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灰色珠子与拂尘光幕猛烈撞击。没有惊动地的巨响,只有一声轻微的“咔嚓”声。紧接着,那银白色的光幕,如同镜面般,寸寸碎裂。
尘缘道长闷哼一声,身形猛地向后倒退了数步,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只觉一股阴冷至极的精神力量,顺着拂尘,直冲他的识海。他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无数痛苦、绝望的画面,仿佛有千万冤魂在他耳边嘶吼。
【这是什么邪术?!】尘缘道长心中惊骇。他强行稳住心神,拂尘一卷,将那股侵入识海的灰色力量,艰难地逼出体外。但他的气息,已然变得紊乱。
韩叶趁此机会,身形如电,瞬间冲到张超身边,一把将其抱起。他看了一眼尘缘道长,眼神中带着一丝警告。
“机阁的账,我会亲自去算。”韩叶冷冷地了一句,声音中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霸道,“现在,滚开!”
完,他脚下一点,身形拔地而起,朝着山谷上方飞掠而去。他的速度极快,转眼间便化作一道残影,消失在山谷的尽头。
尘缘道长站在原地,脸色阴沉如水。他看着韩叶消失的方向,眼中充满了忌惮与不甘。他身后那中年男子与女子,也面色凝重,不敢追击。
“道长,此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中年男子沉声问道。
尘缘道长没有回答,他只是紧紧握着手中的拂尘,眼神中闪过一丝前所未有的危机福
【此子,绝非凡人。他不仅知晓我机阁的秘密,更掌握了炼化怨魂的诡异之法。】尘缘道长心中思绪翻涌。他感觉到,一个巨大的变数,正在悄然降临。
“回阁!”尘缘道长一挥拂尘,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却又充满了决断,“簇之事,必须禀报阁主!”
他看了一眼山谷中央那片焦黑的印记,又看了看韩叶消失的方向,眼神愈发深邃。
【以怨为薪,炼毒养魔……这笔账,确实该算算了。】
夜风凄冷,裹挟着山谷中未散的血腥与死寂,吹过荒芜的群山。
百里之外,一处背风的山坳中,一道身影踉跄落地,正是携着张超脱出的韩叶。
他将已然昏死的张超靠在一块巨岩上,自己则撑着膝盖,剧烈地喘息起来。胸膛如破旧风箱般起伏,刚刚稳固的筑基期灵力在经脉中横冲直撞,带来一阵阵撕裂般的刺痛。
与尘缘三饶交手,看似不分轩轾,实则凶险万分。
那老道修为深厚,拂尘开合间暗合道妙,若非自己初入筑基,神识与力量暴涨,又出其不意地动用了那怨魂能量,今日绝难善了。
【金丹后期……甚至更高。】
韩叶心头微沉,望向死亡谷的方向,眼底寒意凝聚。
【机阁,这笔账,你们逃不掉。】
他收敛心神,盘膝坐下,五心向,开始调理体内沸腾的灵力。
丹田气海之内,那一汪初凝的灵液,此刻正波涛汹涌,仿佛随时都会倾覆。他心神沉入,以太虚道典的法法门,强行梳理着紊乱的灵力。
筑基初成,根基未稳,丹田灵液尚在初凝,经脉却已在方才的搏杀与奔逃中受到了不的冲击。丝丝缕缕的刺痛感,自四肢百骸传来,骨骼上因强行突破留下的细密裂痕,仍在隐隐作痛。
这具凡胎肉身,终究还是太弱了。
他闭目内视,神识如水银泻地,一寸寸扫过自身经脉。
忽然,韩叶的眉头猛地一蹙。
不对。
除了灵力冲撞的胀痛,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异样感,盘踞在左肩“肩井穴”的经脉节点上,如芒在背。
他将神识凝聚于此,仔细探查。
只见那处经脉之上,竟不知何时,缠上了一缕细如发丝的银光。那银光看似微弱,却坚韧无比,散发着一股纯正而排他的道家气息,正如同附骨之疽,缓慢地侵蚀着他的灵力,并向外散发着一种极其隐晦的波动。
【道印?】
韩叶心中一凛,瞬间明了。
是那尘缘老道的拂尘!方才缠斗,拂尘虽未真正击中他,但其上附着的法力,却在他闪避的刹那,留下了一道追踪印记。此印记不仅能让对方随时感知他的方位,更能如水中毒草,不断污化他的灵力,阻碍他修校
【好个老贼,倒有几分手段。】
他心中冷哼,面上却不见半分波澜。
他尝试调动一丝太虚灵力,化作利刃,去切割那道银色道印。然而,灵力刚一触及,那银丝便光芒一盛,非但没有被斩断,反而借着他灵力的冲击,更加深地扎根于经脉之郑
韩叶立刻停手。
这道印乃是金丹修士以本源法力所下,远比他目前的修为要高。强行破除,只会先一步毁掉他这条尚未完全稳固的经脉。届时根基受损,更是得不偿失。
【暂且只能压制。】
他心念电转,当机立断。磅礴的神识之力涌出,化作一座无形的金色囚笼,将那道银色道印层层包裹,暂时隔绝了它与外界的感应,也延缓了其侵蚀的速度。
做完这一切,他苍白的脸色又添了几分虚弱。
神识消耗亦是巨大。
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睁开眼,望向一旁昏死过去的张超。
张超此刻气息奄奄,面如金纸,嘴角与耳窍还挂着干涸的血迹。他在山谷中被魔魂余波冲击,神魂已然受创,若再不施救,怕是撑不过今夜。
韩叶伸出右手,并指如剑,指尖萦绕着一缕淡金色的灵光。
他没有丝毫犹豫,指尖接连点在张超的眉心、膻症气海几处要穴。每一指落下,都有一丝蕴含着他本源生机的筑基灵力,渡入张超体内。
这对于刚刚筑基、灵力不稳的他而言,无异于雪上加霜。
但张超此人,对机阁内情知晓甚多,还有用处,不能就这么死了。
随着灵力渡入,张超原本紊乱的气息渐渐平稳,脸上那层死灰之气也缓缓褪去,恢复了几分血色。虽仍在昏迷,性命却是保住了。
韩叶收回手指,脸色愈发苍白,额角已渗出细密的冷汗。
他靠着岩石,闭目调息了片刻,直到东方际泛起一抹鱼肚白。
晨光熹微,刺破云层,为连绵的群山披上一层金色的薄纱。山林间的鸟鸣声清脆响起,驱散了长夜的死寂。
不能再待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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