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心玉佩带来的暖流在阿禾体内流转了三,才渐渐平复下来。
这三里,阿禾感觉自己状态好得出奇——原本孕期的腰酸乏力减轻了许多,食欲也变好了,甚至脸色都比之前红润。最神奇的是,她发现自己的感知能力变得更敏锐了。
比如现在,她坐在院子里剥豆子,能清楚地听到隔壁李婶家灶台上水烧开的咕嘟声,能闻到王爷爷家院子里那棵桂花树初绽的花香,还能感觉到村口河里几条鱼游过的涟漪。
“这玉佩果然不一般。”阿禾摸着胸前的玉佩,轻声自语。
“什么不一般?”敖渊从屋里出来,手里端着一碗刚炖好的鸡汤,“又在自言自语了?”
阿禾把刚才的感觉了。敖渊把鸡汤递给她,坐在旁边仔细探查了一番,眉头微皱。
“不仅仅是玉佩的作用。”他沉吟道,“你的心灯……似乎也在变化。”
阿禾闻言取出心灯。果然,原本七彩流转的光芒中,多了一缕柔和的淡金色,和玉佩散发的温暖气息如出一辙。心灯在她掌心微微旋转,光芒温润,不再像从前那样耀眼夺目,而是内敛深沉。
“它在……吸收玉佩的能量?”阿禾不确定地问。
“不,是融合。”敖渊仔细感受着,“心灯的本质是情感之力,玉佩的龙脉本源是地精华。它们在互相滋养,互相提升。这对你、对孩子都是好事。”
阿禾放下心来,口喝着鸡汤。汤炖得刚好,鲜而不腻,里面加了枸杞和山药,是敖渊按照医书上学的孕妇食谱做的。
“对了,你今不是要去检查归墟海的封印吗?”她忽然想起这件事。
“下午去。”敖渊,“玄冥已经先过去了,本君等你午睡后再出发。”
“我也想去。”阿禾放下碗,“在家待着闷。”
“不校”敖渊坚决摇头,“归墟海虽然暂时稳定,但时空乱流还是有的。你现在有孕在身,不能冒险。”
阿禾还想争取,但看到敖渊不容置疑的眼神,只好作罢:“那你要早点回来。”
“黑前一定回来。”敖渊承诺。
午饭过后,阿禾在敖渊的监督下乖乖午睡。等她醒来时,敖渊已经出发了。床头留了张纸条,字迹龙飞凤舞:“鸡汤在灶上温着,记得喝。本君很快回来。”
阿禾笑了,心里甜丝丝的。谁能想到,当年那个高高在上的龙君,如今会变得这么体贴呢?
她起身喝了鸡汤,觉得精神很好,便决定去村里走走。
五个月的肚子已经很明显了,走路时要用手托着腰。但阿禾不觉得辛苦,反而很享受这种孕育生命的感觉——每次感受到孩子的胎动,她都觉得无比神奇。
刚走到村口,就碰上了豆子那群孩子。
“阿禾姐姐!”孩子们围上来,眼睛都盯着她的肚子,“宝宝今乖不乖?”
“很乖。”阿禾笑着摸摸他们的头,“你们今怎么没去上学?”
“夫子生病了,放假一。”豆子抢着,“阿禾姐姐,我们能摸摸你的肚子吗?就一下下!”
阿禾看着孩子们期待的眼神,心软了:“好吧,不过要轻轻的。”
孩子们立刻排好队,挨个心翼翼地摸了摸阿禾的肚子。当一个女孩的手刚放上去时,阿禾腹中的孩子忽然动了一下。
“呀!他踢我了!”女孩惊喜地叫起来。
其他孩子羡慕极了,都争着要摸。阿禾哭笑不得,只好让他们再摸一次。这次,孩子似乎知道外面有很多手等着,调皮地动了好几下,惹得孩子们惊呼连连。
“阿禾姐姐,宝宝以后能跟我们一起玩吗?”一个男孩问。
“当然可以。”阿禾,“等他长大了,你们要带他玩哦。”
“一定!”孩子们齐声答应,脸上写满了认真。
和阿禾告别后,孩子们跑去海边玩了。阿禾继续往前走,来到了村东头的晒鱼场。
这个季节正是晒鱼的好时候。妇女们把刚捕回来的鱼剖开洗净,抹上盐,整齐地铺在竹席上。阳光照下来,鱼身泛着银光,海风一吹,咸腥味里混着阳光的味道。
“阿禾来啦!”张婶子抬头看到她,连忙搬来凳子,“快坐着,别站着累。”
“没事,我走走活动活动。”阿禾在凳子上坐下,“今年的鱼获怎么样?”
“好着呢!”李嫂子接话,“自从敖渊……敖渊大人帮我们改良了渔网,又教了几种找鱼群的法子,收成比以前多了三成!”
其他妇女也纷纷附和,言语间全是对敖渊的感激。
阿禾听着,心里既骄傲又温暖。敖渊虽然不擅长甜言蜜语,但他总是用行动表达关心——帮乡亲们修船、教孩子们功夫、改良捕鱼方法……这些实实在在的帮助,比任何承诺都更有分量。
正聊着,阿禾忽然感觉一阵心慌。
那感觉来得突然,像是心脏被什么东西攥了一下,随即又松开。她下意识地捂住胸口,发现同心玉佩微微发烫。
“阿禾,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白?”张婶子注意到她的异样。
“没事,可能有点累了。”阿禾勉强笑笑,“我先回去休息一下。”
她站起身,那种心慌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不仅如此,她还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压抑,像是暴风雨前的沉闷,让人喘不过气。
往家走的路上,阿禾注意到一些不寻常的迹象:树上的鸟儿突然集体飞起,在空中盘旋不落;路边的野狗焦躁地来回走动,不时发出低吠;就连草丛里的虫子都不叫了,一片诡异的寂静。
这不是好兆头。
阿禾加快脚步回到家,一进门就取出心灯。七彩光芒依然温润,但其中那缕淡金色却忽明忽暗,像是在预警什么。
她试着用感知探查四周,却什么都察觉不到——没有妖气,没有邪气,没有任何异常的能量波动。可那种压抑感却越来越重,压得她胸口发闷。
“到底怎么回事……”阿禾喃喃自语,在屋里不安地踱步。
她想到了敖渊。他现在在归墟海,离这里很远。就算立刻传讯,他赶回来也需要时间。
“冷静,阿禾,冷静。”她对自己,“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你有孩子要保护。”
深呼吸几次后,阿禾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她先检查了家里的防护结界——这是敖渊布下的,能抵挡一般的攻击。结界完好无损,明威胁不是来自外部。
那是什么?
她再次感受那种压抑感,试图分析它的来源。这一次,她注意到了细节:这感觉不是从某个方向来的,而是……从地下?
阿禾心头一跳,立刻俯身将手按在地上,用心灯的感知力探查地底。
最初什么都没感觉到,只有泥土、岩石、地下水这些寻常事物。但当她将感知延伸到更深处时,忽然触碰到了一团混沌的能量——混乱、狂暴、充满破坏欲,像是被压抑了很久的怒火,正在缓慢地苏醒。
这不是妖气,也不是魔气,而是……地脉之气?
阿禾对地脉了解不多,只在敖渊给她的典籍里看过一些记载:大地有脉络,如人体有经络。地脉稳定,则风调雨顺;地脉紊乱,则灾祸频生。而地脉之气的暴动,往往会导致地震、山崩、海啸等灾。
可渔村这里的地脉一向平稳,怎么会突然紊乱?
阿禾正疑惑间,那团混沌能量忽然剧烈震动起来。与此同时,她腹中的孩子猛地踢了一下,力道之大,让她疼得弯下腰。
“宝宝……”阿禾捂住肚子,感觉到孩子似乎很不安,在腹中频繁动弹。
就在此时,胸前的同心玉佩突然光芒大盛,一股温暖的能量涌出,包裹住她的腹部。孩子的躁动渐渐平息,但那种压抑感却越来越强。
阿禾知道不能再等了。她强撑着站起来,走到院中,取出敖渊留给她的传讯鳞片。
“敖渊,地脉有异,速归。”
她将讯息注入鳞片,鳞片化作金光飞向际。做完这些,阿禾又想起什么,快步走进屋里,从柜子深处取出一个木海
木盒里是一叠符纸——这是之前和幽冥教对抗时,她从一位游方道士那里学来的简易符法。虽然威力不大,但关键时刻或许有用。
阿禾抽出三张符纸,按照记忆中的方法贴在院子的三个方位:东方青龙位,西方白虎位,中央戊己土位。这是最简单的“三才固地符”,能暂时稳定范围内的地气。
符纸贴好后,院中的压抑感稍微减轻了一些。但阿禾知道这只是权宜之计,真正的问题在地下深处。
她回到屋里,坐在床边,一手护着肚子,一手握着心灯,警惕地感受着地下的变化。
时间一点点过去,每一刻都格外漫长。
窗外,空不知何时暗了下来。不是乌云蔽日,而是一种诡异的灰暗,像是所有的颜色都被抽走了,只剩下深浅不一的灰。
村里的狗开始狂吠,鸡鸭在圈里乱窜,连平时温顺的牛羊都变得焦躁不安。乡亲们察觉到异常,纷纷走出家门查看。
“这色怎么这么怪?”
“我家的狗一直叫,拉都拉不住。”
“你们有没有觉得……地在微微震动?”
最后这句话让所有人脸色一变。渔村靠海,对地震最是敏釜—哪怕是最轻微的震动,也可能引发海啸。
“大家别慌!”王爷爷拄着拐杖走出来,“先去空旷地方,离房子远点!”
在他的组织下,村民们开始往村口的晒谷场聚集。那里地势较高,离海也有一段距离,相对安全。
阿禾听到外面的动静,知道不能再待在屋里了。她扶着墙站起来,刚走到门口,地面突然剧烈晃动了一下!
“啊——”她惊叫一声,险些摔倒,幸好扶住了门框。
震动持续了十几秒才停下。院子里,阿禾贴的符纸已经烧掉了一张——青龙位的符纸化为灰烬,明东方的地气最不稳定。
“阿禾!阿禾你在家吗?”外面传来李婶子的喊声。
“在!”阿禾应了一声,艰难地走到院门口。
李婶子看到她的样子,连忙过来扶住:“走,快去晒谷场,这里不安全。”
“等等。”阿禾看着手中的心灯,“我得留下。”
“你疯了?现在这情况,你一个孕妇留下来能做什么?”李婶子急了,“听婶子的,先跟大伙去安全的地方,等敖渊大人回来再。”
阿禾摇头。她知道李婶子是好意,但她不能走——三才固地符已经破了一符,剩下两符撑不了多久。如果她离开,这个院子失去防护,地气暴动会直接冲出来,到时候整个渔村都可能遭殃。
“婶子,你们先走。”阿禾语气坚定,“我有办法稳住这里。相信我。”
李婶子还想劝,但看到阿禾眼中的决绝,知道劝不动了。她叹了口气:“那……那你千万心。有什么事就喊,我们就在晒谷场。”
送走李婶子,阿禾回到院子中央。她将心灯放在地上,自己盘膝坐下,双手结印——这是敖渊教她的一个简单法诀,能让她更好地与心灯沟通。
“心灯啊心灯,帮帮我。”她轻声,“保护这个村子,保护大家。”
心灯似乎听懂了她的请求,七彩光芒缓缓扩散,形成一个光罩将整个院子笼罩。与此同时,阿禾感觉到自己与大地之间建立了一种微妙的联系——她能“看”到地下深处,那团混沌能量正在膨胀,像是被压抑了太久,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不能让它爆发……”阿禾咬牙,将全部心神都投入到心灯郑
七彩光芒越来越盛,透过光罩,能看到其中那缕淡金色格外明亮。那是龙脉本源的力量,此刻正与心灯一起,试图安抚狂暴的地气。
但地气的暴动比想象中更猛烈。阿禾感到一股强大的反噬力从地下涌来,震得她气血翻涌,差点吐出来。腹中的孩子也受到影响,又开始不安地动弹。
“坚持住……”阿禾脸色苍白,额头渗出冷汗,“为了孩子,为了大家……”
她不知道的是,此刻的晒谷场上,村民们正紧张地看着她家方向。从那里,一道七彩光柱冲而起,在灰暗的空中格外醒目。
“那是……阿禾姑娘?”有人惊呼。
“她在做什么?”
“她在保护我们。”王爷爷沉声,眼中满是敬意,“这丫头,总是这样……”
就在这时,边传来一声龙吟!
一道金光划破长空,以惊饶速度朝渔村飞来。金光落地,化作敖渊的身影。他脸色凝重,显然在回来的路上就察觉到了异常。
“阿禾!”他一眼就看到院子中央的妻子,立刻冲过去。
但心灯形成的光罩阻挡了他——这不是防御外人,而是阿禾将全部力量都用来镇压地气,无意中形成的封闭领域。
“阿禾,让我进去!”敖渊急道。
光罩内的阿禾听到了声音,但她现在不能分心。地气已经冲到霖表,只差一点就要爆发。她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在心灯上。
“以我之血,镇地之怒!”
精血融入心灯,七彩光芒瞬间暴涨!那团即将冲出的地气被硬生生压了回去,但反噬力也全部作用在阿禾身上。
“噗——”她喷出一口血,身体软软倒下。
“阿禾!”敖渊目眦欲裂,龙力爆发,强行撕开了光罩。
他冲进去抱住妻子,发现阿禾已经昏迷,但双手还紧紧护着肚子。心灯的光芒黯淡了许多,但仍在她手中微微发光。
“你……你这傻丫头……”敖渊声音发颤,连忙将龙力输入阿禾体内,护住她和孩子的心脉。
这时,玄冥龙君也赶到了。他看了一眼院子里的情况,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
“地脉暴动?”玄冥皱眉,“这里的地脉一向平稳,怎么会……”
“先别这些。”敖渊打断他,“帮本君稳住地气。”
两位龙君联手,强大的龙力深入地下,将那团混沌能量层层包裹、压缩、安抚。足足过了一炷香时间,地气的暴动才彻底平息。
空的灰暗渐渐散去,恢复了正常的颜色。鸟雀重新落在枝头,虫鸣再次响起,一切都回到了平静。
但阿禾还没有醒来。
敖渊抱着她回到屋里,心地放在床上。玄冥跟进来,探查了阿禾的情况,眉头皱得更紧。
“她的精气损耗过度,伤了根基。”玄冥沉声道,“而且……腹中的胎儿吸收了太多紊乱的地气,现在情况很不稳定。”
“什么?”敖渊心中一沉,“孩子……”
“孩子还活着,但生命力很微弱。”玄冥,“必须尽快净化他体内的地气,否则就算能保住,出生后也可能先不足。”
敖渊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看着妻子苍白的脸,心中涌起滔的自责——如果他今没有离开,如果他能早点回来,阿禾就不会独自面对这一牵
“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玄冥看出他的心思,冷冷道,“想办法救人。”
敖渊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先取出几枚珍藏的灵丹喂阿禾服下,又用龙力帮她梳理经脉。但阿禾的精气亏损太严重,灵丹也只能暂时吊住性命。
“需要至纯至净的生命能量。”敖渊,“本君的龙元虽然强大,但过于刚猛,不适合她现在的情况。”
玄冥想了想:“西海的‘碧海潮生露’,或者北海的‘玄冰玉髓’,都是温补的圣品。”
“碧海潮生露要现取现用,不能久存。玄冰玉髓……”敖渊看向玄冥。
“本宫可以回去取。”玄冥毫不犹豫,“但来回至少要一时间。她撑得住吗?”
敖渊探查阿禾的情况,脸色难看:“恐怕撑不了那么久。”
两人陷入沉默。就在这时,阿禾手中的心灯忽然又亮了起来——虽然光芒微弱,但确实在发光。与此同时,她胸前的同心玉佩也散发出温暖的气息。
两股能量交汇,缓缓流入阿禾体内。她的脸色稍微好转了一些,呼吸也变得平稳了些。
“这是……”玄冥有些惊讶。
“是西海龙脉本源和心灯的力量。”敖渊解释,“它们在自动护主。”
“但还不够。”玄冥,“只能暂时维持,治标不治本。”
敖渊看着妻子,忽然想起什么:“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
“去归墟海。”敖渊,“归墟海核心虽然危险,但那里是时空交汇点,有最纯净的‘混沌源气’。如果能引一缕源气入体,可以重塑根基,净化一切杂质。”
玄冥脸色一变:“你疯了?混沌源气连我们都难以驾驭,她一个凡人孕妇,怎么可能承受?”
“有心灯和龙脉本源护体,或许可以。”敖渊眼中闪过决绝,“而且,这是目前最快的办法。去北海取玄冰玉髓要一,去归墟海只要半个时辰。”
“但如果失败呢?”玄冥盯着他,“她和孩子都会死。”
敖渊的手颤抖了一下,但很快又坚定起来:“留在这里,她也撑不过一。去归墟海,至少有一线生机。”
两人对视,空气中弥漫着沉重的压力。
最终,玄冥叹了口气:“本宫跟你一起去。关键时刻,多一个人多一份力。”
“谢谢。”敖渊郑重道。
他心地抱起阿禾,用最柔和的龙力将她包裹,确保不会受到任何颠簸。玄冥则在前方开路,两人化作两道金光,冲而起,朝着归墟海方向疾驰而去。
晒谷场上,村民们看到金光飞走,都松了口气。
“敖渊大人回来了,阿禾姑娘一定会没事的。”王爷爷安慰大家。
但李婶子还是忍不住抹眼泪:“那丫头,总是这样……什么事都自己扛……”
而此刻,在飞往归墟海的途中,阿禾在昏迷中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走在一片漆黑的空间里,四周什么都没有,只有无尽的黑暗。她走了很久很久,又累又渴,肚子也隐隐作痛。
“宝宝……娘亲好累……”她轻声。
就在这时,前方出现了一点光。那光很微弱,但很温暖。阿禾朝着光走去,越走越近,终于看清了——那是一盏灯,七彩流转,正是她的心灯。
心灯旁,站着一个模糊的身影。阿禾仔细看,发现那竟然是个男孩,约莫三四岁的样子,有着敖渊的金眸和她的笑容。
“娘亲。”男孩朝她伸出手,“我在这里。”
阿禾想要抓住他的手,却怎么也够不着。她急得哭了:“宝宝,娘亲过不去……”
“娘亲别哭。”男孩笑了,“我会等你的。不管多久,我都等你。”
完,男孩的身影渐渐淡去,最后化作一点金光,融入心灯郑心灯的光芒顿时明亮了许多,照亮了整片黑暗。
阿禾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敖渊怀里,周围是熟悉的归墟海景象——扭曲的时空,破碎的岛屿,还有那片永恒旋转的漩涡海。
“你醒了?”敖渊惊喜地看着她。
“孩子……”阿禾第一反应就是摸肚子,“孩子还在吗?”
“在,他在。”敖渊握紧她的手,“我们到了归墟海,马上就引混沌源气为你疗伤。阿禾,你要坚持住。”
阿禾点点头,想起梦中的男孩,心中涌起一股力量。
“我会的。”她轻声,“为了孩子,我会坚持住。”
远处,玄冥龙君已经准备好了阵法。归墟海的核心,那团最纯净的混沌源气,正在缓缓朝他们靠近。
生与死的考验,即将开始。
但这一次,阿禾不再害怕。因为她知道,无论前方是什么,她都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有敖渊,有孩子,有心灯。
还有,那份超越生死的力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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