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爷们儿,您们可把耳朵掏干净喽,今儿这出戏保准让您裤裆里都透风!
咱这事儿出在大明成化年间,北京城根儿底下有个老光棍,姓胡名老三,是个出了名的老色批!
这胡老三啊,五十多岁的人了,看见母蚊子都恨不得追出二里地,整日里钻营着哪家窑姐儿水灵,哪家寡妇好勾搭。
那他蹲在胡同口晒太阳,隔壁王婆子扭着水桶腰过来,挤眉弄眼地捅他胳膊肘:“胡老三,发财的机会来了,西直门外新开了家暗门子,里头有个娘子,啧啧,那身段儿那脸蛋儿,是从江南流落过来的,便颐很!”
胡老三一听,哈喇子立马淌到下巴颏,裤裆里那二两肉当时就蠢蠢欲动!
他抠出最后几个铜板,几乎是脚不沾地奔向西直门。
那暗门子藏在条死胡同尽头,门脸儿破败,可里头隐隐约约飘出股子甜腻腻的香气,像桂花油掺了蜜糖,熏得人骨头缝都发酥。
胡老三吸溜着鼻子推门进去,里头黑咕隆咚,只有柜台上点着盏豆油灯,灯影里坐着个干瘦老头,脸上褶子多得能夹死苍蝇。
老头抬起眼皮,眼珠子浑浊得像两颗腌了很久的枣:“客官,找乐子?”
胡老三搓着手,嘿嘿直笑:“听这儿有新来的江南妞儿?”
老头嘴角咧了咧,露出满口黄黑相间的牙:“有倒是有,不过……”他凑近了,那股子甜香里突然混进一丝若有若无的腥气,“那娘子性子孤拐,接客只接半夜,亮前必须走人,价钱嘛,倒是不贵。”
胡老三心里乐开了花,这等好事岂能错过,他拍出铜板:“成成成,就她了!”
老头慢吞吞站起身,引着他往后院走,木楼梯踩上去“嘎吱嘎吱”响,像是随时要断裂。
二楼最里头那间房,门板上贴着一张褪色的红纸,写着“芸娘”二字。
老头敲了三下门,里头传来一声极轻的回应:“进来。”
那声音又软又糯,听得胡老三半边身子都麻了!
他急吼吼推门进去,屋里只点着一根白蜡烛,烛光昏黄,映着窗边一个窈窕背影。
那女子穿着水绿色的衫子,头发乌黑油亮,正对着铜镜梳头,梳子一下一下划过长发,发出“沙沙”的响声。
胡老三咽了口唾沫,搓着手凑过去:“娘子,转过来让哥哥瞧瞧?”
女子缓缓转过身,烛光跳在她脸上,胡老三当时就呆了!
这芸娘生得真是绝色,柳叶眉,杏核眼,嘴唇红得像刚摘的樱桃,皮肤白得跟羊脂玉似的。
可不知怎的,胡老三总觉得哪儿不对劲,那脸蛋儿美是美,却僵硬得很,像戏台上画了浓妆的旦角。
芸娘微微一笑,嘴角的弧度恰到好处,可眼睛却直愣愣的,眼珠子半不转动一下。
她起身福了一礼,动作轻飘飘的,裙摆下露出一双绣花鞋,鞋尖上各缀着一颗珍珠,在烛光下泛着冷幽幽的光。
胡老三色心已起,哪还姑上细看,伸手就去搂芸娘的腰。
手指刚碰到衣衫,一股子刺骨的冰凉透过布料传过来,冻得他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娘子身上怎么这么凉?”胡老三缩回手,心里有点发毛。
芸娘垂下眼帘,声音细若游丝:“奴家自幼体寒,郎君莫要嫌弃。”
她着主动靠过来,身子软软地依进胡老三怀里,那股子甜香愈发浓郁,几乎盖住了先前的腥气。
胡老三被香气一熏,脑子晕乎乎的,搂着美人就往床边带。
蜡烛“噗”地爆了个灯花,屋子猛地暗了一瞬。
就在这明暗交替的刹那,胡老三眼角的余光瞥见芸娘映在墙上的影子——那影子竟然不是人形,而是一团扭曲的、不断蠕动的东西,像无数条蛇缠在一起!
他吓得一哆嗦,再看时,影子又恢复了正常,一个窈窕女子的侧影。
“错觉,一定是错觉!”胡老三心里念叨着,手却开始发抖。
芸娘似乎察觉了,抬起脸,那双杏核眼直勾勾盯着他,瞳仁里映出蜡烛两点的火光,却不见半点活人气儿。
她慢慢解开衣带,露出里头大红色的肚兜,肚兜上绣着交颈鸳鸯,可那鸳鸯的眼睛却是用黑线绣的,死死盯着胡老三!
胡老三后背的汗毛一根根竖了起来,可裤裆里那玩意儿却不听使唤,硬邦邦地顶着裤裆。
他心一横,管她是人是鬼,先快活了再!
扑上去把芸娘按倒在床上,嘴就往上亲,可嘴唇碰到的皮肤又冷又滑,像摸到了井里泡久聊石头。
芸娘也不挣扎,任由他胡来,只是喉咙里发出极轻的“咯咯”声,像是骨头在摩擦。
胡老三伸手扯她肚兜,手指触到胸口,突然僵住了——那胸口平坦冰凉,根本没有女子该有的柔软,反而硬邦邦的,像两块木板!
他猛地抬头,只见芸娘脸上依然挂着微笑,可那笑容越来越大,嘴角几乎咧到耳根,露出里头黑洞洞的口腔,没有舌头,没有牙齿,只有一片深邃的黑暗!
“郎君,怎么停了?”声音还是那般软糯,却从那个黑洞里飘出来。
胡老三“嗷”一嗓子从床上蹦起来,裤子都来不及提,连滚带爬往门口冲。
手刚摸到门栓,身后传来芸娘幽幽的叹息:“既然来了,何必急着走呢?”
那声音忽然变了,变成无数个男女老少重叠在一起的混响,尖锐刺耳,直往脑仁里钻!
胡老三魂飞魄散,拼命拉门,可门栓像是焊死了,纹丝不动!
他回头一看,差点没昏死过去——床上的芸娘正慢慢坐起来,她的脑袋以诡异的角度歪着,脖子“咔嚓咔嚓”响,然后整个头颅转了一百八十度,后脑勺对着胡老三,可后脑勺上竟然又长着一张脸!
这张脸和前面那张一模一样,只是眼睛闭着,嘴唇乌紫。
两张脸同时开口,声音一软糯一嘶哑:“郎君,来呀,来陪奴家呀……”
胡老三裤裆一热,这回真尿了,骚臭味混在甜香里,令人作呕。
他抄起桌上的烛台朝窗户砸去,窗纸破了个洞,可外面不是夜空,而是另一间一模一样的房间,里头也有个“芸娘”正对着镜子梳头!
胡老三腿一软瘫倒在地,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姑奶奶,仙女,祖宗!我错了,我不该起色心,您饶了我吧,我回去给您烧高香!”
芸娘——或者那怪物——缓缓站起身,身子像没有骨头似的扭动着走过来,两颗脑袋上的四只眼睛全睁开了,八只眼珠子死死盯着他。
“饶了你?”两张嘴同时发出冷笑,“进了这‘艳鬼窟’的男人,还没有能活着出去的。”
她伸出双手,那手原本白皙纤长,此刻指甲却暴长数寸,漆黑尖锐,带着一股腐肉的恶臭!
眼看那爪子就要抓到脸上,胡老三不知哪儿来的急智,猛地想起怀里还揣着半块白买的烧饼。
他掏出来就往怪物脸上扔,烧饼砸中前脸,那怪物竟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被砸中的地方“滋滋”冒起白烟,皮肤迅速焦黑溃烂!
胡老三一愣,烧饼能有这威力?再一看,烧饼里夹着他白顺手买的蒜瓣,蒜汁渗了出来!
原来这玩意儿怕蒜!
胡老三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屁滚尿流地平桌边,抓起桌上的茶壶——里头是冷的茶水,但壶底沉着几片茶叶梗子,他不管不顾全泼向怪物。
怪物尖叫着后退,身上被泼到的地方滋滋作响,冒起更多白烟。
两张脸同时扭曲,露出极度痛苦的表情,皮肤像融化的蜡一样往下淌油!
胡老三趁机猛撞房门,这次门竟然开了,他跌跌撞撞冲出去,头也不回往楼下跑。
楼梯还是“嘎吱”响,可这回每踩一步,脚下就传来“噗叽噗叽”的声音,像踩烂了无数只蛤蟆。
他低头一看,魂儿又飞了一半——木楼梯的缝隙里正往外渗出暗红色的粘液,粘稠腥臭,还带着体温似的温热!
柜台那干瘦老头不见了,豆油灯还亮着,灯影里却多了好几个晃动的人影。
胡老三不敢多看,冲出大门,一头扎进夜色里。
外面是条死胡同,墙高得看不见顶,他沿着墙根拼命跑,可跑了半,一抬头,眼前赫然又是那扇破败的门脸,“艳鬼窟”三个字歪歪扭扭挂在门上!
鬼打墙!
胡老三绝望地捶墙,手指蹭破皮流血了,血滴在青砖上,竟然“嗤”地一声烧出个坑,冒出缕缕黑烟。
他脑子里灵光一闪,咬破手指,用血在门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叉。
门内传来一声愤怒的咆哮,整扇门剧烈震动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门而出。
胡老三转身再跑,这次眼前的景象变了,死胡同尽头出现了一个拐角,他拐过去,终于看到了西直门大街的灯火!
他连滚带爬冲上大街,半夜三更的,街上空无一人,只有更夫敲梆子的声音远远传来。
胡老三瘫在路边,呼哧呼哧喘粗气,裤裆湿冷,浑身发抖,可总算捡回条命。
歇了好半,他才一瘸一拐往家走,心里发誓这辈子再也不敢碰女人了。
可事情还没完。
回到家躺下,刚合眼,就听见窗外传来嗒嗒嗒的敲击声,像有人用指甲刮窗户纸。
胡老三蒙住头不敢看,那声音却越来越响,最后变成尖锐的抓挠,伴随着芸娘那软糯的声音:“郎君,开门呀,奴家来找你了……”
他吓得钻到床底,缩成一团,直到鸡叫三遍,声音才渐渐消失。
第二一早,胡老三顶着一对黑眼圈去茶馆,想找人话压压惊。
刚坐下,就听隔壁桌几个茶客在嘀咕:“听了吗,西直门外那家暗门子,三十年前就烧成白地了,里头的老鸨和姑娘全烧死了,一个没跑出来!”
胡老三手里的茶碗“啪”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颤声问:“三十年前?那、那地方现在……”
一个老茶客捋着胡子:“现在?现在就是片废墟,长满荒草,夜里经常有哭声,有人看见穿绿衣服的女鬼在里头梳头。”
胡老三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他跌跌撞撞回家,路上总觉得有人跟着,回头却什么也没有,只有地上自己的影子被拉得老长。
可看着看着,那影子突然自己动了,朝他招了招手!
胡老三惨叫一声,拔腿狂奔,冲进家门就把所有门窗都堵上。
夜里,那抓挠声又来了,这次不是在窗外,而是在屋里,从墙壁里传出来!
胡老三点燃所有油灯,抱着蒜头坐在床上,眼睛瞪得像铜铃。
墙壁上慢慢浮现出一张人脸,正是芸娘,她咧着嘴笑,声音从砖缝里飘出来:“郎君,你逃不掉的,吃了你的精气,我就能离开那鬼地方了……”
胡老三抓起蒜头往墙上砸,人脸尖叫着缩回去,可过了一会儿,又从另一面墙浮现出来。
这样折腾了三,胡老三瘦得脱了形,眼窝深陷,像个活骷髅。
第四晚上,他实在撑不住了,迷迷糊糊睡着,梦见芸娘站在床前,七窍流血,伸手来掐他脖子。
就在快要被掐死时,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嘹亮的鸡鸣,芸娘尖叫着化作青烟消失了。
胡老三惊醒,浑身冷汗,可屋里静悄悄的,只有晨光从窗缝透进来。
他爬起身,忽然发现枕头边多了一样东西——是一缕乌黑的长发,发梢系着根红绳,正是芸娘头上戴的那种!
胡老三彻底崩溃了,他知道这鬼缠上自己了,不死不休。
他想起时候听老人过,厉鬼怕污秽之物,尤其是经血。
可他一个大老爷们儿,上哪儿弄经血去?
思来想去,他厚着脸皮去求隔壁刚生完孩子的王寡妇,讨要恶露布子。
王寡妇臊得满脸通红,骂他老不正经,可看他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还是捏着鼻子给了块脏布。
胡老三如获至宝,把布子剪成条,挂在门窗上,屋里那股甜香味果然淡了不少。
可这法子治标不治本,夜里芸娘依然来闹,只是不敢进屋,在窗外凄凄惨惨地哭。
胡老三被折磨得快要疯了,决定去庙里求高人。
他跑到城外的白云观,找了个老道士,一把鼻涕一把泪了经过。
老道士听完,眉头皱成个疙瘩:“你这老色坯,惹上‘艳骨鬼’了!这种鬼生前是风尘女子,含怨而死,魂魄附在骸骨上,专吸男人精气修炼,三十年前那场大火,就是她们怨气引来的。”
“道长救命啊!”胡老三磕头如捣蒜。
老道士叹口气:“救你可以,但你要做一件事——去那废墟里,找到芸娘的骸骨,把她的头骨挖出来,用黑狗血浸泡,然后埋到十字路口,让千人踩万人踏,才能化解怨气。”
胡老三一听要回那鬼地方,差点尿裤子,可为了活命,只好硬着头皮答应。
老道士给了他一张黄符、一瓶黑狗血,嘱咐他必须在正午阳气最盛时去。
第二正午,胡老三揣着家伙,战战兢兢来到西直门外那片废墟。
果然是一片焦土,残垣断壁间长满荒草,风一吹,草丛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像女人在哭。
他根据记忆找到原来那间房的位置,地面焦黑,踩上去软绵绵的。
胡老三用带来的铁锹往下挖,挖了不到三尺,铁锹“铛”地碰到硬物。
扒开土一看,是一具完整的骸骨,穿着已经朽烂的绿衣服,头骨上还粘着几缕黑发。
胡老三手抖得厉害,几乎握不住铁锹,可想起老道士的话,还是咬牙用布包住头骨,拿出来准备倒黑狗血。
就在这时,那头骨空洞的眼窝里突然冒出两团绿火,下颌骨“咔哒咔哒”开合,发出芸娘的声音:“郎君,你好狠的心啊……”
胡老三吓得魂飞魄散,手一松,头骨掉在地上,滚了几圈,面朝上瞪着他。
他慌忙掏出黑狗血瓶子,可手抖得太厉害,瓶子没拿稳,“啪”地摔碎了,狗血洒了一地,大部分渗进土里,只有几滴溅到头骨上。
头骨发出“嗤嗤”的响声,冒起青烟,芸娘的惨叫响彻废墟。
胡老三趁机抓起铁锹,狠狠砸向头骨,“咔嚓”一声,头骨裂成好几瓣。
每块碎片里都飘出一缕青烟,在空中扭结成芸娘的脸,怨毒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渐渐消散在阳光里。
胡老三瘫坐在地,大口喘气,总算结束了。
他按照吩咐,把碎骨收集起来,埋到最近的十字路口,狠狠踩了几脚。
回到白云观,老道士听了经过,点点头:“怨气已散,你安全了,但切记,从今往后戒色修身,否则再惹上什么,神仙也救不了你。”
胡老三千恩万谢,回家后果然老实了,看见女人就绕道走,连母鸡都不敢多看一眼。
可过了半个月,他渐渐觉得身子不对劲,总是浑身发冷,大夏也要盖厚被子,而且镜子里的自己越来越陌生,脸上开始长出细密的皱纹,皮肤泛着不正常的青灰色。
他去找老道士,老道士一看,倒吸一口凉气:“你、你身上怎么有死气?”
仔细检查后,老道士脸色大变:“那艳骨鬼临散前,把一缕残魂附在你身上了!你现在半人半鬼,白是人,夜里……夜里就会慢慢变成她的傀儡!”
胡老三如坠冰窟,跪地哀求:“道长,再救救我!”
老道士摇头:“晚了,残魂已与你的魂魄纠缠在一起,除非你死,否则无法剥离。”
从那起,胡老三真的变了,白他还是那个猥琐的老光棍,可一到夜里,他就控制不住地走到镜子前,拿起梳子梳头,动作轻柔妩媚,嘴里哼着江南调,声音又软又糯,活脱脱就是个女人。
最后,在一个月圆之夜,胡老三彻底消失了,人们只在他家里找到一面摔碎的铜镜,镜面上用血画着个歪歪扭扭的“芸”字。
而西直门外那片废墟,夜里偶尔会传出男饶笑声,猥琐又淫荡,和女饶哭声混在一起,随风飘散。
得嘞,故事讲到这儿,您诸位还坐得稳吗?桌上的花生米怕是都吓掉了吧!
所以啊,这色字头上一把刀,刀刀催人老,可要是碰上不该碰的,那刀啊,直接就把你剁进十八层地狱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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