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奇函给羊带来了一个大大的烦恼,情谊是什么?在周一晚饭的时候,他问了王橹杰。
“咳咳咳,”王橹杰听他完就噎到了,他拿起旁边的汤喝了一口,“他情谊是什么就送什么?”
杨博文鸡啄米的点点头,王橹杰皱皱眉向张函瑞那边看去,幸亏张函瑞还在想刚刚没算出来的题,没太留意杨博文的话。
“就,左奇函嘛,你随便送就校”王橹杰敲敲张函瑞的盘子,“你别想了,吃完饭再想。”
张函瑞被他吓了一跳,愣愣的看着他,“哦。”
“怪怪的。”
杨博文戳盘子里的茄子,他想不到要送左奇函什么,等他再抬头的时候就看到左奇函和张桂源肩并着肩进食堂。
“刚那节课是体育,他们怎么还来的这么迟?”张函瑞也看到了。
王橹杰连头都没回就知道他俩的是谁,“张桂源和陈奕恒是校篮球队的,最近有比赛,应该是训练完过来吃的。”
“他也不打篮球啊。”杨博文喃喃道。
王橹杰垂眼看向杨博文,想了想:“你要不送左奇函一条新的表带吧。”
“表带?”杨博文回想起左奇函手腕上那块白色的智能手表,“那个能换吗?”
“能啊,我听张桂源左奇函想换表带。”其实这个是王橹杰编的,如果张桂源知道左奇函想换表带那他肯定自己就给左奇函买了。
不过还好杨博文没怀疑,他点头问:“那你我给他买什么颜色的?还白色吗?”
“买黑色的吧。”王橹杰盯着杨博文手腕上的黑色电子表眯了眯眼睛。
“嗯,那我回去问问他的手表是什么型号的。”
张函瑞看着他俩话,才想起来今左奇函还给了自己一个邀请函,“左奇函过生日都谁去啊?”
“不知道他都邀请谁了,还给我邀请函了,应该不止咱们几个。”王橹杰扒拉扒拉自己盘子里的米饭,想到今张桂源放到他桌子上的青蓝色的请柬,“他弄的还挺高级的,要整成红的,还以为他结婚呢。”
杨博文一脸迷茫的看着他俩,“什么邀请函?”
“他没给你吗?”这回轮到他俩迷茫了。
吃完晚饭回了教室,张函瑞将邀请函递给杨博文看,上面还印刷着张函瑞的名字,看着还挺高级的。
“也许,他回宿舍就给你。”张函瑞知道杨博文把左奇函当特别好的朋友,要是他所有人都给了就没给杨博文……这左奇函怎么回事儿啊,周六的事情都忘了是吧。
杨博文回头将请柬还给张函瑞,他抬眼看向张函瑞,“怎么了?”
“啊?我没事儿,你没事儿吧?”
杨博文摇摇头,他当然没事儿,但在杨博文眼里则是觉得奇怪,张函瑞怎么突然生气了。
其实对于左奇函没给他请柬这件事他感触不是很深,倒不是因为他觉得不给就不给没什么大不了,而是他打心眼里就确信左奇函百分百会给他。
群鸣皓从外面走进来,手里也拿了请柬,张函瑞看到之后就想捂杨博文的眼睛,不过已经迟了。
实话杨博文还是有些期待的,他将手扶在前面的椅背上想着左奇函要是刚给的群鸣皓,那群鸣皓一定会把自己的也拿进来。
“十九号是左奇函生日啊。”群鸣皓对着他俩坐下。
张函瑞还有些紧张的看着杨博文,不过杨博文没怎么注意,则是盯着群鸣皓的手,:“对啊。”
“害,那给他买什么啊,他都印请柬了,上面写的地址还是明珠酒店,怪不得他们老左奇函是少爷呢。”群鸣皓翻开手里的请柬,请柬上有条靛青色的丝带设计,打开请柬那条丝带正好落在杨博文的手背上。
他手上只有一个请柬,不失落是假的,但想想他和左奇函是一个宿舍的,今中午他没回宿舍,所以还没碰面,没收到很正常。
想到这里杨博文也没内耗,就接着群鸣皓的话,:“你都他是少爷了,少爷什么都不缺,你人去了他就会很开心的。”
“虽然是这么一个理儿,但是什么都不拿也不好啊,你们送什么?”
“我送他表带。”杨博文伸手捏捏自己手背上的丝带。
张函瑞见杨博文好像没什么事儿,就抱着头,:“送他三千万,千万要幸福,千万要开心,千万要健康。”
杨博文被他逗笑,张函瑞总是一本正经的些冷笑话。
等下了晚自习左奇函就站在二班后门,几个女生站在班级后几排声议论。
“左奇函哎。”
“好像变帅了,烫头发了吧。”
“把额头露出来好看多了。”
“我还是觉得张桂源比较帅。”
“好了好了,知道你喜欢张桂源了。”
女孩们的议论声不,杨博文刚好听清,这次他没带书就朝着左奇函走过去,“走吧。”
左奇函点点头,两个人是离开了,班里的张函瑞倒是一脸震惊,群鸣皓看着杨博文的书包,:“他是忘了?还是不拿了?”
“不拿了吧。”张函瑞耸耸眉抱着自己的书包往外走。
今他一个人走,王橹杰已经接受了要去带着话剧社的新成员们去排练一个节目。
三月的崇德,郁金香已经开始开花了,校园里的玉兰正是开的最好的时候。
张函瑞下楼路过篮球场,恰好碰到张桂源他们集合。
他就站在台阶上看着他们,一阵风吹过玉兰树,花瓣打向张函瑞,他抬手遮了遮,再往那处看的时候就刚好对上张桂源那双亮晶晶的眼睛。
嘴角绘制上扬弧度,张函瑞轻轻张嘴:“大,金,毛~”
他的动作很慢但他肯定张桂源看到了,就转身走了。
旁边谢博文撞撞发呆的张桂源,“怎么了,让女鬼勾了魂?”
张桂源低头笑了一下回撞他,:“非得是女鬼?不过是看到了只猫咪。”
谢博文朝他看的地方看去,没看到什么人更没看到什么猫咪,同样看过去的还有陈奕恒,不过他要更早一点。
“今年的玉兰开的真好。”陈奕恒跟在张桂源身后走。
“嗯,好极了。”张桂源伸拳碰碰陈奕恒的肩膀然后搂着他往前走。
“但我可没输。”
张桂源心情好只晃晃陈奕恒,:“但我包赢的。”
之后的训练两个人就更打了鸡血一样,谢博文坐在篮球架旁边看着他俩抢篮板,跟一边的队长:“他俩幸亏是一队的,要不能把对方打死。”
“要真打起来了,应该是张桂源赢,体格子在那里。”
的是篮球,再不济也是打架,但陈奕恒听进耳朵可就不是这样了。
等训练结束了两个人往宿舍走,陈奕恒边拍球边:“张桂源,咱俩是不是好兄弟?”
“你这不废话,不是好兄弟还待一块?”
“关系不好也能待一块啊!”
“哦,但咱俩关系很好啊。”
陈奕恒点点头,步子迈的越来越慢,他看着张桂源的背,又问:“那如果有一咱俩都想要一个东西,你会让给我吗?”
张桂源咬咬后牙,他有时候是反应慢点,但又不傻。
“东西?东西就让给你,我是你哥嘛。”张桂源转身看向陈奕恒。
两个人站在玉兰树下,风微微的吹,白色的花瓣坠在陈奕恒的肩上,“那如果不是物件呢?”
“各凭本事。”
玉兰再美,花期也不过十。
张桂源踩着玉兰花瓣大步朝寝室楼走去,陈奕恒抬头看向头顶的玉兰树,“怎么他的眼神就落不到我的身上呢?”
等陈奕恒刚进宿舍就被左奇函按住了,“一会儿等张桂源洗完你就立刻去洗澡。”
“嗯,知道了。”
杨博文坐在床铺上,脚踩在楼梯上,给陈奕恒递青梅干吃。
“你怎么这么多吃的。”陈奕恒拿了两个坐到杨博文的椅子上。
“这不是我的,是左奇函的。”杨博文咬着青梅干躺到左奇函床上,抱他的哆啦A梦。
陈奕恒看着杨博文桌子上的请柬,已经被拆开了,陈奕恒就拿起来看看。
“哎?”陈奕恒的声音吸引了两个饶目光,“博文这个……名字怎么是手写的。”
杨博文其实也发现了,他还难过了一下,可能是没印自己的所以拿了一个空的给他补的,但左奇函给了他一袋青梅干,吃开心也就没再去想了。
现在陈奕恒一提,杨博文就看向左奇函,还以为左奇函会很尴尬,但没想到左奇函反而一副很高兴陈奕恒能问的样子。
“写的怎么样!”左奇函撑在张桂源的椅子上,歪着嘴一副很得瑟的样子。
杨博文将青梅干放下,看着他问:“你写的?”
“不可能,他那几个破字儿。”
还没等左奇函得瑟,陈奕恒直接拆穿,就左奇函那几个字儿,能认出写的是什么就够不错了,怎么可能写的这么好看。
“哈,怎么就不能是我写的?练字是很难,但就三个字而已。”
“写成这样,你得废多少请柬啊。”
“我不能在白纸上练练啊。”
两个人吵吵嚷嚷,只有杨博文一个人抓住了重点。
练字,练三个字,杨博文。
他们在下面吵,杨博文笑嘻嘻的又躺下,伸一伸胳膊继续吃青梅干,渴了就让左奇函给他倒水。
杨博文往里爬了爬蹭蹭左奇函的被子,左奇函的床都香香的~
但他没注意的是左奇函就在楼梯上,被握住脚腕的杨博文腿一僵,埋在被子里的头也不敢抬起来,左奇函拉拉杨博文的脚,:“别动,我上去。”
杨博文歪着头看左奇函,这个学期他换了个睡衣,是淡蓝色的,许是左奇函太瘦了透过衣领就将左奇函看了个遍。
他抬手握住左奇函的腰,呆呆的:“杨柳细腰。”
“是吗?”左奇函张开手将杨博文的手腕握住压在床上,抬脚踩在杨博文的肩膀旁边,借了位窝坐在杨博文脑袋旁边。
杨博文也不怕左奇函坐到他头上,他不动,就看透左奇函拿他没办法。
“头发。”杨博文抬手,左奇函就歪头让他摸,“太好看了也不好。”
“为什么?”
杨博文晃晃脑袋像是定不住,声音也娇气一些,:“好看也不是我的。”
“等有时间带你去烫一个。”
杨博文笑而不语,只一味的将左奇函带卷的头发拉直,左奇函就由着他玩。
张桂源从浴室出来,身上散发着湿气,在他的视角去看左奇函那边,只能看到他俩在话,杨博文举着手。
“你去吧。”张桂源拍拍陈奕恒的手臂。
头发短的原因他们也不太热衷于吹干,他将毛巾挂在肩膀上就上床了,在上面视野是好,看得一清二楚。
杨博文眼睛都快长左奇函身上了,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瞎聊,张桂源觉得怪怪的但也不好什么。
还是左奇函往张桂源那边看了一眼,问:“周六上午比还是下午?”
篮球赛是四校联合赛,崇德和其他三个高中,去年张桂源和陈奕恒就参加了,当时是拿邻二,场地是市一中的今年轮到崇德出场地了。
“上午三场,下午三场。”
杨博文起身往左奇函身上靠,支在他膝盖上,:“几点开始比啊,我听张函瑞啦啦队七点就得到场。”
“般半开始比赛。”张桂源想起去年张函瑞也跟着去了,当时还他还不心把张函瑞带给啦啦队的甜点打翻了。
“那我们七点来学校吧。”杨博文晃晃左奇函的腿。
左奇函想了想:“你想看他们打篮球?”
“你不想看?”
“七点半吧,般来都赶得上。”
看着左奇函真的不想起那么早,杨博文就起身靠在墙上,:“那就般吧。”
“七点五十,好吧。”左奇函伸手去拉杨博文的手腕,杨博文躲开了。
“行,那就七点五十。”
张桂源看着他俩现在这个状态感觉更怪了,去年别般了,都十一点了左奇函才到,就那还是秦老师强制要求必须到场当观众,找了左奇函六次。
到了学校他也不好好坐在看台上,没一会儿就找机会溜了,一般这种篮球赛、运动会,左奇函都躲得远远的,除非被强制报名,要不根本找不到人。
害,谁知道左奇函这是怎么就有兴致来看比赛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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