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林没去老拐那里打听消息，他也是故布疑阵，让大家的精力用来找自己。交代马红梅，谁来许诺什么条件也别答应，一切等他处理。
越乱越好，乱才能浑水摸鱼。
连夜去了组织部信息资料室翻找资料，拍照
又去了机构编制委员会档案室，抽出马红梅的档案。
苗虹丽没找到马红梅的资料，没错，马林提前拿走了。
没资料，看你们怎么交代？
英雄在外流血，家人在家里流泪？
看谁厚脸皮过来让他放手？这次谁的面子也不给，马红梅不工作他也养得起，再过几年让大姐开公司。
钱，换算下来他差不多有六千万美金的资产。
经历香江之后，他潜伏技术越来越强，白就进了肖家，肖可可的房间还是粉色的，一股子发霉的味道。
内心没有任何波动，前身马林被香江的庙里超度了？
书房里搜了一圈，马林看到不少资料，肖家关系不强，中层干部拉拢了一批，肖筑同还做了备注。
老白的事，跟肖家一定有关系，只是暂时没找到。
马林就是有罪论，没罪是他没找到，不是对方没罪。
拍照，塞了枫叶舍的几页情报。
卫家的书房也溜达了一圈，悄悄塞了几张大久保一家里搜出的资料。
对，他交给调查部的资料只是一部分，如果交出全部能装满七八个皮箱，手里扶桑间谍的证据有的是。
你们陷害我，我栽赃你们，乌鸦落在猪身上，谁也别谁黑。
暂时看来，松省的卫仆成和肖筑同没有对自己出手，京城那边的？
不放弃的马林吃过晚饭又去了卓家，巧不巧，卓家爷爷正好过来了。
坐在卓文君的椅子上，看着纸上带着锋芒的字体，力透纸背，这个卓文君有男儿心气。如果卓家把她当掌家人培养，未来或许真能做出点成绩。
这一代老人还是习惯重男轻女，前世朋友的姥姥就是第一批南下干部，不许女儿学歌舞，随便安置一个工作。人世间里的郝冬梅也是一个例子，父亲一省之长也没多照顾她。
政军两道，还是男人为主力绞杀的战场，虽然卓文君优秀，但是她缺乏狠劲。女人冲进男人斗兽场本就艰难，只露獠牙可不够。
楼下客厅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卓家爷爷卓轻侯，比卓家老爷子卓轻州了近二十岁，只比大房卓致远大九岁。
卓致宁守护松省大本营，卓轻侯是卓家在关外的定海神针。
卓轻侯咳嗽一声，“京城来消息了。”
卓文君端来一杯茶递给爷爷，卓轻侯拍拍她的手，这个孙女眼界宽，格局不输于一般男人。
也仅仅是不输一般男人，官场军营里优秀的男人竞争太激烈，不适合文君，可惜二房的卓景鸿立不起来啊。
“景飞和媳妇都参与了。”
完这句，卓轻侯神态疲惫靠在沙发背上。
卓文君斜靠着扶手，“谁组织的？”
卓致宁放下杯子，声音低沉：“景辉媳妇儿，带着景飞两口子，还有卫骏治两口子。”
卓文君笑了一下，不清是苦楚还是气闷，心虚里有种凄凉，语气幽幽，“卫家、卓家、苗家、肖家一起出手了，马林这个人最不怕人多对付他，他生有种乱局里斩将夺旗的直觉，最擅长火中取栗。”
卓轻侯‘哦’了一声，“我对他不是十分了解。”
卓文君整理下烦乱的心境，认真道：“第一次就是在礼河湾高句丽古墓，另一个和他有仇的黄龙死了，转身他就抓了两个杀人犯，还把功劳分润出去，让自己大舅借着抓逃犯成为镇委员会副主任。”
“那时候他还不到17周岁，刚抓了自己大姐的未婚夫搞破鞋，紧接着运输队王长发、上礼镇焦主任也下台了，还有死得蹊跷的许主任。”
“再后来，就是礼河县那场乱了几个月的图纸事件，卫家的布局被他撕得粉碎。每次他都能明哲保身，还从中获得利益。罗敷就是那时候认识的，那么紧迫的形势下，他还能找个媳妇儿。”
完这句，卓文君语气有不甘，还有种轻松，不出是什么心思，马林和她不是一路人。
卓致宁看向卓景鸿，“景鸿跟他最近不是相处的不错吗？还有苗家老四，一起在扶桑鼓捣东西。景鸿，这件事儿停了吧，你和前军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其实很多人都知道。真的清算起来，这就是把柄。”
卓景鸿挠挠头，父亲很少拿他当成年人对待，平时批评为主，这么严肃的对话他有点不适应。
卓文君看出他有话要，“这里面没有马林？”
卓景鸿点点头，“马哥给了苗前军钱，其他的不管，就有一个金兰和我们一起做。”
卓文君走过去用手指敲了下卓景鸿的脑袋，“糊涂啊，马林都不做的事儿，你跟苗前军那么积极干什么？金兰只是一个无业的家庭妇女，她用的都是你们的关系。”
卓轻侯喝了一口水，“滑不溜丢，他跟盖茉莉做事风格完全不同，如果抗战时期，马林为了立功能把我扔埋伏圈里去。”
卓文君皱了下眉头，“他这人虽然做事不择手段，但是有底线，你不触碰他利益他不动你，卫家的事儿算是被动回应。”
“成气候了，礼河县没压住，进了江城还进流查部，老顾和老张那边对他十分器重。文主任那边已经做了检讨，现在不知道马林人在哪儿。”
卓致宁问道：“想找他谈判？”
卓轻侯看着墙上的画出神，“那几个家伙出手太软，香江啊，前面只诛杀跟英国有联系的国统残兵和特务，后期全部用刀砍头，杀得香江帮派人人心寒，夜场、赌场和花楼歇业一周。”
“香江警务处还死了一个高层华人，偏偏他对警务处的英国人没动手，只死了一个秘密情报局的乔治，刚刚好卡在麦理浩暴怒的边缘。”
“死了一群黑帮分子，麦理浩怎么怪罪他？黑帮不报案，只是内部事务。这事儿一点都绕不到咱们这里，扫黑除恶和特工沾不上边。”
卓轻侯一掌拍在扶手上，“狐狸啊，比起扶桑杀间谍，手段更老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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