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南锣鼓巷，一大妈正巧碰到失魂落魄的秦淮茹。她一眼就瞧见秦淮茹脸上那清晰的巴掌印，不禁关切地出声询问：“怀茹，你这是咋啦？到底是谁打的你呀？”
秦淮茹嘴角泛起一丝凄惨的苦笑，轻声道：“是东旭。”
“啊？东旭怎么能动手打你呢？你为这个家操心费力，究竟是为了谁呀？他凭什么这么对你！”一大妈李三丫义愤填膺地道。
秦淮茹微微瞥了一眼李大柱，又将目光移到满脸泪痕、正低声抽泣的何雨水身上，无奈地道：“一大妈，咱们女人呐，兴许就这命，摊上什么样的男人，就得过什么样的日子。
他既然想打，那就打吧，反正我已经是老贾家的人了，就算他哪把我打死，我也只能认了，做鬼也还是他家的鬼。
”罢，她看向何雨水，“雨水啊，别太伤心了，事情已经到了这步田地，咱们还是商量商量，到底要不要把你哥病情的事儿告诉他吧。”
何雨水懂事地点零头，转身对着一大妈和秦淮茹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道：“一大妈，怀茹姐，这段时间麻烦你们照顾我哥了。”
“不麻烦，不麻烦。哎，柱子以前对我们大伙都特别好，现在他遭难了，我们能帮上忙的，肯定得帮一把。
雨水啊，你可别这么客气。”秦淮茹嘴上着暖心的话，心里却暗自盘算着，傻柱都快不行了，得想想办法从他手里弄点钱，那些钱留着对他也没啥用了。至于何雨水以后该怎么办，她压根没放在心上。
一大妈见雨水给自己鞠躬，赶忙伸手扶住她，道：“走吧，先去我家，咱们好好商量商量这事儿该怎么处理。”
几人快步走进四合院，刚到前院，就发现一些人正在收拾刘长青的新居，往里面搬放各种家具。以二大妈为首的院里的老娘们围在一旁看着热闹，嘴里满是羡慕，叽叽喳喳个不停。
“你们瞧瞧，刘科长这家具可都是崭新的呢！”
“可不是嘛，你们是没瞧见，我刚在门口瞅了几眼，这装修得可真不错。就他旁边那三间倒座房，一间改成了厨房，一间弄成了带洗浴的厕所，还有一间收拾成了书房。我刚才看到有工人搬了好多书过来，正往书架上放呢。”
“是啊，而且上头还有好几间卧室。你们，刘长青是不是打算多生几个孩子呀？不然要这么多卧室干啥。”
“嗨，人家刘长青也都二十七八了，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这要是娶个屁股大的媳妇，不定真能一年抱俩，两年抱仨呢！”
“嘿嘿，你还别，这可不一定。别看刘长青长得五大三粗挺壮实，保不准在这事儿上就是个软蛋。要不然咋都二十七八了还不结婚呢？”院里的老娘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
当这群以二大妈为首的妇女瞧见秦淮茹、一大妈、何雨水以及李大柱几人一同走来，瞬间都闭上了嘴巴，眼神中透着好奇，似有似无地打量着他们，心里都在琢磨：这几人是去干啥了？怎么几家一块回来，而且雨水还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还是二大妈率先开了口，她扬声问道：“呦，你们这是去哪儿啦？咋回事呀？雨水这是咋的了，咋哭得这么伤心？是不是你哥又欺负你了？”
雨水一听到二大妈提到她哥，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地往下流。
二大妈见状吓了一跳，心里直犯嘀咕：刚才自己错啥话了吗？应该没错呀，瞧这孩子的样子，肯定是被傻柱欺负得不轻。
她下意识地撸了撸袖子，上前几步，义愤填膺地道：“雨水，你别怕！要是你哥敢欺负你，就跟我们。
虽咱院里的男人现在都没个顶用的，但还有我们这些女人呢！老人家话得好，妇女能顶半边，咱们这么多女人，这么多大妈在这儿，还收拾不了你哥那个病恹恹的？”
二大妈这话一出口，雨水哭得愈发凄厉了。一大妈赶忙走上前，对着二大妈道：“她二大妈，你就别这些了，是傻柱的病情不太好。我们这不把雨水找回来，商量商量该咋办嘛。”
“啥？傻柱咋了？他不就感冒发烧嘛，这么大个人了，感冒发烧能有啥大不聊？吃上药，睡上两觉不就好了。你看我家光，还没傻柱壮实呢，感冒了喝点鸡蛋汤也就好了。”
旁边的齐大妈听二大妈这么，笑着道：“你家光还身体不好？现在身体不好能进保卫科吗？他壮得跟牛犊子似的，理着短发，眼睛一瞪，吓死个人。”着还拍了拍胸脯，一脸心有余悸的样子。
二大妈骄傲地扬起头道：“嗨，这熊孩子肯定是又在院里咋呼了，等他回来，我肯定得好好教训教训他，让他别这么吓唬咱院的人。他要是敢对你们不敬，你们跟我，我对光的话还是管用的。”
旁边知道内情的那些老娘们集体撇了撇嘴，心想：这时候看二儿子起来了，就又把二儿子挂在嘴边，整光光的，以前可都是光其光其的。
不过话回来，谁让人家儿子有本事呢。在这个困难时代，家里多出一个工人就多出一份保障，人家二大妈家日子在院里确实数一数二，虽刘海中被下放到清洁队工作，每个月只有二十来块钱，但好歹也是个工人。
看到话题被扯远，一大妈摇了摇头道：“你们在这儿玩吧，我们得回家和雨水商量商量傻柱的事，看看接下来该咋弄。”
“哎，你还没呢，傻柱到底咋了？”二大妈追问道。
秦淮茹挤出一丝笑容，对着二大妈：“傻柱，傻柱快不行了。”
“什么？傻柱快不行了？不可能啊，他壮得像头牛犊子，咋不行就不行了？”
“是啊是啊，傻柱咋能不行呢？傻柱才多大，他到底啥病？”
“傻柱不行了，他整科所不会是肺痨吧？
哎呦，肺痨，听肺痨传染。
哎呦，一大妈，如果是肺痨，赶紧把傻柱送医院去，可不能让他在院里这么住着，要不然传染给我们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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