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都以北,莽莽群山已被改造成一片极尽奢华的狩猎场。
专供龙都顶尖豪门子弟寻求刺激的乐园。
能踏入簇的,无不是家财万贯、手握权柄的人上人。
场内放养的,也绝非寻常野兽。
体型远超同类的西伯利亚虎。
人立而起近三米高的黑熊。
从非洲草原运来的狮群……
各种凶悍猛兽应有尽有,只为满足那些世家子征服与杀戮的欲望。
此时,一行衣着光鲜的男女正踏着积雪,艰难前校
中间簇拥着一位气宇轩昂的青年。
青年身穿白色定制猎装,身姿挺拔,面容俊朗,眉宇间自带一股不怒自威的倨傲。
正是龙家这一代继承人,被圈内人尊称为“少帅”的龙擎。
“龙少,您看这脚印!”
一个公子哥指着雪地上清晰的巨大爪印,语气兴奋:
“看这尺寸和形状,不是东北虎,就是成了精的熊瞎子!看来今少帅又要满载而归了!”
身后几名打扮时髦的世家千金闻言,立刻娇声附和:
“是呀是呀,龙少帅出马,哪有空手的道理?”
“这大家伙碰上龙少,算是它的‘福气’到了呢!”
龙擎嘴角噙着一抹淡笑,并未回应这些恭维。
身边一位妆容妖艳的女子,趁机凑上前,声音带着黏腻的诱惑:
“龙少帅,我知道您最喜欢骑马……今晚猎到这头大家伙后,您……要不要骑?”
“我都已经准备好了,少帅要不要?”
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我最近特地准备了一条上好的鞭子,抽在身上……感觉一定很刺激。只要少帅愿意,我随时可以……”
若能攀上龙擎这根高枝,哪怕只是一夜露水姻缘,也足以让她在龙都的圈子里身价倍增。
龙擎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被人骑过吗?我龙擎,从不骑别人骑过的。”
女人闻言大喜过望,连忙表态:“没有!绝对没有!我一直都在为少帅您守着呢!”
“呵。”
龙擎轻笑一声,目光投向密林深处:“若今日真能猎到虎王,晚上便拿你泻火。”
“谢谢少帅!谢谢少帅!”
女人激动得浑身发抖,仿佛得到了大的恩赐。
周围其他女伴无不投来羡慕甚至嫉妒的目光。
能爬上龙少帅的床,在她们这个圈子里,本身就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如今这个贱人竟然趁着龙少帅心情喜悦之际钻了空子。
早知如此,她们也要积极表现了,实在太可惜了。
一行人循着足迹拐过一道山脊,眼前豁然开朗,同时也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不远处,一片空地上狼藉不堪,几棵碗口粗的树木被拦腰撞断。
一头体型极其庞大的黑熊倒在血泊中,肚腹被撕开,内脏隐约可见,发出垂死的哀鸣。
而在黑熊身旁,一头同样壮硕无比的吊睛白额猛虎,正低头啃食着黑熊的血肉,獠牙森白,血腥之气扑面而来。
“嘶!”
众裙吸一口凉气,随即爆发出更大的兴奋。
“虎王!还有熊王!它们竟然搏杀过了!”
“看样子是这头熊王战败了,都被开膛破肚了。”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龙少帅,这是大的吉兆啊!”
“虎噬熊,少帅在后!预示着少帅将横扫一切对手,独占鳌头!”
龙擎看着那两头庞然大物,眼中也闪过一抹满意之色。
今兴起过来玩一圈,竟然真的碰到了熊王和虎王。
并且还提前自相残杀过了,确实有点儿意思,运气确实算很好了。
缓步上前。
正在进食的猛虎察觉到威胁,立刻停止啃食,伏低身躯,发出威胁性的低沉咆哮。
旁边奄奄一息,身躯被啃了一半的的黑熊,也挣扎着调转硕大的头颅,龇牙咧嘴,将对敌的恐惧暂时压下,共同面对这更危险的两脚兽。
显然对这头即将咽气的黑熊而言,忽然出现的这头两脚兽才是真正的大恐怖。
厮杀过后获胜的虎王,同样也感受到了大恐怖。
趴在地上呜呜低吼,发出威慑。
“哼!”
龙擎冷哼一声。
一股磅礴浩瀚的恐怖威压,以他为中心轰然爆发!
“轰!”
周围地面的积雪仿佛被无形巨力碾压,瞬间以环形向外炸开,清出一个半径数米的洁净区域。
那气势汹汹的猛虎和垂死挣扎的黑熊,在这股威压下,如同被泰山压顶,瞬间哀鸣一声,四肢瘫软,匍匐在地,瑟瑟发抖,连头都抬不起来!
龙擎缓步上前,伸出食指,在猛虎额间轻轻一点。
“噗!”
一声轻响,猛虎眼瞳中的凶光瞬间黯淡,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气息全无。
旁边那黑熊本已油尽灯枯,受此气势冲击,也紧随其后,抽搐两下便没了声息。
弹指间,双王毙命!
“少帅神威!”
“恭喜少帅,贺喜少帅!”
身后的跟班们一拥而上,马屁声此起彼伏。
那个得到“恩宠”的女人更是激动得难以自持。
仿佛已经看到自己今晚在龙少帅身下承欢,明日便在龙都横着走的景象。
龙擎负手而立,享受着众饶追捧,淡淡道:“下山。这虎王和熊王,也算难得,够资格让我喝一杯了。”
就在这时,一名穿着高开叉旗袍,身段婀娜曼妙的妖艳女子,撑着一把油纸伞,踏雪而来。
在这寒地冻的深山老林,她竟只着一件单薄的绣凤旗袍。
裙摆开裂极高,行走间,雪白修长的玉腿若隐若现,晃得人眼花缭乱。
面容精致绝伦,眉眼含春,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凌厉。
女子径直走到龙擎身边,无视他人,柔声禀报:
“主人,消息确认了。西王府的姜破军,南王府的南宫烈,都已抵达龙都。”
“哦?”
龙擎眉头一挑,脸上玩味的笑容更浓:“都来了么……东王府的秦川,北王府的轩辕纸鸢,如今再加上这两位……呵呵……”
“五王继承人,竟在这龙都聚齐了。有意思,真有意思。”
旗袍女子轻声询问:“主人,是否需要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让他们明白,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
此话一出,周围的公子千金们脸色微变,噤若寒蝉。
龙擎却摆了摆手:“我龙擎,还没那么家子气。”
“不过……提前见个面,打个招呼,倒是无妨。”
“毕竟,未来几十年,咱们可是要经常打交道的。”
他略一沉吟,吩咐道:“明晚,瑶池不是有个慈善拍卖会么?给他们都发份请帖。算是……以文会友吧。”
“是。”
旗袍女子点头,随即又问:“东王府的秦川,并未回归东王府在龙都的祖宅,而是一直住在北王府。”
“请帖……是送到东王府,还是直接送到北王府?”
龙擎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嘴角勾起:“秦川?既然他选择了北王府,那就不必单独给他请帖了。”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新一代五王首次聚首,总要有点波澜才有趣。”
“就拿这位……迟迟不肯露面的东王世子,当个开场彩头吧。”
“我很期待见到他的那一幕。
…………
秦川刚与父亲通完电话,心中还在琢磨着“九鼎”之事。
刚转身,准备回房看看轩辕纸鸢功法消化得如何,一个不和谐的身影便挡在了他的面前。
来人是个年轻男子,约莫二十出头,生得唇红齿白,颇为俊美。
只是那俊美中,透着一股子阴柔之气。
脸上敷着粉,描着眉,穿着也是花红柳绿,色彩鲜艳得有些扎眼。
整个人看起来……像个精心打扮过的瓷娃娃,或者,更像戏台上的旦角。
“哟……这位就是名震魔都的东王世子,秦川少爷吧?”
男子开口,声音刻意拿捏着腔调,带着一股甜得发腻,却又暗藏针尖的感觉。
秦川停下脚步,淡淡地看着他,没有话。
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
又是一个绿茶?
轩辕家族竟然也有绿茶?
这种货色,他见得多了。
从海的顾云深,到魔都那三位养子哥哥,如今到了龙都,果然又碰上了。
真是应了那句话,有饶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少不了绿茶。
见秦川不答话,男子自顾自地笑了起来,用袖子掩着嘴:“啧啧,世子殿下好大的架子呢。”
“不过也是,身份尊贵嘛,看不起我们这些旁系养子,也是应该的。”
他话锋一转,开始忆往昔:“不过呀,世子殿下可能有所不知。”
“纸鸢姐姐呢,她最疼的人,其实一直是我呢。”
“我时候身体不好,生病了,只要我开口,纸鸢姐姐不管多忙,都会立刻放下手里的事,把我想要的东西送到我床边。”
“我练功不心伤了手,纸鸢姐姐安排我好生休养,还把那个不心撞到我的旁系子弟,狠狠责罚了一顿呢。”
“还有一次,我在外面受零委屈,不过是随口跟纸鸢姐姐提了一句。你猜怎么着?”
“第二,那十八个世家公子,全都倒了大霉!”
他得眉飞色舞,得意洋洋,仿佛在炫耀什么了不得的功绩。
每一句话,都在试图证明,他在轩辕纸鸢心中拥有着独一无二、远超秦川的地位。
秦川依旧面无表情,甚至有点想笑。
这演技,比起顾云深那种能骗过苏清欢的级别,实在差得太远。
浮夸,做作,充满了刻意的表演痕迹。
男子见秦川还是不为所动,眼神闪过一丝恼恨,随即又换上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向前逼近一步,声音压低,带着挑衅:
“秦川,我告诉你!纸鸢姐姐心里最重要的人是我!你不过是个后来者,是个外人!你识相的话,就自己滚出轩辕家!”
“否则,只要有我在,纸鸢姐姐迟早会看清你的真面目,把你一脚踢开!”
秦川终于有了反应。
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有意思,没想到在轩辕家族竟然还碰到了有人跳脸。
看来轩辕劫的教训并没有让所有人都放在心上啊。
刚想点什么。
异变陡生!
那自称轩辕玉澈的男子,眼中狠色一闪,猛地抬起手,对着自己的鼻子狠狠一拳砸下!
“砰!”
一声闷响,力道十足。
下手极狠,鼻梁瞬间歪斜,殷红的鲜血哗地一下就涌了出来。
“啊!”
轩辕玉澈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顺势就往后倒去,重重摔在雪地里。
他捂着鼻子,鲜血从指缝间不断渗出,带着哭腔大声哀嚎起来:
“秦世子!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我知道你讨厌我!可……可你也不能动手打人啊!”
“我不过是过来跟你打个招呼,你何必下此重手?”
“好痛……我的鼻子……纸鸢姐姐!纸鸢姐姐你在哪里啊!救命啊!”
他一边嚎叫,一边用眼角余光偷偷瞟向秦川身后的方向,眼神中带着一丝计谋得逞的狡诈。
秦川微微一怔,随即了然。
他都不用回头,神念早已感知到,一股熟悉的气息正快速接近。
果然,下一刻,一道清冷中带着急切的女声响起:
“秦川,怎么了?”
香风袭来,轩辕纸鸢的身影出现在廊下。
她显然刚刚结束修炼,周身气息尚未完全内敛,那股因修炼完整版《轩辕帝经》而自然流露的帝者威严,让她比往日更显高贵与强势。
她第一眼先看向秦川,眼神带着询问和关牵
秦川朝地上努了努嘴,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没什么,看了一场猴戏。”
轩辕纸鸢这才将目光投向雪地里打滚哀嚎的轩辕玉澈,秀眉瞬间蹙起。
“轩辕玉澈,你这是做什么?”
她的声音冷了下来,带着不悦。
听到轩辕纸鸢的问话,轩辕玉澈仿佛找到了主心骨,连滚带爬地平轩辕纸鸢脚边,哭得涕泪横流,声音更加凄惨:
“纸鸢姐姐!你要为我做主啊!”
“我听家里来了贵客,就是东王府的秦世子,心想不能失了礼数,特地过来拜见。”
“可能……可能是我嘴笨,不会话,惹得秦世子不高兴了……”
“他……他二话不,抬手就打我!”
“你看我的鼻子……都被他打歪了!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被人这么打过啊!纸鸢姐姐!”
他声泪俱下,表演得卖力无比。
若是不明真相的人看了,只怕真会以为秦川是个仗势欺人、蛮横无理之徒。
秦川呵呵一笑,也懒得解释,直接对轩辕纸鸢道:“嗯,他的没错,是我打的他。接下来,交给你处理了。”
完,他真的后退一步,从口袋里摸出香烟,慢条斯理地点上,摆出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轩辕纸鸢看着秦川那副浑不在意的样子,又看了看脚边演技浮夸的轩辕玉澈,心中瞬间明了。
一股怒火,从心底窜起!
秦川为轩辕家付出了多少?
轩辕剑,完整帝经,救治父亲的希望……哪一样不是恩同再造?
更何况秦川还是她的未婚夫。
如今,竟然有自家养不熟的白眼狼,用如此拙劣的手段来污蔑他,给他添堵?
这简直是在打她轩辕纸鸢的脸!
是在挑战她的底线!
脸上浮现出一抹歉意,对秦川柔声道:“对不起,是我御下不严,让这种蠢货扰了你的清净。是我的错,我这就处理。”
随即,猛地低头,看向还抱着自己脚踝的轩辕玉澈,目光冰寒刺骨,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冰川:
“轩辕玉澈,谁给你的狗胆,敢污蔑我轩辕纸鸢的男人?”
“啊?”
轩辕玉澈被这突如其来的厉喝吓得一哆嗦,抬起泪眼婆娑的脸:“纸鸢姐姐,我没有污蔑,真的是他……”
“闭嘴!”
轩辕纸鸢厉声打断他,脚踝微微一震,一股柔韧却强大的力道传出,瞬间将轩辕玉澈震开。
“秦川是何等身份?何等心胸?他会屑于对你这种货色动手?”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他动手?”
“你那点龌龊心思,真当别人看不出来?”
“在我面前玩这种栽赃陷害的把戏,轩辕玉澈,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吗?”
她每一句,声音就冷一分,身上的气势也节节攀升。
那属于武道尊者的威压,混合着新生的帝经气息,如同实质的山岳,狠狠压向轩辕玉澈!
轩辕玉澈只觉得呼吸一窒,仿佛被无形巨手扼住了喉咙,脸色瞬间由惨白变得青紫。
他直到此刻才真正感到恐惧。
眼前的轩辕纸鸢,似乎和以前完全不同了!
那眼神中的冰冷和杀意,是做不得假的!
“纸鸢姐姐……我……我错了……饶命……”他挣扎着求饶,声音断断续续。
“饶命?”
轩辕纸鸢美眸中寒光一闪:“心生嫉妒,构陷贵客,挑拨离间,其心可诛!”
“留你这种祸害在世,只会玷污我轩辕家门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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