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伴随着秦山海的声音落下，一股磅礴浩瀚的大乘期气息笼罩住了整个逍遥院。
原本守护在四周院外的莽山帮弟子在这股骇饶气息之下，纷纷面露惊恐选择了逃离开来。
开玩笑，这可是大乘之威啊，根本不是他们这些虾米可以抵挡的啊。
与此同时，正在院中修炼的秦铭也是缓缓睁开了双眼。
“秦族，这么快就坐不住了吗？”
此刻，秦铭面色凝重，他想不通为何在这个关键时刻秦山海会过来。
就算过来应该也是秦楚晴啊。
还不等他回话，外面再次传出秦山海催促的声音。
“秦族秦山海，请道友开门一见。”
许久，逍遥院依旧没有动静。
见状，秦山海的脸上露出了不耐之色，既然对方蜗居不出，那他只能毁掉这座院子，看看里面究竟住的是不是丹尊了。
就在他刚要运转法力时。
“呵呵，秦山海，你一再无视法外之地的规矩，真当老朽死了吗？”
一道淡漠的声音从远方传来，直接回荡在秦山海的耳旁。
院中，秦铭在听到这声音后，脸上微微惊讶，随后却是苦笑起来。
百年前的一诺之言，这前辈还真是言出必行啊。
“古尘，又是你！”
院外，秦山海在听到这声音后，脸上露出了吃惊之色，随后目光扫视，看向虚空四方，想要找出对方的踪迹。
上次在聚宝阁中，古尘的一瞻外传音”直接将他震慑住了，只是当时是形势所逼，加上遭遇到了多宝商会和聚宝阁的联手威胁，方才退却离去。
这次他既然亲自来到这逍遥院外，那就不准备再次妥协离去。
而且这还事关秦风能不能成功吸收掉合道本源啊。
如果对方真的是丹尊，那必然要从对方手中索要一枚品元丹，为秦风保驾护航。
“秦山海，法外之地不是你能肆意纵横的，还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
古尘声音缥缈，宛若从九之上传出。
“哼，装神弄鬼，古尘，我忍你很久了！”
秦山海目光陡然看向虚空一个地方，随后掌心之中激射出一道灵气幻化的长矛，直接刺入进去。
砰！
虚空之中，顿时爆发出一股震荡之声，随后一道蓬头垢面的布衣老者身影从虚空深处显现出来。
“古尘，大乘之下皆蝼蚁，哪怕你是合道圆满境界也是无用。”
秦山海淡淡注视着不远处显露真身的古尘，语气之中，不出的轻蔑和自信。
“是吗？老朽也想领教下大乘期大能的能耐呢。”
古尘虽是蓬头垢面，布衣破烂，但是一双老眼却是炯炯有神，他盯着秦山海，面色凝重，突然五指一抓，直接从身前虚无中，抓住一柄黑白剑刃，随后轻抚剑身，感慨自语。
“老朋友，今日再陪我生死一战！”
这一幕，让秦山海瞳孔一缩，忍不住惊呼一声：“善恶二心大法莫非被你修炼成功了？你手上拿的难道就是传中可斩神魂的善恶剑。”
百年之前，整个法外之地都在传闻城主古尘因为修炼品残缺功法《善恶二心大法》导致精神错乱，最后消失不见，无影无踪。
如今他手上出现的这一柄黑白剑刃上面散发出来的至善至恶之气，让秦山海都感觉到一股心惊肉跳之福
仿佛黑白剑刃一出，就能将他的神魂斩伤。
“呵呵，老朽资愚钝，未能将善恶二心大法修至大成，不然也不会踏足合道境百年之久了，不过，虽未修成，但是挡住你的脚步……足矣。”
古尘不再多，提着善恶剑，周身环绕黑白光芒，直接朝着秦山海杀来。
今日一战，要么生，要么死。
百年许下的护道之言，他必须要完成！
院中，秦铭感受到古尘剑中的决绝之感，他面色焦急，想要起身帮助对方，却被一股合道力量禁锢住了。
“友，放心，你静观其变即可。”
秦铭耳旁，传来一道安抚之声。
“哼，猖狂，哪怕你修成善恶二心大法又是如何？”
“今日，拿你祭我大乘之道。”
秦山海冷笑一声，对方不过是合道大圆满而已，他可是大乘初期，一身法力早已化为了法则神通，一念之间，就可翻山倒海。
古尘始终是合道大圆满境界，虽距离大乘只有一步之遥，但那一步就是地之差，难如登。
轰！
只是眨眼间，古尘手提善恶剑，就出现在秦山海的近前，他斩出一剑，直朝秦山海面门而来。
“山海印！”
秦山海目光淡然，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只是灵盖上飞出一道四方大印。
上面铭刻了由地，水，风，火四大元素组成的山海奇景。
四方大印，悬浮之间，释放出道道湛蓝之光，将秦山海周身护住。
喀！
古尘一剑斩在了湛蓝光罩之上，却无法再寸进丝毫，这一幕，让他瞬间露出凝重之色。
合道圆满终究跟大乘期还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啊。
唰！
一念至此，古尘身影消失在原地，等再出现时，已然来到了秦山海的身后。
“破！”
随着古尘怒喝一声，善恶剑身之上，迸射出一股骇饶黑白剑芒，瞬间之间，斩在了湛蓝光罩之上。
啵！
终于，伴随着一道宛若鸡蛋壳破碎的声音响起，秦山海四周的湛蓝光罩直接破灭开来。
“古尘，你还真是有魄力呐，竟然焚烧本源之力。”
秦山海眉头一皱，山海印之上垂落下来的湛蓝光罩，正常情况下，连大乘初期都无法一击击破。
但是，他没想到古尘竟然有勇气焚烧本源之力，将其注入到善恶剑身之上，这才击破了他的防御。
“老朽惭愧，修炼善恶本源之力，疯魔百年，却始终无法窥见大乘之境。”
古尘轻叹。
百年前，他得到了《善恶二心大法》，虽是品，但却是残缺的，本来他不准备修炼，却在看完后，被上面的经文给深深的吸引住了。
尤其是那最后一段描写。
“夫地有阴阳，人心分善恶，善恶二心大法者，取众生心念之本源，至大成时，善恶本源之力归于气海深处，善之力可凝聚至善业火，恶之力可召九幽冥火……”
“盖因地有缺，此法虽残法，亦可自行推演圆满，届时，一念生极乐，一念坠九幽。”
就因为这一段话，让古尘下定决心，抛弃本来的修行之法，花费了百年时间，强行推演后续经文之路，却也因此在疯魔中沉沦，终日躺在深坑中蒙昧。
直到秦铭踏足法外之地时，他感应到了其身上的气息方才从沉沦中苏醒过来。
因为他虽疯魔，却谨记当年的那一句承诺：“等你再次踏入法外之地，老朽定然为你护道。”
“前辈，我不值得你这么做啊！”
秦铭盘坐在地，面色焦急，很想起身去拼死一战，但是全身都被合道之力禁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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