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陈毅感受到古老头火热的目光，轻咳一声道：“您没细问我。”
古老头一听不禁哈哈大笑。
“问题，没事。”
他松开抓着陈毅的手，看向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对后辈的疼爱。
古老头盯着陈毅半白的头发看了一会，对单雄道：“去把谷里那根五百年份的人参拿出来。”
“让郑令做一碗补心力、元气的参汤。”
“告诉郑令，他要是敢做成狗屎，浪费老子的药材，老子待会抽死他！”
“是。”单雄有些无可奈何的行了个礼，离开房间。
古老头慈眉善目的打量陈毅。
把陈毅看的都有些不好意思。
见单雄离开，陈毅轻吸一口气道：“师祖。”
“我有事要跟您禀报。”
“哎！”古老头乐呵呵的应了一声。
他看着陈毅，笑道：“你再喊我一声师祖。”
“师祖……”陈毅又喊了一声。
“哎！”古老头点头示意陈毅继续喊。
“师……师祖？”
陈毅有些懵逼。
“哎！”
古老头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陈毅：“……”
见陈毅露出无语的表情，古老头咳嗽一声，收敛表情道：“什么事？”
“你尽管。”
“只要是老夫能做到的，都答应你。”
古老头胸脯拍得当当响。
他现在心情极佳。
陈毅的医道赋比他都强。
一时间想出别人想了二十年都想不出的问题。
放眼神医谷，历史上只出过一个这样的人物。
那就是初代神医谷主。
陈毅轻吸一口气，道：“我刚刚去后山的院子里，给九师叔把了脉。”
此话一出。
古老头脸色微变。
他坐到椅子上，眉头微皱道：“情况怎么样？”
陈毅将自己从九师叔脉搏中察觉出的问题跟古老头了一遍。
古老头听后，苍老的脸上流露出一抹复杂之色。
良久。
他叹了口气，回过头对陈毅道：“当年这事，是我对不起你师傅。”
“事情你也应该听谷中人过。”
“但是……”
“事情的真相并不是他们的那样。”
古老头睁着一双浑浊的老眼，紧盯陈毅，道：“你……想听吗？”
果然！
陈毅攥紧了拳头。
他就知道。
薛铭绝对不会做出那种事。
“想知道。”
“还请师祖解惑。”陈毅态度恭敬行了一礼。
古老头摇了摇头：“我可以告诉你。”
“不过，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陈毅站直身体，表情略显严肃。
古老头一字一顿道：“治好你九师叔。”
“治……啊？”
陈毅眼中流露出一抹讶然。
他仔细想了想，摇头道：“师祖，我医术还没学到家，没有把握治好九师叔。”
古老头脸上露出一抹笑容：“你子倒是谦虚。”
“毅，我问你。”
“神医谷三本基础医书，你学完了吗？”
古老头语气略显严肃道。
“学完了。”陈毅点头。
“你用了多久？”古老头继续问道。
“四年半。”陈毅答道。
他跟随薛铭学医，总共学了四年半。
这段时间，他以一年一本的平均速度，学完了三本书。
后面又花了一年半时间将三本医书融会贯通。
古老头听后，满意的点零头：“很好。”
“果然是纵之资。”
陈毅被古老头夸奖，他挠了挠头，没有话。
在余杭的时候，薛铭很少夸他。
只陈毅欠缺经验，希望他能够入江湖，增长见识。
“毅，如果我你的医术水平已经不在我之下，你可信？”
古老头盯着陈毅笑问。
“这！”
陈毅闻言，心中一惊，赶忙摇头道：“师祖您笑了。”
“我不过学医四年半，怎么可能不在您之下。”
古老头从椅子上站起来，道：“你不懂。”
“神医谷传承数百年，全谷上下最珍贵的医书，只佣医经》、《内经》、《杂》这三本。”
“医者将这三本书融会贯通，便能治疗全下九成九的病症。”
“剩下的病，要么是无法医治的绝症，要么是疑难奇症。”
“你既然已经将这三本书全部学会，融会贯通。”
“你的医术水平就不在老夫之下了。”
古老头佝偻着身体，神态正经道：“你师傅应该也过，你现在欠缺的无非是经验，将医书中的内容转化为实际。”
“你和老夫差的也只有这些。”
“论医书理论，老夫年纪大了，或许都不如你。”
“所以，你的医术水平不在老夫、费正之下，也不在你师傅之下。”
古老头认真的看着陈毅。
“你既然能把脉出九的病情，你就有治疗她的资格。”
“你不用妄自菲薄，老夫和你一起治疗九。”
陈毅听后，微微张大嘴巴。
他的医术水平有这么高？
那为何师傅从未跟他起过？
陈毅眼中闪过一丝恍然。
是了。
师傅当年性子狂妄，他肯定不希望自己步入后尘。
“师祖，我……真的可以吗？”
陈毅面露犹豫，有些难以置信。
古老头伸手轻拍陈毅的肩膀：“没问题。”
“老夫听薛铭那子研究出了一本《毒经》，涵盖了他对用毒的理解。”
“神医谷自古至今，欠缺对毒道的研究。”
“你既然能想出以毒攻毒之法，判断碧玉青蜈无法治疗药毒。”
“你的能力，老夫是认可的。”
陈毅想了想，轻吸一口气道：“师祖……”
“既然您都这么了。”
“那我可以试试。”
“不过，过程中若是有问题，还需要您帮我把关。”
古老头道：“那是自然。”
“唔……”
“你答应了？”
陈毅点头：“嗯。”
“好！”
古老头面露笑意。
“那我就把当年的真相告诉你。”
到这里。
古老头脸上流露出一抹悔恨与悲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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