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兮凉抬起袖子，擦了擦自己唇角的血迹。
她眸光微亮了一下，看着纳兰芷妍的时候，她勾了勾唇角。
先前纳兰芷妍只以为自己是上位者，可这个样子的沐兮凉，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上位者。
她道：“纳兰芷妍，你莫不是忘了，你这点修为，还是得我指点。你真以为，我奈何不了你？你的死穴，我全都知道，没有要你的命，已经是对你格外仁慈了。”
纳兰芷妍咬牙，想要冲过来，可还没冲几步，整个人便是狼狈的跌在霖上。
先前她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狼狈。
纳兰芷妍摸了下自己的脸，满脸的血，现在，她这个样子，更加的生不如死。
她万万没想到，她想要杀沐兮凉，却被沐兮凉给反杀了。
“慕凉，你好狠，好狠！”纳兰芷妍咬牙。
沐兮凉俯视着纳兰芷妍，眸色微动，整个冷淡至极：“我的狠，那也是跟你学的。当初你对我做的那些，是这一次的千倍万倍更甚。我不过是废了你的修为，毁了你的容貌，算什么呢？”
“你！”纳兰芷妍没忍住吐了一口血。
沐兮凉蹲下身来，近距离的看着纳兰芷妍。
她微微一笑，对纳兰芷妍道：“我猜，你应该是重生归来的吧？所以，你认得我。”
“你……”纳兰芷妍惊恐的看着沐兮凉。
沐兮凉很满意纳兰芷妍这个表情，她冷冷的笑着道：“你重生前，应该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可我不懂啊，重活一世，还没教会你怎么做人吗？上赶着找死，送人头，我成全你。好好享受你的未来生活，一个连容貌都被毁的未来太子妃，太子还要吗？”
纳兰芷妍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
沐兮凉是故意让她刺中的，是为了让她放松警惕。
论心计，她比不过沐兮凉。
可纳兰芷妍不懂，沐兮凉什么时候有这样的心计了？从前的慕凉哪里会懂那么多？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纳兰芷妍死死的盯着沐兮凉。
她重生了，难道沐兮凉又一次重生了吗？不可能啊！
纳兰芷妍光是想想，都觉得受不了，她这是要一直被沐兮凉压制吗？
沐兮凉浅浅的笑着，道：“这个重要吗？重要的是……无论你的前世还是这一世，我才是你们的主宰，原本还想着将来回到上域找你们好好报仇，可没想到，你这么快就送上门来了，要我，也得谢谢你啊，谢谢让我将复仇的路都走得更快了一些。”
“你……你……”纳兰芷妍不可思议的道，“你怎么会变成了这样？你这样……就不怕表哥伤心失望吗？他那么爱你……”
“是吗？”沐兮凉扯了扯唇角，“他要爱我的话，应该会无条件的接受我做的一切，是吧？再了，他爱我，关我什么事？”
“你……”纳兰芷妍又是吐了一口鲜血，直接晕死了过去。
沐兮凉眉梢微挑，站起身来，正打算离开的时候，旁边传来了鼓掌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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