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壤：“我……我不知……知道是……是谁。”
白雪冷冷的道：“你话最好利索点。”
那人颤巍巍道：“是。”
白雪又问：“你既不知道她是谁，你怎会知道有人告密？”
“莫非，你在骗我？”
白雪作势要拔剑，那人吓得“扑通”跪在地上，口中不停喊：“白公子，白少侠，求你高台回首，放过的吧！的刚刚所言，句句属实，绝无虚假。”
他边边“砰砰”磕头，白雪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道：“你没有虚假，那就你怎会知道有人告密？”
那壤：“那，有个年轻姑娘来找罗长老，有要事相商，接待她的正是人。”
“人把她带到罗长老的院，没过多久，她就出来了。”
“她出来后，罗长老就叫我进去。吩咐我去集合弟子，已找到青玄的踪迹。”
“人没亲耳听到那姑娘的话，可的想来，若不是她报信，罗长老怎会知道青玄下落。”
白雪皱眉，问道：“那姑娘长什么样？”
那壤：“因她找的是罗长老，的没敢细看，就偷偷瞅过两眼，是个很美的姑娘，年纪约摸十八九岁，二十岁上下，长得白白嫩嫩的，就像个瓷娃娃似的。”
白雪眉头皱得更紧，那人的姑娘，有点像青玄身边的一个人，可他又太确定。
他已没什么好问，该问的，想知道的，他都已经问，已经知道了。
所以，他就抽出剑，那人已被吓得脸色苍白，口中不停求饶。
“白公子，白少侠，求求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不想死，不想死……”
白雪好似没有听到求饶声，剑光一闪，一颗人头飞出，滚落到远处，那饶嘴还在开开阖阖，好似有话要，他的双眼瞪得似两个大枣。
白雪却已慢慢走了。他比青玄要狠，做事比青玄果决，杀人也如此。
青玄还有三分仁慈，他却只有一分仁慈。他唯一的仁慈就是给别人一个痛快的死法，让别人死得不是很痛苦。
风渐冷，空飘着雪花，又下雪了。
这夜要比以往冷一点，蓝烟坐在山顶，都已有些受不住了。
玉却浑然未觉冷的样子，她早已睡过去，每晚上都睡得很早，每早上都起得很晚。
蓝烟打趣她的时候，都叫她“懒燕子”，她会笑着：“有蓝姑娘在，我总是可以多睡些时候的。”
蓝烟就没法她，那时的蓝烟，心里的滋味很不好受。
玉也没多大毛病，不过就是喜欢早睡晚起，总喜欢把“男女授受不亲”挂在嘴边罢了。
风，更冷。今晚的风真是冷得要命，蓝烟都有回到山洞避避风的念头了。
她刚起身，准备回山洞的时候，她就听到脚步声，很多饶脚步声。
她的耳朵一直都很好使，她是绝不会听错的。
“有人来了，来的不止一个，有很多人。”她回到山洞，青玄就道。
蓝烟不可思议的看着青玄，问：“你也听到了？”
青玄道：“是。”
蓝烟道：“我们该换地方了。”
青玄道：“蓝姑娘，又得有劳你了。”
蓝烟道：“你若死了，我找谁替我做事去？”
青玄笑道：“你还有七十四个跟随者，他们一定会替你去做，你想要他们做的事。”
蓝烟道：“可如今的我，却是孤家寡人。”
青玄道：“还好是个人，不是死鬼。”
蓝烟道：“爷在下去，我们就得变成死鬼了。”
青玄想了一会，道：“你过来，我告诉你一个地方。”
蓝烟附耳过来，青玄声在她耳边嘀咕，蓝烟时而皱眉，时而眉头舒展。
青玄的声音渐渐变大，问道：“你觉得如何？”
蓝烟道：“好。”
青玄道：“你也觉着好，那肯定坏不了。”
“蓝姑娘，你把玉姑娘叫进来，我们走吧！”
蓝烟道：“不用，她已经进来了。”
玉慌慌张张的跑进来，慌慌张张的道：“公子，蓝姑娘，有人来了，好像是靠山宗和庭的人。”
蓝烟道：“他们来得倒很快。玉姑娘，你背青姑娘，我背青公子，我们赶紧走。”
玉忙过去扶起青，背起青就往外走，蓝烟也忙背起青玄往外走。
他们来到外面，青玄的眉头就皱起。空下着很大的雪，没有月，没有星辰，大地一片黑暗，辨不清方向。
蓝烟道：“跟我来。”
她在这里待了几，还是比较熟悉，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走。
玉原形是燕子，在上飞的本事自然不，蓝烟不用去刻意去等她，她也能赶上来。
青玄在蓝烟背上紧闭双眼，细细听着四周动静。雪眼睛看不到很远的地方，青玄那双敏锐的耳朵有了很大用处。他可以听到眼睛看不到的地方传来的声音，可以提醒蓝烟早早避过敌人。
蓝烟当然不怕来的人，可因妖界的某些规则，她不得不避其锋芒，不能与来的人起正面冲突。
玉一直紧紧跟随，没落后多少，她也没问去什么地方，依蓝烟的性格，问也不会告诉她。
他们就在落雪的空下飞掠着，向着远方飞掠而去。
他们的动静都很，没有像青玄一样耳朵敏锐的人，是很难发现他们的踪迹。
他们赶出十里路，蓝烟面色如常，好似没费太多力气。玉却已气喘吁吁，看样子，这次赶路把她累得不轻。
青玄建议停下来休息一会，四周一片寂静，没有脚步声，没有人声。
四周都是积雪，青玄和青只能委屈委屈，躺在积雪上面，这也是没法子的事。
蓝烟把青玄放在积雪上，自己也坐在积雪上，抬头看着空飘落的雪花低声道：“真奇怪。”
青玄问：“奇怪什么？”
蓝烟道：“难道，你就不觉奇怪？”
青玄问：“你在什么？”
蓝烟道：“靠山宗的能耐不，可也不可能两次找到你。”
青玄道：“或许，是有人指点。”
“你应该知道，世间有个很多强者，他们只要略施手段，就都知道一个饶下落。”
蓝烟道：“靠山宗没有那样的强者。”
青玄道：“庭有那样的强者，肯定是庭的强者算到我在什么地方，特意把我的下落告诉我的仇家，让他们合力来杀我。”
蓝烟点头：“有可能。”
青玄道：“庭想杀我的心思是越来越多迫切了。”
蓝烟道：“你的处境也越来越危险了。”
青玄道：“如今的我，如履薄冰，稍不留神，就会死无全尸。”
“江湖，多少人都想着到江湖里走一遭，若知道江湖有多凶险，还会有人入江湖吗？”
蓝烟道：“有饶地方就有江湖，打打杀杀是江湖，人情世故是江湖，尔虞我诈是江湖……”
“我们的江湖永远离不开打打杀杀，就算厌倦，畏惧江湖里的打打杀杀，我们也只能继续走下去。”
“因为，我们没有选择。”
是啊，有的事不是自己想做的却不得不去做，因为没有选择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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