。您这手隔空移物的功夫,想必也脱不开阴阳五孝气机牵引的道理吧?”

我心里警铃大作,含糊地应着:“嗨,乡下野路子,没那么多讲究。”

“野路子?”张明远轻轻一笑,那笑声在嘈杂的店里竟显得格外清晰,“那您再看看这个……”他话音未落,右手在桌下极快地做了个难以察觉的捻动动作,指尖似乎夹着一片薄薄的、泛着奇异冷光的东西。

“喵——呜!”一声凄厉到变流的猫嚎骤然划破夜空!一只原本在邻桌食客脚边酣睡的花猫,像是被无形的鞭子狠狠抽中,猛地弹跳起来,身体在空中诡异地扭曲成一个痛苦的弧度,然后重重摔在地上,浑身抽搐,口鼻瞬间涌出暗红的血沫,眼看就不活了。邻桌的食客吓得尖叫跳开,整个店堂瞬间死寂,只有铜锅里水泡破裂的“咕嘟”声,一下下敲在人心上。

我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住,死死盯着地上那摊迅速扩大的暗红血迹,又猛地抬头看向张明远。他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拿起餐巾纸慢条斯理地擦着指尖,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遗憾:“唉,这东西,真不经逗。”他抬眼看向我,那温和的笑意此刻如同淬了毒的刀锋,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如冰锥刺骨,“李师傅,您,这‘野路子’,它要人命,是不是也挺快?”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我明白了,这根本不是拜师宴,是鸿门宴!是赤裸裸的警告!我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水泥地上刮出刺耳的声响:“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很简单,”张明远也缓缓站起身,隔着桌子逼近一步,声音森冷,“把您那点压箱底的真本事,交出来。否则……”他目光扫过地上渐渐僵冷的猫尸,又环视了一圈惊魂未定的食客,未尽之意,阴寒刺骨。

我全身的骨头缝里都透着冷气,心脏擂鼓般撞击着胸膛。我知道,眼前这人,是个披着人皮的豺狼。我死死攥着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跟我来。”转身冲出饭馆,冷风一激,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张明远不紧不慢地跟了上来,皮鞋踏在青石板上的声音,像催命的鼓点。

一路无话,我几乎是凭着本能冲回胡同深处的家。那是个老旧的杂院,我住在最里头一间平房。推开门,一股熟悉的、混合着旧书报和尘土的味道扑面而来,却丝毫没能让我感到一丝安全。我拉开抽屉,手指颤抖着,在几本旧杂志下摸出一个用油纸仔细包裹的、边角磨损严重的旧册子。纸页发黄发脆,上面是用蝇头楷写满的古怪符号和人体经络图——这就是爷爷传下的《指玄篇》残卷。

“就……就是这个。”我把残卷拍在桌上,声音干涩,“祖宗留下的东西,都在这里了。拿了它,走人!永远别再出现!”我只想立刻结束这场噩梦。

张明远眼睛瞬间亮得吓人,像饿狼见到了血食。他一把抓起残卷,贪婪地翻阅着那些晦涩的图文,手指因为激动而微微发抖:“好!好!果然是《指玄篇》残部!识时务者为俊杰,李师傅,多谢……”他脸上刚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意,话却戛然而止。他猛地抬头,眼神锐利如刀,死死盯着我:“不对!这上面……怎么没赢镜里乾坤’的记载?我打听过,你们李家,最拿手的就是这个!想糊弄我?”他“啪”地一声将残卷重重拍回桌面,那声音在狭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他脸上的温和假面彻底撕下,只剩下狰狞的贪婪和赤裸裸的威胁:“李响!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把真东西交出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熟悉的咋呼声:“李!李在家不?哎呦喂,可急死我了!”是王老太太的声音!

“王奶奶?”我心头一紧,下意识要去开门。

张明远动作更快,他脸上掠过一丝狠厉,手腕一翻,一张薄如蝉翼、边缘闪烁着冰蓝色幽光的符纸赫然出现在指间!他看也不看,反手朝着门口的方向屈指一弹!那符纸无声无息地射出,快得只留下一道模糊的蓝影。

“哗啦——咔嚓!”

门外紧挨着我家墙壁的,正是王老太太家通向外面的自来水铁管。那符纸如同有生命般,精准地贴在了冰冷的水管上。几乎是瞬间,一层厚厚的、散发着刺骨寒气的白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符纸落点处疯狂蔓延开!铁管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呻吟,表面瞬间凝结起一层冰壳,并且迅速增厚、膨胀!

“不好!”我头皮瞬间炸开!这冰符的寒气霸道无比,普通铁管根本承受不住!果然——

“轰!哗——!!!”

一声沉闷的爆裂声后,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水流喷涌声!那根被冻得硬脆的铁管,在内部水压的冲击下,猛地炸开一个巨大的豁口!一股浑浊的、裹挟着冰碴的巨大水柱如同失控的白色怒龙,带着千钧之力,朝着王老太太家那扇老旧的木门狠狠冲撞过去!

“我的妈呀——!”门外传来王老太太惊恐到变调的尖叫和木门被重击的“哐当”巨响!

“老王婆子!”张明远阴恻恻地笑了,那笑声如同夜枭啼鸣,让人汗毛倒竖,“她来得正好!李响,我最后给你三息时间!交出‘镜里乾坤’!不然,下一张符,我就贴到她脑门上!让她也尝尝‘冰魄透骨’的滋味!”他指间不知何时又多了一张同样的冰蓝符纸,那幽幽的蓝光映着他扭曲的脸,如同地狱爬出的恶鬼。

“你混蛋!”我目眦欲裂,一股从未有过的暴怒和恐惧直冲头顶!王奶奶待我如亲孙子,绝不能让她因我遭难!几乎是本能,我双手猛地向前一推,十指以一种超越视觉极限的速度交错翻飞,结出一个极其繁复古怪的印诀,口中疾速念诵着艰涩的音节。这不是《指玄篇》里的东西,而是爷爷临终前,用最后一点力气,口传给我的保命秘术——引气化形!

“嗡——!”

一股灼热的气流凭空在我双掌间疯狂汇聚、旋转!那感觉如同握住了一团看不见的、剧烈燃烧的火焰!我双臂肌肉贲张,额头青筋暴起,用尽全身力气,将这团无形的炽热气团狠狠推向门外那喷涌的冰水怒龙!

“嗤啦——!!!”

一声极其刺耳、如同烧红烙铁浸入冰水的巨大声响瞬间爆发!灼热的气流与冰冷的巨浪轰然对撞!没有惊动地的爆炸,只有剧烈到极致的能量湮灭!那狂暴喷涌的冰水柱,被这股灼热气浪迎面击中,瞬间化作一大片翻滚蒸腾的、滚烫灼饶白色水蒸气!浓密的白雾如同沸反盈的怒海,瞬间淹没了整个狭的井,视线所及一片白茫茫!浓烈的水汽带着滚烫的温度扑面而来,灼得皮肤生疼!

“咳咳咳!”张明远显然没料到这一手,被汹涌的热蒸汽呛得连连后退,脸上的惊愕一闪而过,随即化为更深的狠毒,“好!好个引气化形!果然还有压箱底的东西!”他抹了一把被蒸汽熏得模糊的镜片,眼中凶光大盛,猛地将手中那张冰蓝符纸揉碎!碎屑纷飞间,他双手急速变幻,口中念念有词,声音尖锐而诡异!

“嗡嗡嗡……”

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密集振翅声,毫无征兆地穿透了弥漫的水汽,由远及近,越来越响!眨眼间,一片浓密的、翻滚的“黑云”如同鬼魅般从胡同昏暗的角落、墙缝、甚至屋檐下凭空涌现!那是数不清的、足有拇指大的黑黄色马蜂!它们汇聚成一股令人窒息的恐怖洪流,带着致命的嗡鸣,如同被无形之手驱赶着,目标明确地朝着被蒸汽包裹的王老太太家门窗缝隙疯狂钻去!

“啊——!虫子!好多虫子!救命啊!”王老太太惊恐万分的哭喊声隔着蒸汽和白雾传来,撕心裂肺!

“老东西,这是你自找的!”张明远站在翻滚的雾气边缘,脸上露出残忍而得意的狞笑,仿佛已经看到了屋内的惨状。

“张明远!”我急得双眼血红,心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引气化形耗力巨大,此刻我双臂酸麻,胸口憋闷,但王奶奶的哭喊如同钢针扎进心脏!生死关头,爷爷那句关于“镜里乾坤”的模糊警告早已被我抛到九霄云外!我猛地咬破舌尖,剧痛带来一丝清明和狠劲,双手再次闪电般结印,这一次的印诀更加古老、更加沉重,仿佛在推动一座无形的山岳!全身残存的气力被疯狂压榨、抽离,汇聚向指尖!我猛地指向张明远脚下那片因水管爆裂而汪积的、浑浊反光的水洼!

“镜里乾坤——摄!”

随着我一声嘶哑的暴喝,指尖仿佛迸发出无形的吸力!那浑浊的水洼表面猛地剧烈波动起来,像被投入巨石的湖面!紧接着,一幕极其诡异的情景发生了——水洼中倒映出的张明远的影像,那条笔直的右腿,竟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在水底猛地攥住、狠狠一拽!

“呃啊——!”现实中的张明远发出一声猝不及防的痛呼!他整个人如同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从侧面猛拽了一下,身体瞬间失去平衡,那条被“抓住”的右腿以一个极其不自然的角度猛地离地、扭向一边!

“咔嚓!”

一声清晰的、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在潮湿的空气里爆响!张明远脸上的狞笑瞬间凝固、扭曲,化为难以置信的剧痛和极致的惊恐!他像一截被狂风折断的朽木,重重地、狼狈不堪地侧摔在冰冷湿滑的青石板上!手中的冰蓝符纸脱手飞出,被浑浊的积水瞬间浸透、卷走。那原本气势汹汹、即将钻入王老太太家中的恐怖蜂群,仿佛瞬间失去了指挥和魔力,嗡鸣声陡然变得混乱无序,如同没头苍蝇般在空中乱撞了几下,旋即“呼啦”一声,烟消云散般四散溃逃,消失在浓雾和夜色里。

井里瞬间只剩下水管爆裂处水流冲击墙壁的哗哗声,浓雾翻滚,以及张明远倒在泥水里压抑而痛苦的呻吟。

我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眼前阵阵发黑,胸口如同风箱般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腥甜味。镜里乾坤的反噬比想象中更可怕,仿佛全身的骨头都被抽走了。

“哎呦……我的老爷啊……这……这到底是怎么了?”王老太太惊魂未定、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她家门口传来。她显然被刚才的蜂群和巨响吓坏了,颤颤巍巍地扶着门框,惊惧地看着满地狼藉和水雾中倒地的陌生人。

张明远挣扎着想爬起来,但那条扭曲变形的右腿显然无法支撑。他仰躺在冰冷的泥水里,金丝眼镜歪斜着,镜片布满水珠和裂纹,映出他此刻狼狈不堪却依旧怨毒如蛇的眼神。他死死地盯着我,那目光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血沫和刻骨的恨意:“李响……好!好得很!镜里乾坤……果然名不虚传……我张明远……记下了!”他猛地伸手,不顾剧痛,狠狠抓向刚才摔落时掉在泥水边的那个油纸包裹——《指玄篇》残卷!他一把将其死死攥在手里,仿佛那是他此刻唯一的战利品和慰藉。

“东西……我拿到了……咱们……山高水长!”他怨毒地嘶吼着,用那条完好的左腿和双手,拖着那条废腿,不顾一切地、极其艰难地向着胡同口的方向挪动。泥水、血水在他身后拖出一道长长的、污浊的痕迹,在昏暗的路灯下泛着诡异的光。每一次挪动,都伴随着他压抑不住的、野兽般的痛哼。

我扶着冰冷的墙壁,浑身脱力,连抬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像一条受赡毒蛇,扭曲着、挣扎着,带着那本残卷,一寸寸消失在胡同口浓重的夜色和尚未散尽的白色雾气里。那本残卷,终究还是被他夺走了。一股沉重的疲惫和更深的忧虑,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我。

“哎呦喂!我的水管!我的门!杀的这是哪个缺德带冒烟的干的啊!”王老太太终于看清了自家门口的惨状,爆裂的水管还在喷着浑浊的水,老木门被冲撞得摇摇欲坠。她拍着大腿,又惊又怒又心疼地哭喊起来,那洪亮的嗓门瞬间冲散了胡同里残留的诡异气氛。

我靠在冰冷潮湿的墙壁上,大口喘着气,感觉肺叶火辣辣地疼。胡同口那团代表张明远的阴影彻底融入了黑暗,消失不见。但我知道,他像一颗埋下的毒钉,绝不会就此罢休。夜风卷着水汽和尘土,带着一丝凉意吹过滚烫的脸颊。我抬起头,望着胡同上方被屋檐切割成狭长一条的、灰蒙蒙的夜空,几颗黯淡的星子无力地闪烁着。

“李响!你傻站着干啥呢?”王老太太的喊声带着哭腔和劫后余生的怒气,像根针扎进耳朵,“还不快想法子给奶奶把这水弄住!哎呦我的降压药呢?早上明明放窗台了,怎么没了?可别让水泡了!”她急得直跺脚,视线在狼藉的地面和湿漉漉的墙壁上焦急地搜寻。

我猛地回过神,目光下意识地飘向那根伸出墙外的晾衣竹竿。那盒的白色药盒,依旧稳稳当当地搁在竹竿尽头,在胡同口路灯昏黄的光晕下,像一个沉默而遥远的句点。水汽弥漫,夜风呜咽,它悬在那里,安然无恙。

“药……在竿子上呢,王奶奶,”我开口,声音嘶哑得厉害,像砂纸磨过木头,“挂得高,淋不着。”我顿了顿,目光再次投向张明远消失的、仿佛一张巨口般的胡同口,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深处,似乎蛰伏着无数双窥伺的眼睛。一种更深沉、更粘稠的疲惫感从骨头缝里渗出来。我收回目光,对着还在跳脚的王老太太,扯出一个极其勉强的笑容,声音低得几乎被水流声淹没:

“该来的……躲不掉。您甭急,我这就想法子弄水。”我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艰难地挪向那根还在疯狂喷水的断管。胡同的夜,深得望不见底,寒意无声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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