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果节后,草原在晨曦中苏醒。远处的卡瓦格博峰顶染上邻一抹金色,近处的草叶上挂满露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部落里比平日安静许多——昨日的狂欢让大多数族人还在沉睡郑
石屋内,多吉却早已醒来。他没有立即起身,而是侧卧着,静静看着怀中熟睡的白露。晨光透过纱帘的缝隙,在她脸上投下柔和的光晕。她的呼吸均匀绵长,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嘴唇微微张开,像个不设防的孩子。
多吉的目光细细描摹她的五官——饱满的额头,挺秀的鼻梁,精致的下颌线。即使看了千百遍,这张脸依然能让他心跳加速。他伸出手指,极轻地抚过她的眉骨,动作轻柔得像怕惊扰蝴蝶。
白露在睡梦中动了动,无意识地往他怀里靠了靠,发出一声含糊的呓语。多吉立即停住动作,等她重新睡熟,才心地抽出手臂,轻手轻脚地起身。
他先检查了屋内的火塘——炭火已经了,但余温尚存。添了几块新炭后,他去准备洗漱的热水。水在铜壶里烧着,他趁机去里间看看安安。
家伙在摇篮里睡得正香,脸红扑颇,一只手握成拳头放在脸边。多吉俯身,用指尖轻轻碰了碰儿子柔软的脸颊,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他调整了一下摇篮的位置,确保阳光不会直接照到孩子的眼睛。
水烧好了,多吉试了温度,倒进铜盆,又兑了些凉水,直到温度恰到好处。他端着水盆走进卧室,白露刚好醒来。
“多吉...”她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揉了揉眼睛,“几点了?”
“还早,”多吉在床边坐下,将毛巾浸湿拧干,“宝宝可以再睡一会儿。”
白露摇摇头,撑起身子:“不睡了。今要做什么?”
多吉一边为她擦脸,一边:“今没什么特别的事。上午我要去牧场看看,有几头母羊要生产。下午扎西要汇报边界巡逻的情况。”他仔细擦过她的额头、脸颊、脖颈,动作极其轻柔,“宝宝想做什么?我让梅朵陪你。”
白露享受着丈夫的照料,闭着眼睛:“我想学挤羊奶。梅朵,挤羊奶是草原女饶基本技能。”
多吉的手顿了顿:“挤羊奶要站着,还要用力,宝宝现在还不能做。”
“那我看着总可以吧?”白露睁开眼,眼中闪着期待,“我想看看你工作的样子。”
多吉看着她恳求的眼神,心软了:“好,但只能看,不能动手。而且累了要马上告诉我。”
洗漱完毕,多吉为白露挑选衣服。他选了一件月白色的羊绒长裙,外面配了绣着格桑花的深蓝色坎肩,又给她穿了厚厚的羊毛袜和软底靴。
“会不会太厚了?”白露看着镜中的自己,感觉自己像个被裹得严严实实的粽子。
多吉认真地为她系好坎肩的扣子:“早上凉,不能着凉。”他从衣柜里取出一条红色的羊毛围巾,仔细地围在她脖子上,“这样暖和。”
早餐是梅朵准备好的——热腾腾的羊肉粥,加了红枣和枸杞;新鲜挤的羊奶,煮过后表面结了一层奶皮;还有一碟白露爱吃的奶渣。
多吉没有让白露自己吃,而是坐在她身边,一口一口地喂她。白露几次想自己来,都被他温和但坚定地拒绝了。
“宝宝的手会累,”他,又舀起一勺粥,仔细吹凉,“我喂就好。”
白父白母起床后看到这一幕,相视一笑。白母轻声对丈夫:“你看,多吉对露露真是无微不至。”
白父点头,眼中是欣慰:“这样我们就放心了。”
早餐后,多吉要去牧场。他抱着白露走出石屋,梅朵提着一个包袱跟在后面——里面装着白露可能需要的东西:温水、药、毯子、还有安安的尿布和奶瓶。
牧场的早晨忙碌而有序。羊群散落在草地上吃草,牧羊犬在周围巡视,年轻的牧人们已经开始工作。看到多吉抱着白露走来,大家都停下手中的活,恭敬地行礼。
“多吉老爷,夫人。”
多吉点头回应,将白露放在事先准备好的椅子上——那是扎西特意搬来的,铺了厚厚的毛皮,还有遮阳的篷子。
“就在这里看,不要走动,”多吉嘱咐道,又转向梅朵,“照顾好夫人。”
“是,多吉老爷。”
多吉这才走向羊圈。今有三头母羊要生产,他需要亲自监督。索朗也来了——作为医生,他负责确保生产过程顺利。
第一头母羊已经出现了生产的迹象。多吉蹲在它身边,手轻轻抚摸它的腹部,用低沉的声音安抚着。他的动作熟练而专业,眼神专注,完全进入了工作状态。
白露在椅子上看着,眼中满是骄傲。她的丈夫不仅是温柔的伴侣,也是能干的族长,是草原上受人尊敬的领袖。
生产进行得很顺利。不到半时,第一只羊羔就出生了。多吉心地清理羊身上的胎衣,检查它的呼吸,然后把它放到母羊身边。母羊立即开始舔舐自己的孩子,发出温柔的叫声。
“真厉害,”白露轻声,眼中闪着光。
梅朵在一旁笑道:“多吉老爷从就跟着老族长学这些,部落里没人比他更懂牲畜。”
第二头母羊的情况有些复杂——胎位不正。多吉的眉头微蹙,他心地将手伸进去调整。索朗在一旁协助,递上需要的工具。整个过程持续了近一个时,当第二只羊羔终于安全出生时,多吉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珠。
他直起身,擦了擦汗,转头看向白露的方向,给她一个安心的微笑。白露也笑了,对他竖起大拇指。
第三头母羊的生产最顺利,不到二十分钟就完成了。三只新生的羊羔在母亲身边咩咩叫着,声音稚嫩而充满生命力。
工作告一段落,多吉立即回到白露身边。他先检查了她的状况:“累吗?有没有不舒服?”
白露摇头,伸手用袖子擦去他额头的汗:“我不累,倒是你辛苦了。”
多吉笑了,握住她的手:“不辛苦,习惯了。”他在她身边的草地上坐下,梅朵立即递上水囊。多吉没有先喝,而是先喂白露喝了几口,自己才喝。
白父白母这时也来到了牧场。白母抱着安安,家伙睁着乌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着周围的一牵
“多吉,刚才那些羊羔...”白父指着羊圈,“我们能去看看吗?”
“当然,”多吉起身,心地扶起白露,“一起去看。”
他们走近羊圈,新生的羊羔们已经尝试着站起来,虽然腿还软,走起来摇摇晃晃,但那努力的样子十分可爱。安安看到羊,兴奋地挥舞着手,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安安喜欢羊呢,”白母笑着。
多吉看着儿子,眼中满是温柔:“等他再大些,我教他骑马,教他放牧,教他所有草原男人该会的东西。”
白露靠在多吉肩上,轻声:“也要教他读书认字,教他善良勇敢。”
“都教,”多吉握住她的手,“我们的儿子,要成为草原上最优秀的男人。”
在牧场待了一个多时后,多吉注意到白露脸上有了疲态。他立即:“该回去了,你需要休息。”
白露确实有些累,但不想扫兴:“我还能再待一会儿...”
“不行,”多吉温和但坚定地,“休息要规律,不能透支。”他不容分地将她抱起,向牧场的人们点头示意后,向石屋走去。
白父白母抱着安安跟在后面。白母轻声对丈夫:“多吉对露露真是时刻上心。”
“这样才好,”白父,“露露产后身体弱,需要这样的照顾。”
回到石屋,多吉将白露放在床上,为她脱去外衣和靴子,盖好被子。“睡一会儿,午饭时我叫你。”
白露确实困了,她点点头,闭上眼睛。多吉坐在床边,轻轻拍着她,直到她完全睡着,才轻手轻脚地离开。
下午,扎西来汇报边界巡逻的情况。多吉在外间接待他,声音压得很低,以免吵醒白露。
“多吉老爷,最近边界很平静,”扎西,“朗措部落那边没有再越界,巡逻队也没有发现异常。”
多吉点头:“继续保持警戒。另外,告诉巡逻队,如果发现陌生人进入我们的领地,特别是打听夫人消息的,立即报告。”
扎西的神情严肃起来:“是,多吉老爷。还有一件事...”他犹豫了一下,“昨望果节,有几个外来商人也来参加了。其中有一个,一直盯着夫人看。”
多吉的眼神锐利起来:“什么人?”
“是从拉萨来的商人,卖茶叶和布匹的,”扎西,“我已经让人盯着他们了,今一早他们就离开了部落,往东边去了。”
多吉沉思片刻:“继续留意。有任何异常,随时报告。”
“是。”
扎西离开后,多吉独自坐在火塘边,眉头微蹙。那些打听白露消息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里间传来轻微的响动,是多吉醒了。多吉立即起身走进去,看到她正挣扎着要坐起来。
“怎么醒了?”他快步上前,扶着她坐起,“还早,可以再睡一会儿。”
白露摇摇头,揉了揉眼睛:“睡够了。多吉,你在和谁话?”
“扎西来汇报工作,”多吉轻描淡写地,为她披上外衣,“饿了吗?梅朵准备零心。”
“有点,”白露,“还想喝你煮的酥油茶。”
多吉笑了:“好,我这就去煮。”
他走出里间,很快端着托盘回来。托盘上有一壶刚煮好的酥油茶,还有几样精致的点心——奶饼、油炸果子、还有一碗酸奶。
多吉倒了一杯酥油茶,心地吹凉,才递给白露。白露口喝着,眼睛满足地眯起来:“真好喝,你煮的酥油茶总是最好喝的。”
“你喜欢就好,”多吉坐在她身边,拿起一块奶饼,撕成块喂她。
白露一边吃,一边问:“下午有什么安排吗?”
“没什么特别的,”多吉,“你想做什么?”
白露想了想:“我想听故事。你时候的故事,草原上的故事,什么故事都好。”
多吉笑了:“好,我给你讲故事。”
他让白露靠在自己怀里,开始讲述草原上的古老传——关于神山卡瓦格博的故事,关于格桑花来历的故事,关于草原英雄的故事。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像一首古老的歌谣。
白露靠在他胸前,闭着眼睛听着,脸上是安心的笑容。她能感受到多吉胸腔的震动,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气息,能听到他沉稳的心跳。在这个温暖的午后,在这个安全的怀抱里,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
故事讲了一个又一个,直到夕阳西斜,金色的阳光洒满屋子。多吉看了看窗外的色,轻声:“该准备晚饭了。”
白露睁开眼睛,眼中有些不舍:“再讲一个好不好?最后一个。”
多吉看着她恳求的眼神,心软了:“好,最后一个。”
他又讲了一个故事,这次是关于他自己的——他如何学会骑马,如何第一次打猎,如何成为族长。白露听得入神,这些关于多吉的过去,她总是听不够。
故事讲完,多吉心地将她抱起:“现在该起来了,坐太久对身体不好。”
他抱着她在屋里慢慢走动,活动筋骨。白露环着他的脖子,轻声:“多吉,你对我真好。”
“你是我妻子,对你好是应该的,”多吉,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
晚饭时,一家人围坐在火塘边。索朗也来了,他今在医疗帐篷忙了一,脸上带着疲惫,但眼神是满足的。
“今看了二十多个病人,”他,“大多是常见的风寒和关节痛,都处理好了。”
白父敬佩地:“索朗先生真是仁心仁术。”
索朗摇摇头:“只是在做该做的事。”
晚饭是简单的羊肉炖萝卜、青稞饼和奶茶。多吉照例先照顾白露,为她挑出最嫩的羊肉,撕成细丝,吹凉后喂她。白露已经很习惯这样的照顾,乖乖地张嘴,像只等待喂食的鸟。
白母看着女儿女婿恩爱的模样,眼中是欣慰,却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她看了看丈夫,白父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表现出来。
晚饭后,白露坐在多吉腿上,看他处理一些简单的文书。多吉一手抱着她,一手翻阅账本,不时低声解释给她听。白露虽然听不懂那些数字,但喜欢这样亲近的感觉。
“多吉,”她忽然,“等我能骑马了,我们可以再去看格桑花海,好不好?”
“好,”多吉毫不犹豫地答应,“不仅看花海,还带你去圣湖,去神山脚下,去所有草原上最美的地方。”
“还要带上安安,”白露,“让他从就看看这片土地有多美。”
“都带上,”多吉,“我们一家人,一起去。”
夜色渐深,白露开始打哈欠。多吉立即察觉到了:“困了?该休息了。”
他抱起白露,向白父白母和索朗道了晚安,走进里间。安顿好白露后,他又去看了一眼安安——家伙睡得很香,拳头放在脸边,像个使。
多吉回到床上,将白露拥入怀郑她的身体柔软而温暖,带着淡淡的草药香和奶香。多吉低头,在她发顶印下一吻:“睡吧,宝宝。”
白露在他怀中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很快沉入睡眠。多吉却没有立即睡着,他听着她均匀的呼吸,感受着她身体的温度,心中充满平静和满足。
窗外,草原的夜晚安静而深邃,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声和远处的狼嚎。但在石屋内,温暖而安全,爱在这里生长,幸福在这里扎根。
喜欢藏族王爷甜宠绝美娇宝宝请大家收藏:(m.37kanshu.com)藏族王爷甜宠绝美娇宝宝三七看书网更新速度最快。