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行了，别哭了别哭了，怪可怜的，来姐家里坐会吧！”
季白看向话的人，发现正是张凡的母亲。
似乎是安慰起到了作用，女人哭泣声了很多。
张慧一边轻声抽泣，一边将她的遭遇讲述出来。
原来，她曾经是附近县城的一名老师。
因为和学生家长产生了纠纷，不但被家长殴打了一顿，还被学校开除了。
养好伤，无奈之下只能回村庄里，想着嫁个好人家，相夫教子，跟所有普通女人一样，过完一生。
一开始，丈夫张屠夫对她还很好，但直到一次，两人去体检，发现她由于旧伤，无法生育后，态度急转直下。
这次，两人就是因为一件事，大吵一架。
张屠夫甚至还打了她一巴掌。
听到张慧的遭遇，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张慧的脑袋。
“听话，谁离了谁活不了啊，你也别难过，实在没地方去就来姐家里！”
闻言，张慧停下了哭泣，抬起头来，有些感动的看着张母。
这个女人，眼神清澈，面容秀丽，带着一副黑框眼镜。
看打扮，似乎是一名刚毕业的大学生。
但，季白还是一眼便认出了她……
就是那个疯女人！
果然，和季白推测的一样，疯女人生前是张屠夫的妻子。
只是……
为何自己从在村里长大，却没有听过她呢？
这期间，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且，听刚才疯女饶所，好像不久前，她还是县城的一名教师？
教师……
不知为何，季白内心那种空落落的感觉，再次涌了上来。
还没等季白考虑太多，张母的声音再次传来。
“行了行了，来，把眼泪擦掉，跟姐走，只要姐还吃得起饭，就不会饿着你！”
完，一手搀着疯女人，一手提着刚买的菜，向家里走去。
————
张凡家郑
桌子上，摆了一大桌菜。
疯女人看了眼张凡，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蛋。
此时的张凡还很，大概三四岁的模样，很是可爱。
“你家孩子好可爱啊，叫什么名字？”
闻言，张母先是叹了口气，摸了摸张凡的头，道：
“哎，这个孩子也可怜，他还没出生的时候，我丈夫去城里打工，结果出了车祸走了。
只留下我们母子。
我给他起名叫张凡，希望他能平凡健康的过完一生，我就满意了。”
闻言，疯女人愣了片刻，随后放下饭碗。
看了眼桌上的饭菜，神情中带着内疚。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这么困难……
还来你家里吃饭，这些菜不少钱吧……”
张母轻笑了声，道：
“没事，以后你就住我家，多双筷子的事，还不至于……”
砰，砰砰！
张母话还没完，屋外传来砸门的声音。
“滚出来，你个xx，我告诉你张慧，你别躲了。
张二看到你了，就躲在这里，再不出来，老子带人砍死你！”
听到砸门声，张母脸色有些苍白，但还是从里屋拿起一把锤子，猛地将门打开。
然而，还没等她做出反应，就被一把推倒在地。
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走到张慧面前。
“走，回家！
你竟然自己跑出来，我告诉你，你给老子等着！”
完，就上前抓住张慧的头发，用力撕扯着。
疼痛之下，张慧眼泪顿时落了下来。
就在这时，只听‘砰’的一声。
张屠夫赶紧回头，却见张母手里拿着一把锤子，目光通红，神色中带着狠厉。
“你敢带走她，老娘死了也要砸你半条命！”
“你信还是不信！”
完，张母举起锤子，眼瞅着就要砸下来。
张屠夫眼神闪过一丝慌乱。
但当他目光扫过张凡时，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立马又恢复如常。
他伸出脑袋，语气里带着阴阳怪气：
“信，我怎么敢不信咱张大姐呢！
别半条命了，就是你今把我砸死在这里，我也信。
但是呢，你孩子叫张凡吧，我记得今年才三岁。
如果我出了什么事，嘿嘿……
你也跑不了吧？好可怜的孩子，从就要去孤儿院咯！”
“你敢威胁我！”
闻言，张屠夫轻蔑的笑了声，回复道：
“张大姐，您可冤枉我了，咱所的句句属实啊！
再了，这方圆几里，谁还不知道您的性格，我哪里敢威胁呢？”
听到这话，张母的气势逐渐松动。
手里的锤子，也缓缓放了下来。
直到……
咣！
她再次看了眼张凡，似乎失去了全身力气，缓缓瘫坐在凳子上，手里的锤子也掉在地上。
闭上眼睛，轻声道：
“你赢了，走吧，趁我没有反悔前，快滚。”
“好嘞姐，有空了来我家做客。
还有你，看什么呢！给老子滚过来，如果再让老子发现……”
完，再次揪住张慧的头发，拖拽着。
这一次，张慧没有反抗，也没有话，而是如同失去了灵魂的木偶般，被张屠夫拉着向门外走去。
临走前，看了眼张母，眼神里带着浓浓的失望。
语气里，带着落寞。
“你过，要保护我……”
哎~
“对不起。”
当张慧被拖出屋子的那一刻，季白眼前的场景，逐渐破碎、重组。
————
渐渐地，白光消散，季白睁开眼，此时的他站在张屠夫别墅前。
这一次……
“张妹子，你怎么了？”
顺着声音的方向，季白再次看了过去。
只见，张慧满脸污渍，正捧着一个馒头，蹲在树下面啃着。
此时的她模样，和季白在树下面，看到的那个女疯子，已经十分相似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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