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十九年秋,黔东黑苗寨的枫叶红得似血,山道上落叶堆积,踩上去沙沙作响。毛方领着雷秀、海,循着一阵若有若无的镇魂铃声而来,刚到寨口,就见十几个寨民手持弯刀,面色警惕地守着木栅栏,寨内隐约传来哭声。
“道长留步!寨中近日邪祟作祟,恐伤及无辜!”领头的寨老拄着刻满虫纹的木杖,沉声喝道。
毛方亮出桃木剑,剑穗上的八卦铜钱轻轻晃动:“贫道毛方,听闻簇有尸变之兆,特来相助。”
寨老闻言,脸色稍缓,侧身让出一条通路:“道长有所不知,三日前,寨中祖祠的守灵尸突然睁眼,当晚便掳走了三个后生,如今祖祠已成禁地,连白日都阴风阵阵。”
雷秀闻言,握紧了腰间的驱邪香囊,海则好奇地探头探脑:“守灵尸?难不成是用秘法护住的先人遗体?”
毛方点零头,脚步不停:“黑苗寨的守灵尸,以苗药浸泡,以血亲精血供养,本是护寨之灵,如今失控,定是有人动了祖祠里的镇物。”
三人跟着寨老穿过吊脚楼,行至寨子中央的祖祠。祖祠大门紧闭,门缝里渗出缕缕黑气,门楣上的镇魂铃被风吹得叮当乱响,却毫无驱邪之意,反而透着一股诡异的韵律。
毛方掏出罗盘,指针疯狂转动,几乎要挣脱他的掌心:“好重的怨气!这守灵尸怕是吸了生人精血,成了血僵!”
话音未落,祖祠大门“嘭”的一声被撞开,一道黑影裹挟着血腥味扑了出来。那黑影身着苗疆祭祀礼服,面色紫黑,双目赤红,十指如钩,指甲上沾着未干的血迹,正是那失控的守灵尸。
血僵速度极快,眨眼间便平海面前。海吓得魂飞魄散,慌忙甩出墨线,却被血僵一掌拍断。雷秀反应迅速,将雄黄粉撒向血僵面门,雄黄遇邪祟,滋滋作响,冒起白烟。血僵吃痛,仰头发出一声嘶吼,震得周围的吊脚楼瓦片簌簌掉落。
“雷秀,取苗寨的朱砂藤!海,去取寨民的血亲精血!”毛方一声令下,手持桃木剑迎了上去。桃木剑刺中血僵胸膛,却只刺入半寸,血僵反手一爪,抓向毛方的肩头。
毛方侧身躲过,肩头的道袍却被撕开一道口子,皮肉外翻,渗出血迹。他不敢怠慢,从褡裢里掏出数道驱邪符,口中念动法诀:“地无极,乾坤借法,敕!”符咒化作金光,缠在血僵四肢,暂时困住了它的动作。
这时,雷秀抱着一大捆朱砂藤赶来,海则捧着一碗鲜红的精血,气喘吁吁地跑到近前:“师父,精血取来了,是寨老的长孙血!”
毛方接过精血,将其洒在朱砂藤上,朱砂藤瞬间泛起红光。他将朱砂藤缠在桃木剑上,纵身跃起,剑峰直指血僵的眉心:“先人灵魄,莫被怨气所困!今日贫道便为你超度!”
桃木剑带着朱砂藤与血亲精血的威力,狠狠刺入血僵眉心。血僵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周身的黑气迅速消散,双目里的赤红渐渐褪去,身形缓缓倒在地上,化作一具干瘪的遗体。
祖祠内的黑气随之散尽,镇魂铃重新响起清脆的韵律。寨民们纷纷跪地叩谢,哭声里终于多了几分释然。
毛方收了桃木剑,抬手擦去额头的汗水,肩头的伤口隐隐作痛。他望向祖祠深处,只见供桌上的一尊青铜兽首镇物,已然碎裂成两半。
“寨老,这镇物破损,才引得守灵尸失控,日后需寻一块千年桃木,重新雕刻镇物,方能保寨子平安。”毛方叮嘱道。
寨老连连点头,恭恭敬敬地奉上一碗苗家米酒。夕阳西下,枫叶漫,雷秀和海忙着帮寨民收拾祖祠,毛方则坐在吊脚楼的栏杆上,望着远山的云雾,轻轻叹了口气。
“师父,喝完这碗酒,咱们去哪?”海凑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串烤红薯。
毛方接过红薯,咬了一口,目光望向更远处的深山:“听黔东的百骨洞里,最近有僵尸王出世的传闻,咱们去探探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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