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回过神，看着赵欢欢急切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
“你练的这套，应该是越女剑法吧？”
“啊？你怎么知道？”
赵欢欢瞬间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惊讶，“这套剑法是我们赵家的祖传剑法，除了族里的人，很少有人知道它的名字，萧砚哥哥你竟然认识？”
不仅是赵欢欢，连站在一旁的赵先河和几位长老也愣住了。
越女剑法是赵家的核心传承之一，从未对外宣扬过，萧砚怎么会一眼就认出来？
难道萧砚真的出身顶尖古武家族，见识过更多失传的武学典籍？
萧砚轻咳一声，掩饰住自己靠虚妄之眼作弊的事实，故作淡定地道：“以前在古籍上看到过相关记载，略知一二罢了。”
这个回答既没有暴露虚妄之眼的秘密，又能维持住见多识广的宗师形象，让赵先河等人更加坚信萧砚的背景不简单。
“那……那我练得怎么样？有哪里不足吗？”
赵欢欢又追问了一句，眼神里的期待更浓了。
她从就练这套剑法，族里的长老都她练得好，可她总觉得自己还差零什么，现在能得到宗师的指点，自然格外激动。
萧砚沉吟片刻，结合虚妄之眼给出的身法灵活性不足的提示，缓缓开口。
“越女剑法的核心在于一个快字，无论是剑招的速度，还是身形的移动，都要追求快到极致。”
“你刚才的剑招很标准，出剑速度也不慢，但有一个问题，你的身法不够灵活。”
他顿了顿，伸手在空中虚划了几下，模拟出赵欢欢刚才的动作：“比如你刚才转身接流风回雪那一招时，脚步停顿了半秒，就是这半秒的延迟，让剑招的‘快’打了折扣。”
“还有你施展飞燕穿云时，身体的腾空高度够了，但在空中的姿态不够舒展，影响了下一招的衔接速度。”
“简单来，你的剑快了，但人还没跟上剑的速度，没能让人剑合一，所以还没完全发挥出越女剑法的精髓。”
萧砚的话条理清晰，一针见血，正好戳中了赵欢欢一直以来的困惑。
她确实觉得自己的身法跟不上剑招，可族里的长老只她多练就行，从未像萧砚这样得如此具体。
“原来是这样！”
赵欢欢恍然大悟，随即又带着一丝恳求看着萧砚，“萧砚哥哥，那你能不能给我演示一下？我想看看真正的越女剑法，到底应该怎么练才对。”
赵先河和几位长老也连忙附和。
“是啊萧前辈，我们也想见识一下您眼中的越女剑法！”
他们心里清楚，萧砚能一眼看出剑法的问题，肯定也能演绎出剑法的精髓，这对赵家来，也是一次难得的学习机会。
萧砚看着众人期待的目光，心里也来了兴致。
他虽然只看了一遍赵欢欢的剑法，但以他宗师级的记忆力和领悟力，早已将所有招式记在心里，再加上虚妄之眼解析出的轻灵迅捷的特性，要演绎出越女剑法的精髓，并不算难事。
“行，那我就试试。”
萧砚接过赵欢欢递来的赤霄剑，手指轻轻拂过剑身。
赤霄剑虽然没了灵力，但材质依旧非凡，握在手里格外趁手。
他走到正厅中央，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在脑海中快速过了一遍越女剑法的招式，以及虚妄之眼标注的身法要点。
再睁开眼时，萧砚的眼神已经变了！
原本温和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无形的气场，让在场的人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看好了。”
萧砚轻声了一句，手腕轻轻一抖，赤霄剑瞬间出鞘！
“唰！”
剑光一闪，如同流星划破夜空，快得让人几乎看不清剑身的轨迹。
萧砚的身形也随之动了起来。
他的脚步轻盈得像一片羽毛，脚尖点地，身形辗转腾挪，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既没有多余的停顿，也没有浪费一丝力气。
他施展的第一招正是赵欢欢刚才练过的流风回雪。
只见萧砚的身体如同风中柳絮般旋转，赤霄剑在他手中化作一道红色的虚影，剑招之间衔接得严丝合缝，没有丝毫滞涩福
尤其是转身的瞬间，他的脚步只是轻轻一旋，就完成了方向的转换，比赵欢欢刚才的动作快了至少三倍！
紧接着，萧砚又施展出飞燕穿云。
他双脚轻轻一蹬地面，身体腾空而起，在空中舒展双臂，如同飞燕展翅，赤霄剑在他手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剑风呼啸，带着凌厉的气息。
在空中停留的瞬间，他还顺势完成了剑招的转换，落地时脚尖轻轻一点，又立刻衔接上了下一招骤雨打萍。
此时的萧砚，仿佛与赤霄剑融为了一体。
剑随人动，人随剑走，剑光与身形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道红色的残影。
越女剑法的快与灵，在他身上被演绎到了极致。
他快到极致的剑招，让空气都发出了“嗡嗡”的鸣响；轻灵的身法，让他在不大的正厅里穿梭自如，甚至能在狭窄的空间里完成高难度的转折。
赵欢欢站在一旁，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微微张开，脸上满是震惊。
她从未想过，越女剑法竟然能被演绎到如此境界！
萧砚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剑招，都像是教科书般标准，却又比教科书更具生命力，尤其是那份“人剑合一”的意境，更是让她心神激荡，恨不得立刻就跟着学。
赵先河和几位长老也看得如痴如醉。
他们活了大半辈子，见过无数族人练剑，却从未见过如此精妙的越女剑法。
萧砚不仅将剑招的“快”发挥到了极致，更难得的是，他还领悟到了剑法的“意”。
那种轻灵洒脱、无拘无束的意境，才是越女剑法真正的精髓！
薇拉站在角落，看着萧砚舞剑的身影，眼神里也充满了崇拜。
她以前只知道萧砚实力强大，却没想到萧砚的剑法也如此厉害。
那道红色的残影，在她眼中仿佛化作了一道光，让她更加坚定了要留在萧砚身边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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