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系精灵王殿的大殿内,鎏金盘龙宝座散发着温润的圣光。斯嘉丽端坐其上,背后羽翼舒展,金色的发丝如流泉般垂落,她指尖捻着一个巧的白玉瓷瓶,瓶身刻着精致的桉叶纹路,正是当年她常用来为斯摩亚蒂抚平伤口的丽蒂桉芹膏。
阶下,曾是魔灵王麾下、后投效邪龙王的黑将领星煞,此刻匍匐在地,暗红色的魔纹在他狰狞的皮肤上不安地跳动,却又因斯嘉丽周身的圣光而不敢造次。
“星煞。”斯嘉丽的声音清越如银铃,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听你曾在魔灵王斯摩亚蒂手下效力,后来又投靠了邪龙王……”
星煞猛地抬头,紫瞳里满是惊惶:“光王大人明鉴!属下……属下也是身不由己……”
“我不为难你。”斯嘉丽轻轻晃动着手中的瓷瓶,瓶中膏体随着动作泛起柔和的光泽,“我知道你与亚蒂有些旧情。魔域那边,你还能进去吗?”
星煞一愣,随即忙不迭点头:“能!属下尚有几分老情面,能潜入魔域边缘!”
“那好。”斯嘉丽将白玉瓷瓶放在宝座扶手上,“帮我把这个,送到斯摩亚蒂那里。告诉他……是我让你送的。”
星煞看着那瓷瓶,记忆里瞬间闪过斯摩亚蒂当年受伤时,总会默默拿出类似的瓶子涂抹伤口的画面,心中了然,连忙叩首:“愿为光王斯嘉丽大人效犬马之劳!”
魔域深处,弑神猎皇快步走进斯摩亚蒂的营帐,暗紫色的魔焰将帐内映得诡谲。“王!”弑神猎皇语气带着一丝迟疑,“星煞回来了……还带了一副药,是……斯嘉丽大人送的。”
帐内,斯摩亚蒂正背对着他,战甲肩甲处的裂痕还在渗着黑血,听到“斯嘉丽”三个字时,他握着紫水晶权杖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过了好半晌,他才缓缓转过身,头盔下的面容看不清表情,声音却冷得像冰:“多管闲事。”
他走到案前,看着星煞毕恭毕敬放在那里的白玉瓷瓶,瓶身的桉叶纹路在魔焰下泛着微光,像极帘年溶洞里,斯嘉丽指尖的温度。心脏某处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久违的、几乎要被混沌之力吞噬的暖意,悄然漫了上来。
但他很快别开眼,语气愈发不耐:“让星煞拿三万钻石,赶紧滚!吃里扒外的东西,还敢把光系的玩意儿带到本王面前!”
弑神猎皇虽有疑惑,却不敢多问,应声退下。星煞也不敢停留,领了钻石便匆匆离开。
帐内重归寂静,暗紫色魔焰跳动得缓慢了些。斯摩亚蒂盯着那白玉瓷瓶,看了很久很久,直到帐外的魔兵都兔干干净净,他才缓缓伸出手,指尖带着微不可查的颤抖,触碰到了冰凉的瓶身。
他没有立刻打开,只是将瓷瓶握在掌心,能感受到瓶内膏体传来的、微弱却熟悉的清凉气息。头盔下,他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极浅极浅地向上弯了一下——那是一种几乎要被遗忘的、带着点别扭和欢喜的笑容。
混沌之力在血管里依旧嘶吼,逝者巨樽的压迫感从未消失,可这一刻,掌心的瓷瓶,却像一块投入黑暗的鹅卵石,漾开了圈圈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温柔的涟漪。
他假装毫不在意,骂她多管闲事,斥退所有靠近的人,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当听到“斯嘉丽送的”时,那瞬间涌上心头的、连混沌都无法彻底掩埋的欢喜,有多真牵
雪覆的荒原上,寒风卷着碎雪扑打在甲胄上,发出簌簌轻响。斯嘉丽身下的白马突然人立而起,长嘶声刺破铅灰色的云层,前蹄在半空中疯狂刨动,缰绳几乎要从她掌心挣脱。
可斯嘉丽只是稳稳坐着,鎏金王冠下,金瞳平静无波。她左手轻轻一压马颈,掌心圣光如流水般淌入白马躁动的肌肉里;右手猛地勒紧缰绳,同时腰间圣剑嗡鸣,一道纤细却凝练的光刃贴着马身劈向雪地,激起半人高的雪浪。
“唏律律——!”白马被圣光安抚,又被光刃震慑,瞬间从狂躁中清醒,前蹄重重落回地面时,鼻息喷着白雾,竟已温顺地垂下头颅,颈间鬃毛都因敬畏而贴服。
斯嘉丽松开缰绳,指尖抚过白马汗湿的脖颈,圣光在她指下化作暖流淌过,将刚才的惊惶与躁动彻底抚平。她侧头看向身后列队的士兵,金发被风卷着贴在脸颊,圣剑斜斜拄在雪地里,倒映出她沉静又耀眼的模样。
“光王威武!”盖亚第一个振臂高呼,声如洪钟,瞬间打破了雪原的寂静。他一身战斗铠甲沾满雪粒,拳头上的老茧在光线下格外醒目,此刻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振奋与崇拜。
“光王威武!”
“光王威武!”
呼喊声如潮水般从队列中涌起,铁甲士兵们的吼声混着风声,在雪原上激荡出回音。他们看着斯嘉丽仅用瞬息便制服烈马,那举重若轻的姿态,那流淌着圣光的指尖,都让他们胸腔里的热血跟着沸腾——这就是他们的光系精灵王,是能在冰雪与黑暗中,为他们劈开前路的希望。
斯嘉丽迎着士兵们灼热的目光,唇角微微扬起,金翼在背后舒展成温柔的弧度。她低头拍了拍白马的脖颈,轻声道:“好孩子。”随即抬头,声音清亮如破冰的溪流,传遍整个队列:“备好物资,我们即刻启程,去会会那搅动风雪的‘客人’。”
白马打了个响鼻,稳稳踏在雪地上,如同一尊冰雪雕琢的骑士雕像,载着斯嘉丽,在士兵们的簇拥下,朝着风雪更深处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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