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匠所需材料,你和陆家,不管是谁出,反正自己负责,朕不出。
且做成后,这些图纸工部可以随意用,朕的养心殿翻修,这银子你来出。”
“好!”
盛昭明满口答应。
先应了再,至于后续......嘿嘿嘿,亲兄弟明算账,他和父皇之间只有子债父偿。
盛昭明连吃三个果子,吃完就跑了。
徒留佑帝捏着一沓图纸,陷入沉思。
良久,他问站立身侧的王茂道,“你,五是不是在旁敲侧击的对朕,想安排陆启霖进工部?”
王茂抬起头,脸上带着茫然,“啊,工部?为何想去工部?”
佑帝眸光一闪,直言道,“若修往南永和江,便是大盛近些年最大的工程,其中涉及的人力物力......”
王茂摇摇头,仍旧表示疑惑,“那陆启霖即便是状元之才,到了陛下跟前也不过是三年就有一位的有才之人罢了,也得从官做起,哪能管这一大摊事呢?”
佑帝:“......你的对,朕老毛病又犯了。”
身为皇帝,多疑好像刻进了骨子里。他都不用主动去想,脑子里自动就出现了。
王茂赶紧跪下,“陛下,是老奴多嘴了。老奴看陛下与太子殿下相处,宛如市井民间的寻常父子,他想要什么就开口与您讨要,多贵的东西都敢要,从不怕您生气,想来也不会为了一个陆家子,就改了性子。”
佑帝长吁一口气,“快起来,你的对。”
是啊。
五的心眼都用在怎么问他要银子的份上,何至于如此。
想到五方才笑着对他,这温和水暖的法子适合老人孩子,能够更舒服,还要出银子给他修,佑帝心头又喜滋滋的。
吩咐道,“罢了,也是朕这个当爹的欠他的,晚些时候你悄悄叮嘱工部那几个,太子想要什么就给他做,若是没钱,就让工部给垫上,朕不会让他们亏的。”
“是。”
王茂笑着道,“陛下,您心里这般想,方才为何还要让太子应了您的要求?这不是费力不讨好?”
佑帝昂起下巴,“朕那是先给他紧紧头上的箍儿,省的他借机又让工部给他弄大量的硝石,最后要朕去平账。
朕是他爹,可不是啥冤大头。”
王茂及周围几个内侍纷纷垂头憋笑。
当冤大头也不是一回两回了,瞧陛下嘴巴硬的很,实际上还不是乖乖给太子弄银子?
也就哄哄自个儿。
......
陆启霖中会元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陆家村。
这一日,薛禾正在给学堂的孩子们看牙齿,安行陪同。
薛禾看一个,安行就嫌弃一个。
“日子过好了,吃糖不节制,一个个都烂牙,一看就知道没有早晚洗漱。”
薛禾拿着竹条,正在给一个孩子涂特意制的香草粉,边涂边翻白眼,“都是孩子,好好教教,以后多刷牙漱口就是,你这么凶作甚,别把人吓哭了。”
着,又道,“你不是来看看有没有读书苗子吗?张口不是嫌弃这个长得不好看,就是嫌那个不爱干净,要不就是口吃不伶俐,照你这个挑剔的样子,能选出什么读书的苗子来?”
要他,读书就选读书的好苗子,看什么外貌?
女大十八变,男孩子也能变的,这么又能看出什么来。
安行冷哼,“你管我?”
薛禾白眼差点翻到上去,“你以为这世上有多少个陆启霖呢?撞见一个就偷着乐吧,还想再找个翻版的出来?”
安行:“......老夫不收徒,就算再来一个也不收。随便看看而已,不用你多嘴。”
“呵,这几日火气渐长啊,要给你熬点去火的汤药不?”
“不用,我很快就会好。”
安行一边,一边顺着窗望向学堂的大门。
薛禾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不由勾唇戏谑,“不是成竹在胸嘛,紧张啦?”
安行不理他。
因为此时,他的耳旁似乎出现了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
太轻,他怕自己是幻听。
薛禾的耳朵动了动。
他笑着对眼前的孩子道,“回去课堂收拾一下你的书袋子,然后去村北安府门前等着。”
孩子一脸懵懂。
薛禾拍拍他的脑袋,“快去,省的一会挤不进去,抢不到喜钱。”
安行库房里,可准备了五筐铜钱。
言罢,他起身问安行,“还不走?去晚了,你让谁接喜报呢?”
安行嘴角尽是笑意,起身脚步轻快往家走。
走至桥头,锣鼓声喧。
他走的更快了,惹得薛禾在身后哈哈大笑,“安流云,你也有今日啊!”
师爷和县令在村口就下了马,这次是走着进村的。
“用力吹!用力拍,这可是咱们嘉安府的大喜事,都给本官整得喜庆些!”
魏县令笑的腮帮子都僵了,走路都带着风。
哈哈哈哈,这一次,他必定升迁了!
陆启霖啊,他平越县的学子中了会元!
会元!
大盛最聪慧最年轻的会元,出自嘉安府平越县,他的管辖地!
他一边走,一边甚至从袖子里开始漏铜子,惹得身后的村民从这会就开始捡钱。
虽然也没几个子,但所人都高兴不已。
师爷咧嘴笑着,忘记了收着些嘴,露出缺了一颗牙的左腮帮。
待一路热闹到了村北,全村人都跑出来看热闹,更是凭着前几次的经验,各自站在了自认为最佳的“捡钱”位置。
他们准备好了!
待魏县令亲口报了喜,安忠上去送了红封,听得安行一声“放喜钱”,整个村北都沸腾了。
薛禾站在一旁笑。
安行扭头问他,“喝一杯?”
薛禾挑眉,“不等等殿试结果再庆?安流云,你有些沉不住气啊。”
安行勾起唇角,“他只是心盲,眼睛又不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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