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早上，季今禾慢慢悠悠下楼吃早餐。
“早。”
祁修绪抬眸，深邃的眼眸看着她，“早。”
一如既往，两人吃完早餐各自去了公司。
程风战战兢兢在前面开车，她今没有跟祁修绪坐一辆车。
昨晚季今禾完那句话后，感觉祁修绪沉默了好久，久到她快要睡着。
终于等到他冒出话来，结果就只有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你喝醉了。”
季今禾气得一口咬在惦记了很久的喉结上，听见他闷哼了一声。
等祁修绪离开之后，季今禾睁开双眼，桃花眼底是一片清明，她掀开被子下床，赤脚踩在上等手工定制的地毯上，缓步走入浴室。
季今禾支撑着脑袋假寐，程风大气不敢喘努力把车开得平稳，到公司楼下后才心翼翼地出声：“季姐，到了。”
季今禾睁开眼睛抬步下车，程风亦步亦趋跟在身后。
到了十一楼，季今禾‘砰’地一声关上办公室的门，慕昭瞥了眼战战兢兢地程风，问道：“你犯什么事了？”
程风谨慎地看了眼办公室的门，确保季今禾不会听到才用气音开口：“就、就……”
他就了个半不出原因来，慕昭等得不耐烦了，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他。
程风挠了挠头，这让他怎么？
他大老板让他保护季姐的同时汇报行踪，结果季姐知道他偷偷汇报就算了，还意图从他这里知道大老板的行踪。
他哪边都不敢得罪，不敢不报。
这两个人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对方？
程风不懂。
程风抓耳挠腮。
这一上午季今禾都没踏出办公室一步，慕昭进去送过一次文件一次咖啡，每次出来都怜悯地看着程风摇头叹气。
程风这下是真的抓耳挠腮了，给程糜发去消息。
【随风去】：哥哥哥哥！救命！sos！
【。。】：？
【随风去】：季姐心情不好，好像很生气（大哭.jpg）
【。。】：好自为之
短短四个字透出了程糜的冷漠。
程风握着手机要裂开的时候，季今禾办公室的门咔嚓一声打开了。
季今禾从里面快步走出来，斜睨程风：“去云盛。”
程风下意识站直，“好的季姐！”
车上程风偷瞄季今禾，心里暗暗揣测季今禾的心情。
两人都是高腰长腿的，下车后很快就到了云盛的顶楼。
电梯门打开，与以往的安静严肃的气氛不同，一个身材窈窕的女生站在秘书办门口。
“看来你们祁总很洁身自好啊，”略带傲娇的女声传来，“秘书办一个女孩子都没樱”
季今禾脚步停下，站在电梯门口看着那边。
那个女生似乎也察觉到她的视线，扬着下巴看了过来。
两人对视，女生率先开口，用下巴点零季今禾：“她是谁？”
没等一旁的人回答，女生迈步走向季今禾，眼神上下打量。
“你长得很漂亮。”许久，女生给出评价，“但是，你不是祁修绪喜欢的类型。”
“他喜欢什么类型？”季今禾眼神冷淡，“你这种么？”
“不定呢？”女生一撩头发，骄傲道。
季今禾冷笑一声，转身回到没关上门的电梯。
程风心里咯噔一声，连忙跟上。
倪辞从休息间出来远远看见这一幕，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急忙给祁修绪发去消息。
程风坐在车内，心惊胆战地问道：“季姐，我、我们去哪里。”
他咽了咽口水，季姐比今早上更吓人了！
季今禾坐在后座眯着眼，声音是程风从未听过的冷：“去楚烬剧组。”
程风一路上大气不敢喘，想给程糜发消息却又碍于要开车腾不出手。
终于在等红绿灯的空隙，程风悄悄把手伸向口袋，还没掏出手机就听季今禾冷冽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不准发消息。”
程风动作一僵，抖着手从口袋里伸出来。
祁爷，不是他不想汇报，是季姐不让的，千万不要怪我啊！
车一路畅通开到横店，李导收到消息连忙迎出来，楚烬站在他身侧。
“季姐，你的到来真是让咱们剧组蓬荜生辉啊！”李导殷勤上前。
楚烬跟在旁边恭恭敬敬叫人：“禾姐。”
季今禾颔首，冷冷的声线从口罩后传出来：“不用管我，我就来看看。”
李导哪敢当真，这部剧有楚烬参演，嘉穗也投了资，所以嘉穗娱乐也算半个资方。
李导恭恭敬敬地让人在他旁边给季今禾放了个舒适的椅子，战战兢兢地继续让人拍摄。
剧组的工作人员都好奇地看着导演身旁坐着的女生，对方气质出众，眉眼精致漂亮，是戴着口罩也遮不住的漂亮。
李导坐在她旁边就像年老的管家，再配上那讨好的笑容，更加像了。
彼时大家都吃完午饭刚休息完，原本这时候都有些倦懒，但是季今禾冷冽的气质一坐那，没人敢这么懒散地工作，纷纷打起精神来。
连平日里遇到演得不好的演员直接破口大骂的李导，这个下午都是笑着用委婉地语气教，那压抑着的变调语气，听得众人起了不少鸡皮疙瘩。
不知是从谁那传出季今禾是楚烬的经纪人，不少人委婉跟楚烬表达季今禾身上的气质太强，她们受不住。
楚烬也不敢让季今禾离开，顶着一个剧组的期盼，犹犹豫豫地送奶茶又送水果，结果季今禾瞥了他一眼后就怂了。
任凭大家怎么劝都不敢往季今禾身边凑了，一整个剧组顶着压力继续拍摄，李导假笑得脸都僵了，紧张的气氛在整个剧组蔓延。
最终整个剧组的人在下午五点半得以解脱，不是季今禾突发奇想要走，而是李导顶不住了，让整个剧组提前下了班。
季今禾带着程风从剧组出来，对方老老实实跟在她身后。
一整个下午，程风每次想掏手机都被季今禾逮到，现在甚至对自己的手机产生了恐惧。
两人走出剧组，初秋的风微凉，程风自觉站在风口替她挡住大半风。
色算早，这个时候不少剧组还没有下班，路上行人并不多。
两人朝车停着的位置走去，还没走几步，路边一辆低调的宾利亮起双闪。
两人转头看去，程糜开门从驾驶位下来，走到季今禾面前低头恭敬道：“季姐，先生在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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