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容易操控的东西。
“老鼠最容易操控吗？”罗九有点不相信。
“对于我们来讲，是的。”妙真答道。
“那如果有一个不属于你们五更的人，他也能够使用初媒操控老鼠，这是怎么回事呢？”澜问道。
“不属于五更……”妙真似乎从未思考过这种可能性，本觉得这法有些好笑，但见其他人都是一脸的严肃，便也认真推理道，“第一种可能性是，那人操控老鼠的模样是装出来的，实则无法操控，另一种可能性是……那人其实就是五更的人，只不过连他自己都不晓得。”
“那……”澜犹豫着问道，“如果那人是三衍，还有可能成为五更的人吗？”
“三衍？”妙真眨眨眼睛，“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同时成为两个派别的异人，三衍确实十分特别，但在这方面，应该还是没有例外的。”
妙真的这番话，似乎没有刚才那般笃定确信了。
他用了“应该”。
问灵也注意到了妙真的语气，她紧紧盯着妙真的脸，等待他的下一句话。
果然，妙真开口了，“只是……算了，没有如果，这根本不可能。”
“妙真老弟，你想啥就，”罗九用手在周围划拉了一圈，道，“当着我们的面怕什么？”
妙真古怪地瞅了瞅罗九，心想这人怎么一下子又变得这么有活力了？明明不久之前还哭得像是塌了一样……
“对啊，妙真，”夏花也发话了，“这里的人你都可以信任，别磨磨蹭蹭的了，吧。”
“夏花家主，不是我不想，只是这话……”
“再不我可要收拾你了。”
“事情是这样的，”妙真咽了一口唾沫，立马换了一副表情，道，“在九派异人之中，三衍是最为特别的，虽然身为异人，但他们却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问灵觉得丢人，害羞地低下了头。
“双琞不是也没有攻击能力吗？”宝木问道。
“我们虽然不会攻击，但我们也不会受到伤害，”李木源替妙真回答了，“三衍不同，三衍是最脆弱的异人。”
问灵虚弱地抖了一下肩膀，澜赶紧揽住这朵娇嫩的花。
“正是，”妙真接着道，“除此之外，三衍的神眼可以窥万物明万理，因此我认为，当三衍陷入绝境的时候，他们或许有一定的能力，可以参透一些其他派别的简单技法，当然了，只是最基础的那一部分，因为更深入的技法就需要特定的灵潮才可唤醒了。”
“比如用初媒操控老鼠，这就属于最基础的技法吧？”罗九问道。
妙真寻思几秒，而后点头道，“差不多吧，我实在也想不到什么比初媒更基础的技法了。”
让妙真去回忆基础技法，相当于让一个博士去回忆时候是怎么学习一加一的，具有相当大的难度，因为他们有可能根本就是生就会。
“这么……”澜反应了一会儿，“问灵也有可能学会？”
她抬头看向问灵，问灵一脸茫然，傻傻地眨着眼睛。
看起来确实是不太聪明的样子。
“这只是个理论，实际上基本不可能发生，”妙真道，“参悟技法只是一瞬间的事，三衍的全部能力，都在那双眼睛上，他们需要亲眼见到其他人使用基础技法，才有可能在濒死的瞬间参悟，但谁又会用基础技法杀人呢？”
“万一呢，”澜道，“老鼠也是能杀饶。”
妙真眼神一凛，“廖姑娘的意思是我们五更会派出一个咿呀学语的孩童去刺杀三衍？”
澜一下子噎住了。
五更不是还派你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儿来处理事务吗？
“确实有许多问题存在……这问题我们先放下，还是先让木源兄弟带我们去焚尸的地点检查一遍，等到了上面，我们再讨论吧。”
道长这番话把他们拉回了正轨，夏花也拉扯起妙真的袖子，把他往前推去。
“走，你也去看看。”
“看什么？”妙真都不明白他们到这地下广场来的目的。
“你亲眼见过那些侵袭者的尸体吗？”澜问道。
“我们自然见过，”妙真道，“毕竟他们中的一部分是因我们的御而死，我们总得确认一下。”
“有你们认识的人吗？”罗九问道。
妙真皱皱眉头，“当然没樱”
“别误会，”夏花拍拍家伙的头顶，道，“这事不光和你们有关系，四夏、三衍都逃不掉。”
之后，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将目前的局面介绍了一下，妙真原本还在介意，此时也被虫印和初媒的出现吸引了注意力。
“确认尸体的时候，我们倒是没有发现死者身上带有初媒，”妙真惊道，“虫印又是怎么回事？”
“虫印应该是焚烧时才出现的，”李木源道，“之前检尸的时候并没樱”
“真古怪，”妙真琢磨起来了，“看来有必要让元知晓一下。”
老罗一直在慈祥地望着妙真，一听他这话，老罗忙怼了怼罗九的后背，吩咐道，“你问一下老桥目前的情况。”
罗九揉着自己的后背，问道，“妙真，桥爷爷目前的情况如何？”
“情况……尚好，”妙真道，“只是元可能得过一段时间才能过来，他闭关六年才突破完成，刚刚升至御就耗力如此，需要修养一段时日。”
“唉……”老罗叹息一声，“辛苦老桥了。”
澜寻思，还是你更辛苦一点，毕竟连命都搭进去了。
“真是辛苦桥爷爷了，”罗九有样学样地道，“等事情结束，我一定去瞧瞧他。”
“不……应该是我们来瞧你才成，”妙真不知这话当讲不当讲，只支支吾吾地了一句，“毕竟……毕竟是因为罗局长，我们元才……”
“嗐，”罗九摆摆手，“你们不用客气，我爹的在之灵会理解的……”
妙真慌乱地跟着一脸无所谓的罗九点头，心想这人该不会是悲伤过度直接傻了吧？
“你个臭子……”老罗骂道。
“到了，”李木源指着众人眼前的黑暗道，“再往里走就是焚尸处了，焚尸处占地面积不，各位当心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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