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慢慢忙吧。”我知道他们也敲不出什么东西来，转身离开。
等回到疯子那边，见她把那人面果子放在凳子上，她就坐在对面，盯着那果子瞧，也不知在想什么。
黎耀东守在黎可床前，至于红老板和那位刘大哥，在给众人治伤，万金油则带着另外一批人守住了大门和窗户，以防万一。
“看什么呢？”我走到疯子身旁。
她却是没有搭腔。
“想到你好朋友了？”我问。
起来，她儿时的好友曹猫，就是间接因曹雪蓉而死的。
疯子的目光这才动了动，只是依旧没有话。
“我刚才打听了一下。”我在边上坐下，将丁柔的有关于人面果的情况跟她讲了一遍。
疯子听完，这才转头看了我一眼，问道，“师兄，该怎么补？”
这声音温柔动听，语气也是斯斯文文，但听来却是让人不寒而栗。
“不急，你先琢磨琢磨。”我笑道，“我还有点事要忙。”
着我就起身，去把那道士给拎了起来，出门带到了一间无饶房间，随后把他往一张椅子上一丢，又拖了把椅子过来，坐在他对面。
“道友，怎么称呼？”我笑着问。
那道士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
“你等会儿。”我起身出门，又回头去把疯子给叫了过来。
那道士阴沉着脸，扫了我们一眼。
“道友，我师妹来找你了。”我笑道。
“找本道爷干什么？”那道士冷笑道。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找你算账。”我叹了口气道，“道友啊，你怎么有点想不开，惹谁不好，惹我师妹。”
那道士哑然失笑，“一个丫头片子，本道爷就坐在这里，要杀要剐随便！”
“师兄，你把他放开。”疯子斯斯文文地道。
我上前袖子一挥，接连解开那道士身上几处禁制。
那道士愕然了一下，随即目中精光一闪，忽地腾身从椅子闪身跃起。
就在这时，疯子的身影一阵风般从我身边掠过，那道士来不及挡架，瞬间胸口挨了一下，轰的一声倒飞了出去，撞在墙上，顿时碎石纷飞，砸出来一个窟窿。
“别给弄死了。”我拖过椅子坐下来。
不一会儿，就听到了一阵毛骨悚然的惨叫声。
“别吵。”只听疯子轻飘飘地了一句。
果然那道士就没声了，只听到一阵喉咙里急促喘息的“呵呵”之声。
忽然一阵脚步声响，万金油带着几个人奔了过来，叫道，“怎么回事？”
“没事，你们回去吧。”我摆了摆手。
万金油等人满脸惊骇地看向我身后，只听又是轰隆一声，听动静似乎又到了半面墙。
“那……那我们先……先回去了……”万金油声音打颤，赶紧带着人一溜烟就跑了。
这忙活了一个晚上，尤其是接生，还真是怪累的，我靠着椅子打了会儿瞌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到身旁传来疯子的声音，“师兄，我先回去了。”
“完事了？”我睁开眼。
就见疯子的身影一晃，已经转出了门去。
我打了个哈欠，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只见这房子的墙壁已经被打穿了，再往隔壁去，也是被打得一塌糊涂。
好不容在一片碎石堆里找到了那道士，见他瘫软在地上，正浑身直哆嗦。
“道友？”我蹲下来拍了拍他。
被我这一碰，他顿时又抖了一下。
我拎着他脖子，返回到原先那个房间，将他丢到对面的椅子上。
“都了让你别得罪我师妹，非不听。”我叹了口气坐下来。
那道士瘫在椅子上，两眼无神，连瞳孔都有些散了。
“道友，怎么称呼？”我笑着再度问。
“本道爷……”那道士缓缓转动眼珠子，看向我。
我呵呵笑道，“怎么，比较喜欢我师妹来问你？”
那道士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道，“不用，狗……狗道爷……”
“十二清风？你是狗道长？”我心中一动，不禁有些意外。
“你……你知道？”那道士吃惊地看了我一眼。
“狗道长不是噶了么？怎么，你是接任的？”我好奇地问。
“你……你又是怎么知道的？”那道士瞪大了眼睛问。
我看了他一眼，叹气道，“你那前任有点蠢，我明明给过他机会，只可惜他就是把握不住。”
“你……你什么意思？”道士脸色大变。
“也没什么，他求我饶他一命，我看他也挺可怜的，就看心情吧。”我淡淡道，又啧了一声，摇摇头，“谁知道这人，非得影响我的好心情。”
“他……他是你杀的？”道士骇然道。
我微微一笑，“道友，这不咱们还是挺有缘的。”
那道士闻言，脸色隐隐有些发青。
“道友你放心，今我这心情还是不错的。”我笑着安慰道，“对了，你真名叫什么来着？”
“石……石茂。”那道士沉默半晌，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这名字不错，看着命还挺长的。”我笑道，“道友你是什么时候入的红灵会？”
“有十几年了。”石茂道。
我哦了一声，“看来还是老员工了，在红灵会挺受器重？”
“要不是被逼无奈，本道爷也不会入什么教！”石茂冷哼了一声。
我好奇地问，“怎么？”
“本道爷当年也是有妻有女，一家子和和美美，结果妻女被人杀了个一干二净，本道爷逃入深山道观做晾士，这才躲过一劫。”石茂寒声道。
“怎么回事？”我问。
“下熙熙攘攘皆为利，本道爷遭此大难，也不过就是为此！”石茂哈哈笑道，“当年要不是本道爷死守着福州风水协会不放，也不至于走到今这个地步！”
“福州风水协会？”我心中一动，“是有人要抢你的位置？”
“不错！”石茂冷然道，“当年那孔家盯上了福州，本道爷不肯依附于他们，自然是成了他们的眼中钉！”
我还真没想到，眼前这道士，居然还曾经是福州风水协会的首脑人物。
“这孔家能干出这种事，不至于吧？”我道。
石茂冷笑一声，“世人皆被浮云遮眼，那孔家号称字第一号，实际上那是个什么玩意儿，本道爷最清楚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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