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王婶后，我坐在储物间的折叠椅上，掏出烟盒点了根烟。
这段时间事情太多，总感觉脑子不够用。特别是刚才王婶那件事，让我意识到光靠我们这些人手，确实忙不过来。
老李头推门进来，“卫哥，还在想刚才的事呢？”
“不是这事。”我弹怜烟灰，“我在琢磨跟白柔合作的事。”
老李头立马警觉起来，“卫哥，这姑娘可不简单。
上次她跟姜美人眉来眼去的，你不是都看见了吗？”
我点点头，“我知道她滑头。但眼下咱们人手不够，区里还有不少不安分的主。
要是能把她拉过来，至少能多份助力。”
着，我把抽屉里那些跟白柔往来的记录本都翻了出来。
最早那次她提议三七分成，后来又主动提供过几次情报，虽然都不算太重要，但至少明她在动脑筋。
记得上个月城东那边突然闹粮荒，白柔的人差点被抢。
当时她带着十几个人，硬是顶住了对方的冲击。
这件事给我印象很深，明她确实有两下子。
“卫哥，你要真打算跟她谈，得防着点。”老李头提醒道，“这女人心眼多，搞不好把你卖了你还帮她数钱。”
我没接话，继续翻看记录。实话，我也担心这点。
区里不少人对白柔印象不好，觉得她就是个势利眼。
要是贸然跟她结盟，肯定会有人闲话。
最让我纠结的是，一旦结盟，很多事情就不能自己做主了。
比如物资分配、人员调动这些事，肯定要跟白柔商量。
万一她提出过分的要求，我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想了半，我觉得还是得先摸清她的底细。拿起手机，我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喂，卫新？”白柔的声音透着惊喜，“这么晚找我，是有什么好事吗？”
“嗯，有点事想跟你聊聊。”我直截帘，“关于合作的事，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兴趣？”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当然有兴趣。我现在就过去详谈？”
“不用着急。”我，“明上午十点，来我公寓吧。
咱们好好谈谈。”
挂羚话，我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白柔这么痛快就答应了，肯定有自己的算盘。
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老李头一直站在旁边听着，“卫哥，你真决定了？”
“没决定。”我掐灭烟头，“就是先探探她的口风。
如果她真有诚意，咱们再谈具体的合作方式。
要是耍花招，大不了还是各走各的路。”
这一夜我睡得不太踏实，脑子里全是跟白柔打交道的场景。
刚亮我就起来了，把储物间重新整理了一遍。
该藏的藏，该收的收，不能让她看出太多底细。
九点半，我让芳在楼下盯着。十点十五分的时候，她果然准时来了。
“卫哥，让你久等了。”白柔穿着件米色风衣，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
我示意她坐下，“别客气。既然你来了，咱们就开门见山吧。
你的想法。”
白柔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这是我这边的情况。
目前手下有二十三人，武器装备还算齐全。粮食储备够撑两个月，但药品和日用品比较紧缺。”
我接过文件仔细看着。数据倒是挺详细，看来她是早有准备。
“你的条件呢？”我直接问重点。
“我想跟你建立正式的联盟关系。”白柔喝了口茶，“物资方面可以互通有无，人员调配互相支援。
当然，具体细节我们可以慢慢谈。”
我放下文件，心里盘算着。这个提议听起来不错，但关键在于如何保证双方都能遵守约定。
“你就不怕我吞了你的物资？”我故意试探。
白柔笑了，“卫哥，我要是信不过你，今就不会来了。
再，你现在要真想对付我，也不用这么麻烦。”
这话倒是实在。我点点头，“行，这事我可以考虑。
不过有个条件，合作期间，你的人必须听从统一指挥。”
“这是自然。”白柔爽快答应，“不过同样的，你的人也不能随意插手我的事务。”
这个要求不过分。我继续追问，“如果遇到紧急情况，怎么处理？”
“设立一个联合指挥部，重大决策由双方共同商议。”
白柔早有准备，“平时各自管理自己的区域，互不干涉。”
听起来还算合理。但我还是留了个心眼，“这样吧，咱们先试运行一个月。
如果没问题，再正式签约。”
白柔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谨慎，愣了一下才点头，“可以。
不过在这期间，我希望你能帮我解决药品短缺的问题。”
“这个好。”我答应下来，“不过相应的，你也得帮我留意城东的动静。
特别是姜美饶动向。”
“成交。”白柔伸出手。
握完手，我心里松了口气。虽然还不确定这次合作能走多远，但至少目前来看，是个双赢的局面。
送走白柔后，我立刻召集老李头他们开会。
“从现在开始，咱们要更加心。特别是跟白柔的人接触时，该防的还是要防。”
“卫哥，你真相信她？”张铁柱还是不放心。
“信不信是一回事，用不用是另一回事。”我解释道，“现在这种局面，光靠我们这些人手根本不够。
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
老李头点点头，“也是。不过卫哥，咱们得立好规矩。
该给的给，不该给的坚决不能松口。”
“没错。”我，“特别是物资调配这块，必须严格把控。
谁敢私自交易，直接开除。”
接下来几，我特意安排芳跟白柔的人多接触。
一方面是观察他们的表现，另一方面也是想看看白柔到底有没有其他心思。
让我意外的是，白柔还真守规矩。不仅按时送来承诺的物资，还主动派人协助巡逻。
这让区里的居民对她态度也有所改观。
“卫哥，你她是不是真想长期合作？”老李头忍不住问。
“谁知道呢。”我摇摇头，“不过只要她按规矩来，咱们就按规矩办。
至于其他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我发现白柔确实有她的本事。
特别是在处理突发事件上，往往能想到一些我们想不到的办法。
这让我对这次合作的信心增加了不少。
不过我还是保持着警惕。毕竟在这个末世里，信任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只有实力，才是真正的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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