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博源到了约定的酒楼雅间。
依旧让砚随守在门外。
见了成二,他先发制人,“不要以为你主子给了我东西,便能挟制我。
他为何不出面?他是谁?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成二朝他笑,“楚公子聪明至极,猜不到吗?”
楚博源望着他,伸手取了桌案上的茶壶,抬手一倒,桌子就被水痕分成东西。
他将茶壶重重落在桌案的东南角,“偏安一隅不好吗?”
成二笑了,“楚公子聪慧至极,难怪我们主子一定要找到你,言道你必然比你的父亲还要聪明,学识更是远胜于他。”
楚博源抿唇用力甩下茶壶。
茶盖碰着茶壶壁,发出一声脆响,终是归于平静。
“吧,你们想要做什么?”
“主子,想助公子高中状元一路青云。”
楚博源冷笑,“代价呢?成为你们的傀儡?”
成二摇头,“公子可切莫这样,我们主子惜才,自是想让公子才学得以施展,莫让多年苦读白费。”
顿了顿,“今次公子只得亚元,何尝不是因为对朝堂一事知之甚少?”
言罢,又问,“楚公子在会试前,你那舅父可有与你过些与科考相关的事情?”
见楚博源冷着脸不话,成二又继续道,“楚公子,你,到底是你舅父藏私不呢,还是他官位平平,这才没能提前得知,才不告诉你?”
楚博源拧眉,“你,会试考题提前泄露?”
成二勾唇笑了笑,“楚公子笑了,有些事不是这样论的,有时候,站在高山之巅,离月轮够近,方能数的清楚云层里有几颗星,不是吗?”
着,他又指着自己道,“你看,你看见的成十三年纪可比我大多了,你头回见我,称其为我兄长,但事实上,他在我们几个兄弟之中,排行十三,而我,行二。年纪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力与手段。”
他完后,雅间就彻底沉默下来。
成二摸不准楚博源的心思,便只好装作胜券在握的样子道,“我们主子与令尊的渊源自不必,而今楚公子也即将殿试,我们主子是真想送公子一段青云路。
他道,“陛下而今对永和江一事颇为看重,想来殿试一定会提起问话,公子不妨回答的大胆些,若是答得好,这状元之位非公子莫属。”
楚博源死死盯着他,“你们就不怕我出了这门就去告发?”
成二瞪大眼睛,旋即朗声大笑,“公子笑了。”
他望着楚博源,勾着嘴角,“有道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公子扪心自问,行事当真无可指摘?楚府深夜的那一场大火,当真经得起推敲?”
楚博源转身就走。
“成二在此提前恭贺楚公子,蟾宫折桂,独占鳌头。”
留给他的,是楚博源摔门的声音。
报信的下人从外头进门,“头儿,他走了,看着面色不太好,你,他会不会听啊?”
成二勾起嘴角,“读书人,最会装模做样,看着不在乎,实则心里早就计算上了。放心吧,殿试之时,他定能出咱们想要的答案。”
又哼道,“年纪轻轻,手段却是狠辣,方才不过诈他一句,还真被我找到点东西......我得给主子写封信。”
报信人却将他拦住,“头儿,方才忘记与你了,楚博源来的时候,后头还能跟着个尾巴,而今被我们的人打晕了,拖进了巷子里,该如何处置?”
成二面露不悦,“何人跟着他?”
“似乎是贺府的下人,一路东张西望的,很是蠢笨,在酒楼门口还问话。”
“贺府?”
成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有些不好办,这楚博源与其舅父的关系......”
想了想,他道,“主子了,我们的行踪一定要保密,此番是我有些着急大意了,以后你少去报信,便是去也要保密些。”
“那这人该......”
成二瞥了他一眼,“旁边不是有口井吗?他醉了酒落下去淹死了,怪得了谁?”
“的明白!”
......
楚博源回了贺府,一夜辗转难眠。
直到次日凌晨,这才困倦不堪,昏沉沉睡下。
岂料他才睡了一会,贺新承便来寻他,得知他还未起,干脆坐在外头的石凳上等着。
砚随哪里敢让舅老爷等,悄悄进屋去摇醒了人,“公子,舅老爷来了。”
楚博源略收拾一下出来,“博源见过舅父。”
贺新承望着他,“昨夜没睡好吗?眼下怎得这般青黑。”
楚博源不知道他来的目的,只道,“多谢舅舅关心,昨夜想着如何改进文章,忘记了时辰,这才睡得迟了些。”
贺新承点头,“你虽然年轻,但也要注意休息,该温习功课就温习功课......”
顿了顿,他道,“还未科举,未曾走完最后一步,还需谨慎些,有些邀约宴请,能推了就推,以殿试为重。”
楚博源颔首称是。
贺新承笑着起身,“那舅舅就先回去了。”
他朝院门走,即将跨出院门时,忽而转身问道,“昨日你去了哪里赴宴?听门房你出去了?”
他问的毫不经意,却让楚博源眸光一闪,“并未赴宴,只是到处走走,逛逛盛都的坊剩”
贺新承笑着颔首,“嗯,缺什么告诉你舅母,我让管事再给你送些笔墨来。”
“多谢舅舅。”
贺新承离开后,楚博源却是睡不着了。
他让砚随去打听贺府发生了何事。
午膳后,砚随匆匆回来,惊慌道,“不知怎的,大管事的侄子昨日出门后就未归,大管事急的不得了,遣了好多人去寻。
方才午膳之时,此人被发现淹死在井里。”
“管事家那个爱喝酒的侄子?死一个贺府的奴才,你急成这般作甚?”楚博源不以为意。
“不是贺府的井,是香楼隔壁那条十字巷中间的大井。”
听到香楼三个字,楚博源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面色黑沉。
“舅舅找人跟着我?”
他在房间来回踱步半晌,终是道,“考完,我们搬出去。”
......
盛都文会办了一场又一场,日子过的飞快。
终于到令试这一日。
无数人苦读多年,就为了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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