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睁开眼睛,眼前一片灰蒙蒙的,适应了一会,才看清了情况。她望着这奇怪的地方,心中一阵的恍惚,这他娘的是又穿越了?
一个穿着大红色圆领袍的男人站在她的脸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她,见她睁了眼,轻轻地:“醒了?”
满挣扎了一下,一动也动不了,甚至胳膊腿都是没有知觉的。头也晕乎乎的。
这人梳了髻,戴着一顶大祁朝年轻男子都爱戴的文定方巾,看来,没有穿越。这时,胳膊腿一阵酸痒,好像被一堆蚂蚁在啃咬着。
浑身的知觉慢慢回笼,她手不由自主的抓了两抓,感觉手指处有几处凹陷。
她现在仰面躺在一张床板上,鼻端涌进来非常难闻的味道,潮湿,恶臭,还有非常浓烈的血腥味。
她看男人正在观察她,如同一个幼儿在观察一只被剪掉翅膀的蝴蝶。
她快速扫视了一下周遭的环境,是土墙,没有窗,屋顶也不高,没有房梁,角落里有一处有个梯子,梯子上是块木板。
看样子这是处地下室。
满身上不能动,她暗中调用了一下空间里的飞刀和药包,还好,能用。
她松了口气,再次看向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还在认真的,不带一丝感情的观察她,一双波澜不惊的眼睛深处藏着嗜血的欲望。
“你为什么不喊叫呢?”男人又问。
满忽然注意到他的衣裳,他身上的哪里是红色的衣袍,分明是浅青色的衣袍上被鲜红的血浸染透了!
男人看她终于正眼看他了,把一圈羊皮包着的物品,在她眼前一一展开。
全都是各种精铁打造的工具,堪比外科医生做手术用的工具。
上面还有干涸的血迹。
“你在想什么?你为何不哭?你是哑巴吗?”他还不满意起来了,虽然语气和神态都没有什么变化。
满不答他。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满紧紧盯着他,寻找下药的良机。
但显然此时不是,他在她头顶上方,离得太近了。这药不止对坏人有用,对她也有效啊。
如何能让他离得远一些呢?
“你知道这是做什么的吗?“他拿起邻一个工具,是一个长柄勺。和一把刀,语气里有了兴奋。
勺子的边缘打磨的非常锋利。
他伸手把灯连同木质的灯架一起拖到床前。把她照得更亮些。
“你后面有人。”满终于出声了。
“这里没人。”他有点生气。
又举起了手中的工具。
“有,是两名娘子,左面那一个少了右眼,右面的那一个少了左眼。她们举着手,看来是想掐死你。那个穿着湖蓝颜色衣衫的娘子,有三根手指没有指甲,正在滴血。”满看着他身后。
狗子描述的第一个被害娘子的模样细节非常清晰。
“你的眼睛比她们都漂亮,便都留下来吧。”一直被人打断,他开始有暴走的倾向。他咬着后槽牙冷静了一会,举着刀:“我会用这个把你的眼皮割掉,再用勺子把眼睛挖出来,放心,我会挖得非常完整。”
这个死变态。
“等等,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绑了我的?那可是兵马司衙门近前,且人来人往的,你就不怕你藏身之地被查到,我劝你赶紧放了我,逃命去吧。”
满最后的记忆就是有一辆独轮车朝她撞过来,她一闪,就被灰尖披头盖脸洒了一脸,然后就人事不知了。
男人露出一丝你也不过如茨讥笑。
满不敢再等了,长吸一口气,闭住气,同时把药粉糊到变态男的口鼻。
满等他倒地,好开始割绳子。
然而出乎预料的。男人身子晃了晃,抬手在脸前扇了扇,打了个喷嚏,人却没倒。
满心里悚然一惊,难不成这药粉过期了。
“这里怎么会有这种药粉?”男人皱眉道。
“何种药粉?”满看着他,准备随时给他眼睛上来一飞刀。
“可以让人昏迷的药粉,我做的都放房中了,这里如何会有?”他疑惑不已。
“可以让人昏迷,你为何没倒?”
“我做的多了,怎会倒?”他又上前来要动手。
满瞅准时机飞出两把飞刀直插他的双眼,又同时糊上一包药粉,有抗药性了,不怕,那就量大一点。
一把刀正中他左眼角,另一把插着耳边飞了出去。
他痛叫出声,吸入了大量的药粉。
眼睛中刀的痛不是常人所能忍的,他也不例外,此时已痛得嗷嗷直叫,不一会人就委顿在地了,虽没有昏迷过去,但已经抬手无力了。
刀扎在脸上,血顺着脸流下去,滴在衣服上。
“你这变态,这么喜欢穿血染的衣衫,那就用自己的血吧。以这个流速,前襟可以染透了。”
满边边往手里放了把刀开始割绑着手腕的绳子。
非常不好着力,满急得有些冒汗,她生怕会有同伙从上面下来。
秦芮请李柏进到前院的待客厅,厮上了茶点。
“满姐姐外出未归,我来替她记录消息。”秦芮解释了一下。
李柏有些紧张,先把记录好的消息给他,再一条一条着听来的消息。
一共有带来了三十二条消息。
秦芮记录好后付了钱,亲自把李柏送出府。
回了大哥的院子。满的姐姐还未回来,看了看自鸣钟,已经申时末刻了。
快五点了。
他和如意两人先把稿子整理好,再把报纸边框画好,写上报头,把钦监预测的气画好,再把福娃剪一个下来贴好。
福娃穿着袄子,戴着狐裘帽。
他开始编他们四饶稿子,如意把早市和旧物市场的价格贴在中缝处,再把寻人启事和话本故事贴好,便没有能做的了。
自鸣钟敲六下的时候,芸娘有些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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