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子一片赤子心性，还真是个拯救苍生的好苗子。”
空间里，周远放开精神力观察着李凡，点头认可道：
“楚长宁还真会挑人。”
周远似乎认为楚长宁选了李凡是因为李凡这个人，而并不是他身上的灵体。
“嗯？此话怎讲？”
楚言来了兴趣，暗中传音问道。
周远故作高深，语气深沉：
“连我这个邪道都能看明白的事，你能看不出来？”
“这子多好糊弄。”
“啥信啥，这不比你子省心多了？”
楚言：“......”
虽然周远是在打趣楚言，但也给楚言提供了一条新思路。
他一直认为楚长宁是因为李凡身负灵体，才选中了他。
但，这个顺序似乎也可以倒过来。
也有可能是因为楚长宁看中了李凡这个人，然后才想办法在他身上种下灵体。
也不无这种可能。
可，楚长宁到底看中了李凡什么？
...
李凡听到楚言的话，一时间信心大增，心情也好转了不少，一直在和楚言讲述着这些日子在肃清卫发生的事。
楚言面上认真听着，心下却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这都想不明白？”
周远撇撇嘴，打断了楚言的思路。
“你看看这子多有良心？”
“多像个人？”
“想当英雄，除了要实力，起码得长颗人心...
“这玩意，你有过吗？”
“你是碰上了楚长宁，现在看着和个人似的。”
“要是早几年碰到老夫，呵呵~”
“不定你就是下一个叶青山...”
楚言：“......”
叶青山？
屠了魔教两尊长老，被教主下令诛杀的魔教弟子？
听他这语气，周远似乎对叶青山的评价很高。
他没有细问，敷衍了李凡几句便找了个借口离开医院。
就算李凡能像楚长宁所希望的那样，成为拯救苍生的英雄。
那也是以后的事，未来之事谁又能清。
还不是走一步算一步。
...
肃清卫总部
楚言进行了人生中首次上班打卡。
“迟到。”
机械音响起，打卡机屏幕上出现了一排日期，日期下面清晰可见的“缺席”二字。
今的日期下面写的是“迟到”。
楚言也不在乎，等着电梯，准备去卦师办公室。
这时，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靠，迟到了？”
石宇杰带着帽子、口罩，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
此时他正在打卡机前懊恼抱怨：
“这个月又泡汤了！”
楚言瞥了石宇杰一眼，直接开口问道：
“什么泡汤了？”
石宇杰这才注意到楚言，他三步并作两步，大大咧咧的搭上楚言的肩膀，不住抱怨道：
“这个月满勤奖没了。”
“我就迟到了几秒钟！”
“我太难了...”
楚言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他都在这站了一分钟了...
石宇杰还意思自己只迟到了几秒钟？
真是不敢苟同。
“满勤奖是什么？楚言开口问道。
电梯到了，两人一起进入，石宇杰介绍道：
“兄弟，你刚来的可能不清楚。”
“肃清卫每个月都会在我们这些组长级别的守护者里挑出三个人送到孙老那加练。”
“第一个条件就是满勤。”
“我都等了两个月了...”
孙老？
信中的那个和楚长宁有渊源的老头？
两人又聊了几句，随后分开。
卦师办公区，
经过走廊，楚言不时看上一眼挂在门上写着卦师姓名的木牌。
一个挂着两块木牌的房门引起了楚言的注意。
一块木牌在上，上面写的名字是“冯林”
另一块木牌在下，了一圈，上面的名字有些熟悉。
“陈文”
楚言心下了然，脚步未停，直接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他一时间倒是清闲了下来，当时沈煜给他安排的这个工作不过是给他挂了个虚职。
不过就是换了个地方划水罢了。
楚言从空间里掏出周远给的古籍打发时间，偶尔翻上一页。
手机响了一声，是沈煜的消息。
车的设计师到了。
按照沈煜发的地址，楚言很快找到设计师所在的办公室。
隔着房门，楚言清楚听到门内之人暴躁的话声。
“我是这么教你的？”
“你画图带脑子了吗？”
“...”
门突然打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一手拿着电话，头发抓成了鸡窝状，看上去有些邋遢。
“你是楚言？”
楚言点头，在男饶示意下进入办公室。
房间里到处都是画稿，模型。
男人一边暴躁的打电话，一边将散乱的画稿收起，终于收拾出一块空地。
最后，在撂下一句“画不好就滚蛋”后，男人终于挂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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