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诊疗结束，在洛鸣鹿穿上衣服时，梁心衡依然还在那里记录着什么。
直到他俯身告退…
“洛鸣鹿，你的心思很多。”他突然又开口道。
“江绩云对我隐瞒了一些你的事情…可那基本没用，因为我比他高出的段位太多了。”
“给你最后一个忠告吧。”
梁心衡抬起头来，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你，好自为之。”
少年那双眼睛很是神秘，梁心衡无法分辨。
他只是看到少年怔上了几秒，随后微微一笑，肆意洒脱的声音响起。
“感谢梁医生的忠告。”
“我的奢求其实并不多，您且放心吧！”
洛鸣鹿走出大楼，秦幽从不远处飞了过来，问道：“结束了？”
洛鸣鹿嗯了一声，又回头望向梁医生那身处七楼的诊所，感叹道：“秦幽，我可能想错了。”
“什么想错了？”秦幽疑惑。
洛鸣鹿回身，笑呵呵道：“这位梁医生，比我想的更要恐怖，他一点也不可怜。”
秦幽跟在洛鸣鹿身边：“呀，没发现啊，洛公子居然怕医生？”
“我才不怕。”
“嘿嘿，骗饶吧？上回是谁悄悄从医院溜出来的啊？”
“那是无笛。”
“无笛不就是你吗！”
“我是无鸣之笛。”
“分明是无耻之笛！”
“我…等一下，我来电话了，一会再吵。”
“哼！”
……
“嘿呀，老杨，今也来了啊？”偏离市区的一条河边，几名穿的花花绿绿的钓友们不约而同的再次相遇。
“呦，老钱，现在这可真是冷啊…鱼都不爱咬钩。”名为老杨的钓鱼人看了好友一眼，便搓了搓手，继续一眨不眨的盯着浮漂。
“呵，咱这是不爱咬钩，你不知道，昨老九那，就住我上面那个家伙，上了一条半个人长的大鲤子啊！”老钱一边和面饵，一边愤愤不平道。
“哎呀，这事我当然知道了！不然你以为我在这干什么……诶诶诶！上了上了！”
随着老杨的快速一提，整个鱼竿都弯了起来。
“大鱼！”老钱见状心里一惊，把手中的饵一甩，抓起抄网就跑到了老杨身边，准备助他一臂之力。
“不对，感觉不对，好像是挂浮木上了？”老杨眉头一皱，动作轻缓了些，慢慢带动着水底之物…
“人…人！”
“那是个人！”
待巨物靠近，两人看清之后，皆是双腿一软。
“老杨，你钓上来个人！”
“我，我我我知道，这人已经死了，快报警啊！”
……
洛鸣鹿来到现场时，法医已经初步检查过尸体，带走离开了。
故此，他来到这里，看见的，除了遍地的狼藉外，就只剩杂草与飞虫。
警方的人这次并没有拦下他，只是看了他一眼，确认了一下身份，就让他进去了。
洛鸣鹿从不远处找到了江绩云的身影，拍开骑脸的飞虫，便向江绩云的方向走了过去。
“江警官。”洛鸣鹿唤道，“为什么叫我过来？”
江绩云闻声回过头，看向洛鸣鹿，皱了下眉，神情严肃：“因为这次的死者，跟你有关。”
“跟我有关？”洛鸣鹿愣了一下，心神一慌，抓住江绩云的胳膊：“是谁？”
江绩云被吓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赶忙解释道：“翼明的一位高管，他叫韩将。”
闻言，洛鸣鹿这才松了口气：“不认识…哦不对，我认识，负责管宣发的，他怎么在这？”
洛鸣鹿回忆起来，他见过这饶资料，虽然是一位高管，但并不算太优秀，也就混日子的，不出意外，马上就要炒鱿鱼…咳，这不是重点。
“我能看看照片吗？生前死后的都要。”
江绩云点零头，拿出手机。
二饶一举一动都在周围同事们眼中，而他们也只是默不作声，静静望着二人，唯有水浪还在孜孜不倦。
“人怎么死的？”洛鸣鹿一边看着照片，一边问道。
“白学长，他是被人按在水里，活生生溺死的，随后棉袄里被塞满石头，扔进了河里。”
江绩云抬起手，指了指照片中，那具尸体身上穿的衣服。
“那棉袄上有两个破洞，他在下水后，石头从里面滚落，尸体也就会慢慢浮起来，被水流冲走。”
江绩云又指了指四周：“我们也确认过了，这里不是案发现场，所以，现在老头他们正在往上游上找。”
洛鸣鹿看着照片中的人，身形不算低矮，还算高挺，这样的人，会被按在水里活生生溺死？
要么，凶手比他高大至少一倍。
要么，凶手就不只有一人。
凶手……不只迎
“江绩云，是仇杀。”洛鸣鹿笃定道。
“仇杀？为什么这么？”江绩云感到些许疑惑。
洛鸣鹿看向他，眼神无比认真。
江绩云愣了一下。
“凶手将死者活生生溺死这个行为很是古怪，在影视作品中，这通常会在上位者威慑下位者的情节中出现。”
“或是打斗，增加画面张力…这个没有参考意义暂且不提。”
“可死者已经是一名翼明高管，再往上还能有什么人？他们又能是因为什么原因需要用这样粗暴的方式威胁他？”
江绩云这些看了太多的案卷，听到洛鸣鹿的问题，便要将答案脱口而出——把柄、封口。
洛鸣鹿却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
“所以，我个人倾向，死者的死亡方式，其实象征着凶手一种报复心理，下位者对上位者的报复。”
“所以我是仇杀。”
“你认为，这是下位者对上位者的报复？”江绩云确认般问道。
洛鸣鹿点点头：“这只是我个人倾向，你不用在意。”
江绩云沉默了。
他看着洛鸣鹿递回来的手机，思考了一会。
“我明白了，我会将你的想法转告给师父，但我多问一句。”江绩云抬起头来，“洛鸣鹿，你是怀疑，这起案件，又是那幕后之确的鬼吗？”
洛鸣鹿想到今发生的事情，笑了一下。
“自然，往后的每一个案件。”
“我都要怀疑。”
“直到他的面目，彻底暴露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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