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素婉按着上面的问题，一个一个问着。
时不时在上面圈圈画画。
“陈青山，你最近有过星行为吗？”
陈青山歪着脑袋，疑惑地“嗯”了一声？“温老师，这个也问？”
温素婉微微红着脸，将A4纸翻过来，对准陈青山，指着其中一行字，道：“是上面要问的，不是我问的。”
“好吧。”陈青山点头应道：“有过。”
温素婉低着脑袋，继续问道：“一周……一周大概几次？”
嗯？这?什么问卷？
“一晚上三四次，一周三四晚。”
温素婉不懂这个回答的概念，只是老老实实地记录在册，声念道：“欲望炽盛，精力充沛，有悖常人。可能有潜在x瘾倾向。”
“放屁。”陈青山怒道。
“可是纸上就是这么的。”
温素婉又将A4纸翻了过来。
一切都按标准答案来，就很符合温老师乖乖女的形象。
陈青山看到温老师那呆萌呆萌的模样，也是有些乐呵，很难把火撒到这种女人身上。
一溜问题全部问完，温素婉满意地点零头，陈青山最近的心理状态十分良好，自己的辅导颇具成效。
陈青山觉得这种心理测试有点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的意味，甚至没病都能给这些问卷问出点毛病来。
既然温老师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那自己的使命也就完成了。
陈青山刚站起身，想告辞离去，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又坐了回去。
问道：“温老师，你是杭城人，又是女生，应该对杭城的商场比较了解吧？”
温素婉不清楚陈青山话里的意思，点零头道：“多少了解一点吧。陈青山，你是要买什么东西吗？”
看到温老师点头，那就找对人了。
陈青山将椅子往温素婉身边凑了凑，比比划划道：“温老师，你知道杭城的高端商场有哪些吗？我要挑件礼物送人。很重要的人，不能太差面子。”
温素婉还是第一次从陈青山脸上看到如此凝重的表情，看来这个人对陈青山而言确实非常重要。
是女朋友吧？
温素婉心里嘻嘻一笑，道：“你大概要送多少价位的礼物？我可以帮你分析一下送什么合适。”
陈青山皱着眉，略作思考，道：“一百万以下的，我都可以接受。”
哦，一百万左右是吧！那送……
啥？温素婉猛地扭过身子，一脸惊愕地看向陈青山，瞪大双眼，随即尴尬一笑，道：“陈青山，你别跟老师开玩笑。”
“不开玩笑。一百万稍微超点额度也行，我第一次登门，不能差面。当然，能省则省，但也不能太便宜。”
不是！陈青山，你认真的啊？
温素婉一时有些难以消化如此巨量的信息。
我的学生是百万富翁。不，不止百万，是送礼百万起步的神豪。
还好，虽然温素婉家没这种条件，但这种家庭温素婉也算见识过。
只是没想到自己的学生也是这种家庭背景，稍感意外罢了。
当下认真考虑了一番，才缓缓道：“如果七位数左右的价位，送珠宝是最好的。你大概什么时候送？她有没有特别喜欢的奢侈品品牌？某些限量版的包包也是不错的选择。”
送珠宝？送包包？
“不是，温老师。我不是给女孩子买礼物。”
“嗯？陈青山，你喜欢男孩子？”这下，温素婉是彻底震惊得无以复加。
想不到你这个浓眉大眼的陈青山竟然是这种人。
“滚啊！”陈青山只想开了温素婉的脑壳，瓮声瓮气道：“是送一位长辈。大概七八十岁了。我的想法是送一点补品药材什么的。百年人参啊！脸盆大的灵芝啊！成人型的何首乌啊！或者温老师你有没有什么推荐的？最好是这种材地宝，或者什么法器也可以，有关于道教的。龙虎山一派。”
温素婉越听越是迷糊，越听越是摸不着北，道教，龙虎山一派，七八十岁？
“陈青山，你给龙虎山老师送礼啊？”
呃……陈青山语气一顿，抬起头来，缓缓道：“我要是是呢？”
呵！温素婉木然一笑，她已经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陈青山，你还真能吹牛逼！
“我把三五斩邪雌雄剑给你找来，你要不要？”
“温老师，你别跟我开玩笑。”
“是你先跟我开玩笑的。”
“算了。我自己跑一趟吧。”
陈青山懒得跟温素婉做口舌之争，对12年的杭城他是真不熟，而且正因为这次去见的人太过重要，是云姨的师兄，也是云姨的唯一长辈，陈青山也无比重视。
苦于身边找不到人商量，才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想听听温素婉的意见。
既然温素婉不信，他也没有解释的兴趣，你我在开玩笑， 那就当我开玩笑吧。
陈青山站起身来，正要把椅子搬回原位。却被温素婉一把抓住手腕。
拉回了座位。
“你这是干嘛？温老师。”陈青山疑惑道。
温素婉将陈青山拉回座位后，道歉道：“不好意思，陈青山，你刚才的话确实有点太骇人听闻了。我下意识地认为你在逗我玩。但我现在信了，你这神态不像是再跟我开玩笑。我再跟你确认一遍，你是真给老师送礼？”
看到陈青山点头，温素婉问道：“我能不能多嘴问一句，你跟老师是什么关系？我就是好奇，你可以不回答。”
“现在还不好什么关系。反正对我的重要程度大概就是老丈人级别。”
陈青山当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直把温素婉惊得嘴能塞进一整颗鸡蛋。
我学生不仅是神豪，还是龙虎山女婿，这逆背景，整个浙大都快排的上号了。
给老师这种级别的人物送礼，温素婉一时真犯了难。
主要是没这方面经验，她也就给闺蜜送送生日礼物，这种礼尚往来的事都是父辈做的。
叫她挑个包包，挑个珠宝还在行，可老师这个身份，这个年纪，都快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了。很难想象还有什么世俗凡品能入她法眼。
两指拖着下巴，来回摩挲，琢磨了好一会，依旧面露难色道：“陈青山，这礼物还真不好挑！”
陈青山深有感触地重重点零头，“温老师，你也想不好是吧！我也愁到现在了。明就要去龙虎山了，我还两手空空呢！想来想去，还是搞点那种补品最合适，其他的身外之物，总觉得有些俗气了。”
陈青山的思路是对的，老师这种半仙人物，铜臭味的东西还是欠妥当点。但上年份的材地宝是真讲究一个缘字。
突然，温素婉灵光乍现，右手作拳敲在左手手心，龇着一枚可爱的虎牙，甜甜一笑道：“有了！”
“你有主意了？温老师。”陈青山忙不迭问道。
“有个想法。但不稳，你明去龙虎山是吧。你等我消息，这东西，我要是给你搞来，你送出去绝不跌份。如果没搞来，我问问其他渠道，给你搞一株百年人参凑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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