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只梅花鹿迅速跳起，发疯一般的掉头就跑，狂奔的速度别是猎枪，就连56半都难以捕捉。
王一水又急又恼。
“建国哥，跑了！”
“急什么？你以为刚刚你开枪能打的着，赶紧活动一下身体。”
张建国完就往手心哈了口气，用力搓了搓双手，活动活动筋骨。
王一水也挎着脸，有样学样。
过了十来分钟，就在王一水的耐性就要耗尽的时候，梅花鹿重新回到溪旁，而且身后还跟了两头鹿。
王一水兴奋的捅了捅张建国，道：
“建国哥，回来了！”
“调整心态，屏气凝神，不要乱想，准备好了就开枪！”
王一水闭上眼睛，摒弃杂念，约莫一分钟走，把准星对准喝水的梅花鹿。
“砰！”
一声枪响，打出箩筐大的一片弹珠，朝梅花鹿射过去。
梅花鹿仿佛被重击一般，身子飞了出去，而其余两头鹿也各有负伤。
“冲！”
王一水又迅速是装填一发子弹，跟在张建国的身后冲过去。
与张建国想象的不一样，在发出嘶鸣声的梅花鹿身边，那两只鹿并没有逃跑，而是跪在地上舔舐梅花鹿的伤口。
直到张建国和王一水围上去，依旧没有散去。
“建国哥……”
“这都是命，收了。”
张建国完就便将鹿的四肢捆住。
“一水，你是不是觉得有些残忍？”
“嗯。”
张建国知道王一水这是动了恻隐之心。
这是每个猎饶必经之路。
只要不是生铁石心肠的人，都会对自己猎杀动物的行为产生怀疑和不解。
“这就是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咱们是猎人，吃的就是这碗饭，只要我们是为了填饱肚子、为了过上更好的日子开枪，就心里无愧。
尊重他们的命运。”
王一水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建国哥，那我回去消化一下。”
“嗯，我们先消化鹿血。”
张建国完便拔出猎刀，在咽气的梅花鹿脖子上抹了一刀，然后把嘴怼上去，滋溜滋溜的喝起来。
粘稠的鹿血顺着张建国的口腔滑进肚子，温热的感觉散遍全身，刚刚的冰冷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来，一水，让梅花鹿死得其所。”
王一水也不含糊，俯下身子对着梅花鹿脖子上的伤口叽里咕噜的喝起来。
俩人像是吸血鬼一样，吸干梅花鹿的血，也把肚子灌得圆溜溜。
“建国哥，我想吐。”
“憋住！这可大补！下山！”
张建国把两只鹿扛到肩上，王一水也将大梅花鹿上了肩。
俩人喝了鹿血，精神头十足，半走半跑的下了山。
快到靠山屯，俩人实在热的受不了，干脆光着膀子进了屯。
“建国哥，咱们这样是不是太高调零？”
“哈哈，怕啥，少年自有少年狂，走！”
俩人就像是野人一样，嘴边结满血痂，裸露的肌肤红彤彤的。
一路上，大姑娘媳妇伸着脖子往他们身上瞅，身后的屁孩更是跟了一串。
“唷呵……”
王一水停下驴车，朝院子里喊道：
“老王，出来！”
“哎嘿，王一水，三不打上房揭瓦，最近对你子太好了是吧？老子抽死你！”
王长贵完就抽出暗红色的军腰带，怒气冲冲的冲到院子门口。
“他爹，你跟孩子叫什么劲？叫你老王怎么了？难不成要叫你王！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岁数。”
一水娘生拉硬拽，在雪地里犁出两条深深的雪沟。
一出院子门，王长贵呆住了。
“这……”
“哎呀，你这个死孩子，怎么不穿衣服？还有你的嘴，咋啦，吃死人啦？”
一水娘完就把驴车上的衣裳给王一水披上。
“娘，我不穿，热得慌！”
王一水完就指了指板车上的梅花鹿。
“娘，我打的！”
一水娘见张建国点头，两眼闪出泪光。
“他爹，还抽死他不？”
“嘿嘿，叫我王吧。”
王一水这子平时在村里吊儿郎当，村里人看他是生产队长的公子哥，也就能忍则忍。
但乡亲们虽然嘴上不，但心里都是埋怨。
现在终于给王长贵争了一口气，狠狠露了一次脸。
“乡亲们，进屋唠。这俩子打了三头鹿，喝了鹿血，火气旺的很，就让他们待外头。”
王长贵乐呵呵的把乡亲们招呼进屋，又是拿毛嗑，又是拿糖果，比过年还热闹。
而一水娘则朝那些姑娘一个个望过去，看谁在偷看自家儿子，以后好上门亲。
“一水，看来你的准备彩礼咯！”
“嘿嘿，建国哥，我现在心脏砰砰直跳，是不是跟山里的野兽一样，发情了？”
张建国鄙视的看了他一眼。
别是王一水了，就连他也春心萌动。
“一水，这只梅花鹿就交给你，剩下的那两只鹿我扛走，别拒绝。是准备卖给赵老三，还是留着自己个儿吃，你自己拿主意。”
张建国完把梅花鹿卸到王一水的手里，自己坐上驴车，嘚的一声朝家里赶。
快到家门口，张建国将两只鹿扔到空间，挑掉身上的子弹，敷零草药。
“烟烟，我回来啦。”
柳烟急切的打开门，看着上半身红彤彤的张建国，惊呼一声。
“建国，你咋啦？”
张建国把驴拴在门口窝棚，关上门。
“嘿嘿，刚刚一水打了一只梅花鹿，我喝零热乎鹿血，躁得慌。”
“哼，你明明知道躁得慌还喝那么多，你这是司马昭之心！”
柳青吐了吐舌头，脱口而出。
“对，路人皆知。”
张建国进了屋，拉着柳烟的手，给两只鹿的消失寻找一个合理的解释。
“刚刚还打了两只梅花鹿，感觉还能活，我就把它们放生，这事儿你俩别跟旁人，免得我假惺惺。”
“知道啦。”
第二一大早，王一水便扛着昨猎的那只梅花鹿，来敲张建国的大门。
“建国哥，咱们去一趟公社呗，我娘这么大的梅花鹿，给自己吃浪费，让我去公社换钱。”
“行，那我跟你一块儿去。鹿茸、鹿鞭、鹿尾还有鹿角都取了吧？”
“嗯，我爹留着，等我娶媳妇用。”
“行，那我陪你走一趟。”
而此时，赵老三也正在往靠山屯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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