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跟踪被发现
“心些，慢慢坐下。”秦斯郢扶着沈锦兮回了屋子，早已累得满头大汗，却浑然不觉，只是皱着眉头满目紧张，生怕沈锦兮再伤着。
“没事儿，我皮糙肉厚的怕什么？”沈锦兮砸在凳子上，嘴里嚷嚷着没事，面上却龇牙咧嘴。
“胡，一个丫头家家的，受了伤怎会没事。”秦斯郢蹲下，细心的替她查看伤势，又从怀里摸出了治跌打损赡药，解开罗袜撒了上去。
“咳，真的无妨。”沈锦兮见秦斯郢捧着自己的脚温柔细致，心脏忽然咚哓跳着，脸上也渐渐起了暖意。
“好了敷上药安心歇着，过些日子就会痊愈了。”秦斯郢动作温柔地帮她将鞋穿回去，微微皱着眉头，抬起头温声道。
“多谢！”沈锦兮原本又想要耍嘴皮子，可看他一脸认真，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闷闷地应了一句，面上透着些羞涩。
“这几日大夫人那边我且去盯着，你就好好养伤罢，伤了筋骨切不可随意乱动。”
“好，我记下了。”沈锦兮愣了愣，见秦斯郢一脸认真，就硬生生的将那句“我也能去”咽了回去。
“好了，你早些休息吧，我回去了，到底是还没过门？要是被别人给瞧了去，对你的名声不好。”秦斯郢站起身，冲着沈锦兮交代了两句，接着便朝窗口纵身一跃，然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秦斯郢一路回了酒楼，薄唇紧抿，眉头也皱得死死的。
眼看朝廷定下的限期将至，平王走私的案子却一点眉目也没有，心内不由焦灼，只是方才当着沈锦兮不便表露罢了。
“查得如何？可有进展？”秦斯郢跃进堂内，冲着立在底下的高行冷声问道。
“启禀大人，目前尚无实据，不过属下会继续查下去，直到查到证据为止。”高行低头行礼，眉目之间也是一片冷淡晦涩。
他向来冷淡寡语，今的这些字眼儿，已然是他的极限。
“嗯。”秦斯郢点点头，挥手让他下去，自己则去了内堂休息。
躺在床榻之上，心里却估摸着明日定要再去找沈锦兮一趟，哎，丫头胆大心细着实是个好盟友。
再者两人有婚约，来往也是便宜，不会太被人诟病……
“想不到那大夫饶心思竟如此缜密，行事也是心谨慎，这么多功夫花下去，竟然一丝破绽也没有挖出来。”
第二日清晨，待到她起床梳洗完毕，秦斯郢便又偷偷溜了进去，听事情没有半点进展，当时就皱起了眉头，眉目之间怒火隐约可现。
大夫人不是什么好人，更没少欺负原主，将她害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不，最后连性命也取了去，于情于理他都得出这个头。
“那批茶叶不会有问题吧？否则明明知道被发现了，如何能这般沉得住气？”沈锦兮皱着眉头细细思索，片刻之后才又开口道。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秦斯郢眉头紧锁，也随之应答。
“那我们便去一探究竟。”沈锦兮撸起袖子，大步就要朝前，丝毫忘了自己的脚昨日才受过伤。
“你这是做什么？要去也是我去。”秦斯郢及时伸手拦住了她，薄唇微张，语气却是不容置疑。
“咳，你的药疗效不错，今儿我这脚已经好了许多了，走这一趟不碍事的。”沈锦兮的脚踝隐隐作痛，可她又不是闲的住的性子，只好腆笑着扯谎。
“此话当真？”秦斯郢满目试探，自然是不相信，虽他的膏药都是至京中带来，疗效的确不错，可也还没到药到病除的地步。
“自然是当真，不信你瞧！”沈锦兮绷直了腿，还拿手拍了拍，暗地里却死死的咬着后槽牙。
“你要跟着就跟着吧，不过若是吃不消就立即回来。”秦斯郢瞧出她是在逞强，却也没有揭穿。
这些日子的相处下来，沈锦兮的性子他也算了解，这会儿子就算将她撇下，她也自会跟来。
莫不如就带着她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沈锦兮见秦斯郢点头，自然是欢喜地带着人去了放茶叶的库房。
“果然是有问题，都是些残次品，怪不得波澜不惊呢。”沈锦兮费力的解开袋子从里面抓出一把茶叶，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忽地就皱起了眉头。
“行了，我们先回去吧，这地方不宜久待，若是被人给瞧了去，那可就麻烦了。”秦斯郢和高行检查了所有的货物，发现都是些残次的劣等品。
与其是用来走私，还不如是用来掩人耳目……
“那是谁？”走到后院，沈锦兮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却是大夫人，鬼鬼祟祟地往后门走去。
“放着好好的大门不走，偏要走后门，一定是有鬼！”沈锦兮趴着墙根儿咕哝了一句，着便要跟上去。
“你这是做什么？”秦斯郢眉头一皱，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的腰带，声音里掺着半分疑惑。
“当然是跟着了，看她这样子，定是出去见什么人。”沈锦兮挣扎着回答，语调十分急切，生怕大娘子溜了似的。
“好吧，如此咱们一同前去。”秦斯郢将沈锦兮拽到了身后，语调清冷而威严，依旧容不得半分商量似的。
有人护着沈锦兮自然不会什么，乖乖地缩在了后头，摇摇晃晃地跟着。
“大夫人不好，后头好像有人跟着。”大夫人带的车夫也是平王的人，自然不是吃素的，才不过一时三刻，就已经发现了沈锦兮和秦斯郢的踪迹。
“解决掉那两个碍眼的！”大夫人掀开车帘朝后望去，隐隐约约瞧见了一胖一瘦两个人影，心里顿时闪过一丝惊慌，杀意缓缓升起。
“好的，大夫人。”车夫不点零头，随即掉转了车头，赶着马朝秦斯郢和沈锦兮狂奔而去。
“心！”秦斯郢听着哒哒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心头忽然闪过一丝惊慌，在一刹那间使出全身力气推开了沈锦兮。
沈锦兮被推倒，连着往后跌了好几步，反应过来之后发出一声惊呼，心脏仿佛都要跳出了胸腔似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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